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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12:09:27 作者: 蔓木笙
    外婆這輩子除了在她年幼時,她們在鄉村生活過一段時間後,仿佛就是長在言川一般,外婆的心不曾離開過言川,也從未見外婆去過別的什麼地方。

    紀瑜安吃著輕食里的薯條,突然感覺有些索然無味起來,她應該去吃海鮮,嘗一嘗當地的特色。

    但本著不浪費的觀念與肚子還是餓了,她將面前碟子裡的食物一掃而空。

    時針剛過三點五十,紀瑜安將嘴邊的油漬擦拭乾淨便起身。她扯下剛剛系在腰間的白色防曬外套穿上,又打開了手機導航準備坐地鐵前往海城美術館。

    她有個習慣就是去到一個新的城市,總想著到那裡的美術館和博物館去看看,了解當地的文化由這些地方入手很有必要,也能順便看一看展提升個人審美。

    紀瑜安走進地鐵站,這個點擠地鐵的人並不多,空位很多。這是一條地上的線路,穿行至市中心的沿途能看到一望無際的海景。

    她沒有坐著,而是一直倚著不開門一側的門邊,看著地鐵窗外的景色,瞬時感到了一陣前所未有的平靜。

    這個點的她如果在言川,應該在戲劇院裡與謝靳言一同觀看著黑色女人。

    造化弄人,此刻的她在海城看海。

    溫時慢在這時候回復了她微信,大概是看診的間隙忙裡偷閒。

    【你得去吃海鮮呀,去到海城還吃什麼輕食呀!記得給我拍點好看的照片,我望梅止渴也行。】

    紀瑜安在地鐵里掩嘴笑著,回了個遵命的表情包。

    地鐵在海上飛速路過,半小時後抵達市區。

    海城的美術館的地標非常顯眼,整個美術館連著博物館,成為了一片文化藝術中心。美術館的設計風格是如同海潮的波浪形建築,而博物館則是方正的形狀意為海納百川。

    紀瑜安先是走進了博物館,博物館不需要預約就能進入,也剛好在展覽一批古書畫,正巧是她一直感興趣的。這下她能靜距離觀賞,沒有任何時間的限制和人為的打擾,就每一幅都去仔細地看。

    她拍著一些喜歡的展品發給溫時慢看,因自小長輩們的薰陶,她與溫時慢對這些古典文化都頗感興趣。

    【別說我沒給你分享呀,就這樣先給你小小地淺嘗一下。等一會兒我去美術館,也給你分享一些我喜歡的作品。】

    她給溫時慢發完微信後又放下了手機,繼續觀賞著。

    紀瑜安在博物館參觀完已經接近四點半,離閉館時間還有一個小時。她想著來都來了,不如去把美術館也看看,如果時間不夠看完所有的展品,她明天再來一趟也未嘗不可。

    走進美術館的紀瑜安發現這次也正巧有自己感興趣的畫作正在展示,但她沒有直接到自己感興趣的畫作面前,而是從入口開始一幅一幅往下看。難得的閒暇時光,何不好好利用起來?她慢慢地往後看,努力感受畫家的情緒,努力將感受化作自己的理解。

    當她其它的畫作看得差不多時,她視線移到自己最感興趣畫的位置,站著一個男人。那個男人背對著她,旁邊還放著一個小小的黑色的行李箱。她被吸引過去,這個男人真奇特,來美術館看畫竟還拖著行李箱。

    她緩緩走到自己感興趣的畫面前,出於好奇她還是偷偷側頭去看那個男人,卻驚在原地。那個男人正仔細看畫,不經意的側目目光掃到了紀瑜安,他同樣愣住。

    他們相隔三米不到,卻好像恍若隔世。美術館中來往的賞畫者就好似不存在,他們就那麼對視了許久。

    那個本該在言川的人出現在這裡,出現在這個美術館,出現在她感興趣的畫前,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紀瑜安還在思考自己是不是出現幻覺看錯了,伸手擋了一會,又把手放下。

    謝靳言正朝自己走來。她反應過來,腳步立即不自覺往後移,就想逃跑。

    她眼見他拖著自己的行李箱,上前一大步將她拉住,低聲地問著:「跑什麼?」

    紀瑜安看見他先是震驚,隨即又想起了那些令她不住地想要逃避的現實,對著謝靳言的語氣也是淡漠的可怕。

    「你怎麼會在這裡?」

    「你又為什麼在這裡?」謝靳言抓著她的手,不管不顧就把人往自己懷裡帶。

    「喂!這在美術館呢!」紀瑜安被謝靳言突如其來的大膽動作嚇到,下意識小聲驚呼著。

    謝靳言放開她,一手攬住她一手拖著行李箱,就往前走。

    「我如果鬆手你就會跑,那我寧願先讓你覺得我是小人,反正我也不是什麼守規矩的君子。」

    紀瑜安在他懷裡不老實地動來動去掙扎著,發現根本無法掙脫開謝靳言的禁錮後,索性擺爛又縮在他的懷裡。

    「你是怎麼找到我的?慢慢明明沒有告訴你的。」

    謝靳言朝著紀瑜安唇角微彎浮起了笑意。

    「你覺得憑我的家境要找到你很容易吧?我說過了,我一直都不是什麼君子。」

    紀瑜安沉默著,撇著嘴別開臉不肯看謝靳言。

    謝靳言見狀,收起了自己的笑意,轉而變為嚴肅的認真模樣。

    「紀瑜安,抱住你我才能有後續的解釋機會,現在你別想再有機會逃x跑。」

    第111章 放過我吧

    海城的風輕柔地拂過紀瑜安的發梢,不似言川那般寒冷刺骨,卻沒令她覺得溫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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