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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12:09:27 作者: 蔓木笙
    謝靳言坐下吃著早餐,吃到一半看紀瑜安面色如常,還是開口:「昨晚我給你添麻煩了。」

    紀瑜安點了點頭,表示贊同。「是的。」

    「但是昨晚有些話是認真的。」謝靳言破罐子破摔,索性坦誠且認真地表達著自己的想法。畢竟說出去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覆水難收。

    「我知道。」紀瑜安還是那個不冷不熱的反應,謝靳言心裡沒底,想說些什麼時,又聽她問:「經常喝醉嗎?」

    「沒有,只是偶爾。我酒量不是特別好,不會放任自己這樣喝的。」謝靳言一面說著一面在心裡苦笑,昨晚是不是把她嚇到了?本來就不喜歡他,這回該不會罪加一等了吧?

    「你還記得昨晚自己做了什麼嗎?」

    紀瑜安抬起頭看向正咬著煎蛋的謝靳言,才發現他的髮絲因沐浴後淌著水珠,順著剛毅的側臉往下流,流進他黑色居家服內。

    果然!謝靳言心裡暗叫不好。

    「...記得,下次不會這樣了。」

    「謝靳言。」紀瑜安忽然開口,聲音里滿是清冷。

    謝靳言只覺得心裡有什麼轟然塌下。

    「昨晚你自己撞碎了一個玻璃杯子,不是我弄碎的別賴我。」紀瑜安說完將雜誌翻了一頁,語氣平常到就像在說今天的天氣。

    「...好的。」

    謝靳言在心裡直後悔,所以昨晚他抽的什麼風作死的應了酒,明明是對方想敬酒灌他,而他卻直接讓對方喝吐了出去。他心裡就是因為紀瑜安的疏遠感到不舒服,所以當謝家的司機把自己送回家時,他說停在地下車庫自己上去就行。

    因為陳圳川早上告訴他,在電梯間遇到了紀瑜安,還在旁邊的車位看見了上車的紀瑜安。他就想來陳圳川的車位旁邊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撞見紀瑜安,他想見她。沒想到一等就是很久,他還直接睡死過去,後來就變成那樣了。

    謝靳言依稀記得,自己昨晚明明睡著了,卻又醒過來看見紀瑜安在自己懷裡,就鬧了她大半天。

    他本在懊惱著,順著腦中x的畫面回憶起他們最終是如何結束的,猛然間想起紀瑜安與他的後續。

    「紀瑜安,可是不管我怎麼努力,你都還是不會喜歡我。」

    他記得自己是這樣對紀瑜安說的。

    可她是怎麼回答他的?

    「謝靳言,我不是一個被人期待的存在,你不該喜歡我的。」

    喝醉後的他似是失去了思考能力,還傻傻地問她什麼是被人期待,還證明著自己不管怎麼樣都會一直喜歡紀瑜安。

    懷裡的紀瑜安目光沉沉,眼底似乎有所觸動,湊近了他。

    「那你還記得那把白色雨傘嗎?如果你記得,我會考慮的。」

    他當時的回答是什麼——

    該死的,他根本沒有任何回答就這樣失去意識昏睡了過去。

    謝靳言喝著醒酒湯想死的心都有了,他的感情因醉酒而誤事,對方的考慮竟是記不記得一把雨傘。

    記得啊,能不記得嗎?

    那個雨季,他的同學將他的傘借給了紀瑜安。他其實一直暗自期待著紀瑜安能夠看到傘柄上他的名字,有一天能來還給他,他便能藉此機會向她搭話。

    但可惜的是,紀瑜安一直沒有來,也一直不認得他。為此,他也失望了好一陣。但後來他突然覺得自己有一樣的東西留在她那裡,感覺也不賴的。

    「紀瑜安。」謝靳言將醒酒湯一口飲盡,面向著目光放在他身上的紀瑜安。「我記得那把雨傘,那是我的雨傘。」

    紀瑜安沒想到謝靳言會提起那把雨傘,更沒料到他就算醉酒後也能對發生的事情記得一清二楚。

    忽然有種謝靳言在秋後算帳的意味。

    紀瑜安輕咳著緩解尷尬,見謝靳言的眼神極其認真,正嚴肅地等待著她的回覆。

    「你還記得呀...」

    「所以,昨晚你說的話還算數嗎?」

    紀瑜安心頭一梗,謝靳言果然還是那個直球得可怕的男人,刨根問底直截了當。

    「我說什麼了?」

    她抱著僥倖,心想他總不能一字一句都記得無比清晰吧。

    事實上,上天再次向她證明了祈禱是毫無用處的,謝靳言的記憶力就是異於常人。

    他重複著紀瑜安說的每一個字,就像是他自己說出來一樣,令她只想找個地洞鑽進去。分明不是她喝醉,卻被他揪著她的話不放,處於弱勢的一方好似霎時間變成了她。

    「紀瑜安,你可沒有喝醉,別想賴帳。」

    謝靳言的雙眼一眨不眨地緊盯著紀瑜安,不放過她面上的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

    紀瑜安騎虎難下,她是被昨晚醉酒的謝靳言和月色下的回憶沖昏了頭,應景之下說出的那些話。她更沒想到這位教授竟完全記得,都令她懷疑是不是裝醉在誆騙她了。

    「那我考慮考慮?」

    紀瑜安在謝靳言的眼神威脅下,頓時改了口——

    「我一定會好好考慮的,請謝教授放心。」

    第77章 下周六兌現

    紀瑜安回到溫時慢家的時候已經上午十點半了,溫時慢難得在家休息做著瑜伽,眼見紀瑜安回到便立即停下自己的動作,衝到門邊對著紀瑜安一頓聞。

    「你幹什麼?」紀瑜安站在玄關鞋櫃處換著鞋,對溫時慢的一系列操作感到語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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