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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0:55:16 作者: 橘肉
    現在莫小笙還要給林亦南刷卡,這真是互寵啊。於厚德內心這麼想著。

    莫小笙:「......」

    *

    為迎接十二月的月考,莫小笙集中精力複習。

    儘管邱岩龍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也沒有對她提出任何要求,莫小笙心裡明白,邱岩龍肯定很關注她的成績。

    有些話不用擺到檯面上,大家都心知肚明。

    2015年即將到盡頭,也就意味著高考越來越近,小黑板上不斷減小的數字時刻提醒他們,牢牢抓住他們的神經,只要高考沒有結束,高中也沒有結束,青春更沒有終止。

    長時間的緊繃神經,人很容易疲倦。

    在2015年最後一次的月考中,莫小笙沒有令每一個看好她的老師失望,躋身進了年級的前一百名,排名僅次於許章和師今,總分稍微比師今低兩分。

    在知曉莫小笙和林亦南兩人的家庭情況後,邱岩龍不再像之前那樣的態度,不僅是出於身為班主任的職責,還是因為身為父親而產生的憐惜與疼愛。

    他的兒子前年才高考完,年級和他們也相差不了多少。

    而且,他有觀察過,他們之間不存在相互影響彼此的情況,莫小笙在高三上學期每一次考試都比前一次進步一點,而林亦南逃課遲到的次數陡然間下降。

    兩人是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是相互成就。

    連續高壓複習,莫小笙很困,尤其在圖書館這種安靜如斯的環境,催生出種種困意。

    莫小笙放下筆,對旁邊打遊戲的林亦南說道:「我想休息一會兒,十分鐘之後你叫醒我。」

    林亦南沉沉地嗯一聲。

    實在太困了,眼皮隨時隨地要闔上,莫小笙趴在桌子上小憩。

    林亦南的視線從手機屏幕移到莫小笙恬靜的睡顏,輕輕闔動的黑長睫毛撲閃撲閃,點綴著零碎的陽光。

    一局遊戲結束,他也沒有叫醒莫小笙,拿起她的麋鹿保溫瓶拐去飲水機裝水。

    睡得很沉,莫小笙感覺好像有人掐住她的脖子,弄得她生疼,仿佛要脫臼,右小臂也發麻。

    迷迷糊糊中,她慢慢地睜開眼睛,沉重的眼皮好像要耷拉下來。

    嘴角濕濕的,莫小笙忙不溜地直起腰板,試卷落下了一灘淺淺的水印,簡答題黑色的幾個字跡被暈染開來。

    靜謐的空間,莫小笙混沌的大腦以龜速運轉,可耳朵很清晰地聽到斜後方的腳步聲,身體先於大腦做出反應,她攤開手掌蓋住那羞恥的一灘水漬。

    林亦南拎著保溫瓶放在她的手邊,「喝點水。」

    莫小笙捂得嚴嚴實實,乾巴巴地笑了笑,隨口說道:「我不渴,你喝吧。」

    林亦南挑眉:「我喝?」

    眼瞼半垂著,輕佻地吊著眼梢。

    意識到什麼的莫小笙馬上改口:「不是。」

    林亦南:「倒也沒把我當外人。」

    莫小笙:「......」

    林亦南揚眉:「捂著什麼呢?我又不會抄你的作業。」

    「沒什麼。」莫小笙移動試卷,試圖趁他不注意的時候蓋起來。

    林亦南想到剛剛她熟睡的模樣,笑著說道:「你嘴角還沒擦乾淨呢?」

    莫小笙咻地抬起左手,手背擦了擦兩邊的嘴角。

    林亦南:「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誰睡覺不會流口水。」

    莫小笙:「......」

    莫小笙破罐破摔,也不想藏起來了,乾脆大大方方地抽回手,擰開保溫瓶喝了一口溫水。

    是不是人流了口水後都會變渴?!

    睡覺前還扎堆滿的人幾乎都沒了影兒,空蕩蕩的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莫小笙好奇地問:「現在幾點了?」

    林亦南掏出手機給她報時:「六點五十四分。」

    !!!

    莫小笙撐大眼睛:「那快七點了?!要晚自習了!」

    林亦南依舊如此淡定:「是啊。」

    「我不是讓你十分鐘後叫醒我嗎?」

    這都過去了將近一個小時,沒想到她睡了那麼久。

    莫小笙胡亂地把試卷塞進書包里,拉起林亦南,匆匆地走出圖書館。

    林亦南不緊不慢,「急什麼?」

    莫小笙:「都要打鈴了,怎麼不急?!」

    兩人踩著鈴聲進入教室。

    在圖書館休息了那麼久,第一節晚自習,莫小笙的思路很清晰,下午沒做完的卷子寫得滿滿當當。

    第一節晚自習結束,隔壁的物理科代表找師今,讓她上樓去老師的辦公室把作業抱下來發。

    莫小笙如今已經習慣了第二節晚自習結束後再回家,待在教室里學習的氛圍比較重,效率也更高。

    她主動幫師今的忙:「師今,我跟你一起去吧。」

    林亦南在她身後插一嘴:「讓於厚德去。」

    正計劃著和陸世傑開一局遊戲,於厚德忽然被叫,茫然地抬頭看著林亦南:「南哥,什麼事?」

    林亦南:「去幫師今把物理練習冊搬下來。」

    於厚德:「啊,南哥,我能不能不去?」

    林亦南:「去。」

    珍貴打遊戲的時間就這麼被浪費了,於厚德嘟噥著:「害,就是個莫得感情的工具人罷了。」

    師今也不好讓於厚德一個人上樓搬作業,和他一起出門。

    嘴一瓢,說成了:「工具人,我和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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