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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0:56:20 作者: 小喬木
陸慎精準無誤地勾住她的腰, 將她按在牆上,在她頭即將磕到時, 一隻手掌攤開, 及時地放在了她腦後。
後背卻抵在冷濕的牆上。
唇間是他炙熱的吻。
幾秒鐘她就有點受不了:「涼——」
陸慎把她拎起來, 讓她整個人掛在他身上, 走到裡頭那張床上。
又一道閃電劈下來。
冷白的光透過窗戶照亮陸慎的臉。
他面無表情,眼神沉得令人害怕, 慢條斯理地脫身上的外套。
一件一件,衣物窸窣落在地上的聲音。
不緊不慢。
桑白覺得她像一隻待宰的羔羊,只能在黑暗中不安地等待。
他就是獵人, 遊刃有餘。
緊接著眼鏡擱在旁邊桌子上的響動。
他走過來,掀開被子, 一把扯開她的棉睡衣, 只聽見「嘣」的一聲, 一顆金屬紐扣飛出來, 落在青磚地板上, 滾了好幾圈的聲音, 終於不知在哪兒停下。
他俯身吻下來, 又凶又狠:「你看我怎麼收拾你——」
桑白從未感覺到如此迫切地需要他。
這些日子裡,她宛如置身一座黑暗的孤島中,四周都是洶湧的海水, 頭頂壓著厚重的黑雲,她拼了命似的,怎麼逃也逃不出去。
終於他來了。
他的懷抱這樣暖,仿佛是一道光穿透頭頂的層層黑雲,強行照在了她的身上,將她從無邊無盡的黑暗裡拉了出來。
桑白激烈地回吻他,要他再重一點。
陸慎也從沒覺得如此被渴望過。
隱約也明白,此刻的他,是她現實與虛幻的分界線。
她要感受他,才能感受到現實。
他一言不發,吻她的動作帶幾分暴戾,滿足她所有的需求——生理的、心理的。
雷聲滾滾,仿佛掩蓋了所有的聲音。
她卻聽見他沉聲,逼迫似的問:「錯了沒?」
桑白下意識咬破嘴唇,無力地側頭——窗戶竟然還開著,偶爾被閃電劃亮。
雨水汩汩沿著玻璃往下滑落。
桑白的眼淚也在此刻被激了出來,卻仍舊是,情不自禁地,將他抱得更緊。
好像覺得,他能懂她所有的需求。
身體和心靈在此刻,跟他盡數融合在一起。
不知道是第幾道閃電划過。
陸慎借著照進來的一抹短暫的白亮,清晰地看到她瘦的根根分明的肋骨。
他原本發狠的態度不自覺地柔和下來,愛憐地把手插在她發間一側,溫柔地吻她,附在她耳邊說:「這麼瘦,將來怎麼給我生寶寶?」
桑白本來以為臉已經夠燙,卻沒想到原來可以更燙。
他聲音溫柔到極點,幾乎是哄她了:「答應我,多吃一點,好不好?」
桑白眼眶泛酸,低聲說好。
陸慎吻掉她眼淚:「哭什麼。」
像窗外終於緩下來的風雨,他也越發柔和,捨不得更多地折騰她。
結束後,陸慎才扯上窗簾,開燈抱她沖完澡,關燈把她按在懷裡躺下,讓她好好睡一覺。
桑白內心終於得到了充分的安寧,被一種無盡的滿足感包裹。
終於在睡著前,她很軟聲地說:「我錯了陸慎,以後需要你的時候,我都告訴你。」
陸慎吻一吻她額頭。
兩人睡了極其舒服的一覺。
隔天起來,陽光大好,一道彩虹橫貫在山間。
風雨之後的寧靜。
桑白拍完戲回來,陸慎跟她商量,問她要不要見一見心理醫生,疏導一下此刻的心理狀態,順便她一直以來的恐高也看一看。
桑白並不排斥,說好。
畢竟以後還要再演戲,要演一次就這麼來一次,她哪裡受得了,也不可能讓陸慎以後都這麼陪在她身邊。
雖然她沒問,但也知道她這個狀態,肯定影響了陸慎事業上的不少時間。
她對此很是內疚。
反倒是陸慎說:「你要是不健康,我賺那麼多錢做什麼?」
她雖好一點,陸慎仍舊是不放心,左右已經回來,也不急著回南城,就在這兒陪她,還讓平鵬弄來一套信號增強的設備,方便他辦公。
陸氏集團前陣子傳得沸沸揚揚,懷疑陸慎吃了□□,無論誰打電話過去全都被罵,以前從沒出現過這種情況,一眾高層均有些不安,不知道是不是公司出了什麼事。
——但是,也沒聽說啊。
終於這天,南區的主管膽戰心驚地打一個電話請示事情時,沒有被罵。
他立刻跟其他高層通氣,說陸總今天心情似乎不錯,於是又一大堆的電話紛紛打了進來。
處理完堆積的工作,陸慎特意抽時間跟麥子道歉,說他那天太著急態度不好,讓她別介意。
麥子眼睛紅紅的:「是我沒照顧好桑桑,以後再有這樣的情況,我一定及時跟您匯報。」
一切終於恢復到正常。
隔天一次的專業心理諮詢,徹底將桑白的精神狀態完全地拉回來。
她全然信任這個醫生,在《光》的拍攝快要結束時,還約了她時間,在南城繼續完成剩餘的心理諮詢。
臘月二十八,《光》的拍攝終於殺青,桑白跟著陸慎坐包機回到南城。
下飛機後上了車,陸慎勾住她腰:「再跟我待一晚再回家?」
桑白早有這個打算,甚至已經跟父母說二十九才會到家,但聽到他這麼說仍舊忍不住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