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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12:09:27 作者: 蔓木笙
    謝靳嶼又抬手指了指安白畫廊正對面兩側的大樹,枝葉隨風搖擺著,樹影斑駁與陽光交相輝映在腳底下的石子路間,自然的藝術氣息撲面而來,使人莫名地沉浸其中且獲得了片刻的寧靜。

    「在安白里會看到一片綠意,在安白外能夠感受四季的變化。你說我把新址選在這裡如何?你會喜歡這裡嗎?」

    這也是紀瑜安注意到這裡並想要走進來的原因。

    白與綠,潔淨與自然。

    紀瑜安一直無法抗拒這兩種色彩的融合,她愛白色的乾淨,也愛綠意盎然的生命力。

    「哎呀老闆,這裡有一個地方我不確定,你能上來看看嗎?」

    謝靳嶼正等待著紀瑜安的回答,突然間二樓窗台邊探出來一個工人的頭,沖謝靳嶼大聲喊著。

    「行,我一會兒來看。」

    紀瑜安的思緒被樓上工人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不小心撞進了謝靳嶼滿是探究的眼底。

    「要不謝師兄你先忙吧?他看起來似乎挺著急的。」

    謝靳嶼抿著唇,眼底的不耐一閃而過,面向紀瑜安的眼睛裡飽含溫柔。

    「行,那要不先加個微信?回國後好不容易跟你碰見,我也有一些其他請求想拜託你,不過現在看來是沒機會細說了。」

    謝靳嶼從口袋裡拿出手機,詢問著紀瑜安能不能加微信。

    在國外他們都沒有用微信,且大多數組員都在一起完成藝術課題,不需要私下聯繫。所以要說他們兩人有多熟絡,最多算是校友和組員罷了。

    紀瑜安猶豫了一下,還是低聲確認著。

    「拜託我的事是指?」

    謝靳嶼見紀瑜安充滿防備心的眼神頓時笑了出聲,他無奈地佯裝嘆氣。

    「我又不是要把你賣了,你這麼緊張看著我做什麼?有活找你幫忙,你願意嗎?但我現在真的來不及跟你詳細聊,先加個微信到時候約時間跟你說,方便嗎?」

    謝靳嶼留意到紀瑜安在國外時,就經常去做各種各樣的兼職,但都是與自己專業相關的活。他想搬出這個理由,紀瑜安可能很難拒絕他。

    果不其然,紀瑜安也掏出了自己的手機。

    「當然可以,那我掃你嗎?」

    紀瑜安此刻正是用錢的時候,既要交房租也要賺錢給紀外婆治病買藥,她自然不會抗拒送上門來的兼職機會,更何況也與她專業對口。

    謝靳嶼迅速打開了自己的二維碼給紀瑜安掃著,又當著她的面通過了好友驗證。

    「那有什麼微信聊吧,安白畫廊開業時間我通知你,你一定要來看看!我得先上去了,再見瑜安!」

    「好的,再見謝師兄。」

    紀瑜安點著頭目送謝靳嶼從樓側邊的小門進去,見他離開了自己的視野範圍,她低頭將謝靳嶼的微信備註改為謝靳嶼的名字。

    紀瑜安轉過身想折回打水處,就看到這條路的盡頭好像站著一個身形高大的人。她加快了腳步,走近後發現站著的那人是許致恆。

    她不禁愣了愣,猛然想起許致恆是葉以檸事件真正的男主角,謝靳言的黑色大衣就是借給了他。

    此刻的許致恆眼睛一直盯著她,令她莫名地覺得他已經在這等待她很久了。

    「紀師傅。」

    許致恆率先開了口,看著走向自己卻保持距離的紀瑜安,抬腳往她那邊靠近了些。

    「許工,有事嗎?」

    紀瑜安不理解許致恆的意圖,只得在原地等他答疑解惑。

    許致恆的眉毛早就擰成一團亂麻,苦惱的目光在他眼底流轉。

    「我是來向你解釋黑色大衣的事情。」

    第130章 到不了春天的夢

    紀瑜安蹙著眉,站在原地動彈不得。她還沒反應過來,許致恆為什麼要來與她解釋黑色大衣的事情。

    「是因為謝靳言。」

    許致恆看出了紀瑜安的困惑,主動開口解釋道。

    「他氣得想要掐死我,我就猜到應該是你誤會了。紀師傅,耽誤你幾分鐘不影響吧?」許致恆垂眸抬起左手看著自己的手錶,又抬頭與紀瑜安對視。「現在是八點四十五分,我就簡單跟你解釋一下,可以嗎?」

    紀瑜安咬著下唇,深知無論自己怎麼回答,對方都還是會與她解釋。這世上的人都是如此,表面上都在禮貌地詢問著你的意見,可大多數人都會義無反顧按照自己既定的想法與計劃去實行。

    也包括她自己。

    「許工,其實你不用跟我解釋的。我跟謝靳言只是很普通的同事關係,我無權知道和干涉他的事情,包括這些他的私事我也不是很感興趣。」

    紀瑜安此話一出,許致恆瞬間明白前幾天一大早謝靳言為什麼那樣急迫地讓他去跟葉以檸解釋了。

    全世界都可以誤會,但唯獨紀瑜安不可以。

    這件事是因他許致恆而起,為了兄弟後半生的幸福,他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置身事外。

    「紀師傅,我想先問一嘴,就是剛剛那個男的是你男朋友嗎?」

    紀瑜安的雙眼微眯,反應過來許致恆說的那人是謝靳嶼。她嚇了一跳,忙擺手否認。

    「他不是我男朋友,只是我的校友而已。」

    許致恆長舒了一口氣,但又瞬間認真了起來。

    「紀師傅,不管你是謝靳言的同事也好,朋友也罷,就聽我把話說完吧。那天是我的外套弄髒了,我就向謝靳言借了他的外套,也就是被認出的使得謝靳言處於眾矢之的的黑色大衣。最重要的是那天我真的只是恰巧路過,沒想到碰到一個差點被碎石砸中的女孩,那我看見了肯定會出手去幫助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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