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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0:51:03 作者: 馬月餅
夢澤羽毛被扯的生疼,低呼出聲:「輕點!新弟子毛手毛腳像什麼樣子。」
季君竹還在方才震驚中沒能回神兒, 低頭看著夢澤。
試探道:「前輩,話不能亂說。師尊怎可能看那種不正經的書?唉?您說的書莫不是我想的那其子污穢書籍?」
夢澤正在炸毛, 一聽此話,梗著的脖子垂了下來,狗狗祟祟環視一眼四周,欲蓋彌彰低聲道:「噓!小聲點兒, 就是那本。下方還有另一本書冊,叫什麼來著?……哦,對了, 叫《忍論》。」
青鳥一臉迷茫, 鳥頭搖頭晃腦,幾乎要被它給搖斷了。想不出所以然。
它們青鳥只長了副美麗的鳥身,沒長腦袋瓜,饒是左思右想,也沒能想出辭染仙君此番因何藏下那樣兩本書籍。
夢澤雙目灼灼的看向季君竹:「後輩你幫本座想想, 主人此番乃何意?難不成真有什麼喜歡的女子了?可是除了季……那人,五百年了, 我也沒看見仙君對誰另眼相待吶?」
季君竹挑眉,追問道:「那人是何方神聖?」
夢澤驚覺自個兒說漏了嘴,眼神躲閃。
惱羞成怒道:「你問這麼多幹什麼?讓你為本座分析分析,你卻半分注意沒有。你等身為人類, 腦子丁點不好使?罷了,趕緊給本尊梳理毛髮……撕……」
夢澤捂住屁股,怒氣衝天:「為什麼又拔本尊屁股上的羽毛」
季君竹攤攤手:「不對稱啊, 前輩,您瞧瞧,這次的這根羽毛比上次更長,若是不拔……」
她覷了眼青鳥屁股上禿掉的羽毛,面不改色慘絕人寰的笑道:「若是不拔除,夏天該怎麼辦,試想您拖著一根又粗又大的羽毛拖曳在地?與禿屁股孔雀墜著一根羽毛有何區別。」
夢澤悚然一驚,想到禿毛孔雀醜陋不堪的樣子,渾身毛髮炸開。
「拔!給本座統統扒光!」
————
東極高原。
桃夭左擁右抱,女修環伺,他斜靠在飛鶴拉著的華麗車攆內。
「喂,辭染仙君,聽說南疆那邊的界壁縫隙開了幾條縫隙,妖族近來似乎有大動作。」
「嗯」
「此次聖墟秘境突然出現,你說白老怪會不會也來摻和一腳?」
「嗯。」
祁琰昱踩著飛劍,一雙眼盯著水鏡,神色恍惚。
耳邊一直有人嘰嘰喳喳,他不耐煩的蹙眉,夾攏雙腿,心不在焉的應付著。
桃夭伸舌將侍女送至唇邊的紫葡萄捲入口中,上下打量一眼御劍浮於半空的祁琰昱。
意識到他不理不睬的態度,桃夭不悅的眯了眯眼睛,伸長脖子挑釁道:「你看什麼呢?我與你說大事,你等清華宗老祖竟是此番怠慢我合歡派的正道的?」
「閉嘴!」祁琰昱蹙眉,頭也未抬,隨手祭出一道紫光,射向桃夭身前葡萄碟中。
青玉瓷碟被打翻,葡萄滾落一低。
汁水飛濺,染污桃夭桃花色長衫。
他唇邊弧度淡了兩分,直起身,人影疾閃,瞬息從車攆飛至祁琰昱身側。
「你!!!」桃夭張了張嘴,作勢便要對峙,整個人卻在靠近祁琰昱時,愣在原地。
距離近,隨眼一瞟,竟是看清了水鏡中的畫面。
水鏡中的場景應是臥房。
一展屏風將臥房分隔開來。
屏風內室,置放著一隻一人高的木桶,。
木桶邊站著位即將沐浴的女子,女子身著一襲青衫。
她蔥白的指尖挑開外衫,素手撥弄盤扣,很快青衫除盡,只留一身素白中衣。
她坐在高凳上,除下長襪,白皙如玉的雙足順勢探入木桶內。
隨著她大開大合的動作,松松垮垮的中衣滑落至肩頭,優美的鎖骨伴著半現,暴露在空氣中的肌膚吹彈可破。
似覺水溫冷了些,水鏡中的女子往木桶扔了枚火球符,很快木桶上方泛起氤氳水汽。
做完水溫調試準備,畫面中的女修開始剝下最後一層中衣,她墨發披散肩頭,蔥白的指尖「劃拉」輕而易舉解開腰間束帶。
……
桃夭走至祁琰昱身前,低頭便見了這樣一副場景,兩管鼻血涌動在鼻腔。順著鼻口砸落在桃花色的錦衣上,血跡斑斑。
水鏡一閃,畫面消失。
祁琰昱黑著臉,萬象劍懸在他腳下,劍尖直抵桃夭面門,發出錚鳴劍意。
桃夭被他身前那股子劍意逼退數步,狼狽道:「好好好,我道歉,不該偷看。但是講道理,你這牛鼻子老道在大庭廣眾之下行這等苟且偷看之事,怪不著旁人意外瞟見吧…… 」
話還未說完,桃夭驚覺脖頸微涼。
身體本能預警,尚且沒能避開,一縷劍氣已是臨至面門,側身來不及,頸前三寸處垂落黑髮被劍氣利索的斬落。
「閉嘴!」
祁琰昱繃著臉,墨眸啐著寒冰。
他今日披了件墨紫刻絲鶴氅,將比例優美的身形擋的嚴嚴實實,更顯清雋威嚴。
居高臨下浮於半空,一張臉冷的如輪迴山倒掛著的冰凌。看向桃夭的目光似將其生吞活剝一般。。
桃夭縮了縮脖子,審時度勢,再不敢造次。
技不如人,如祁老道這等逆天劍修他著實得罪不起。
鼻血糊了一臉,尤為狼狽。
桃夭辛酸的從懷中掏出一枚方帕,捂住口鼻。身形疾閃,逃回車攆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