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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馮庭的靜靜的看著他。

    男人誠摯的回看她，「在這種事上，我不是很善於表達，你明白我想表達的意思麼？」

    馮庭看著他，不說話。

    他瞧著眼前的人，有一種很不詳的預感，這預感與前幾天馮庭拉黑他，說要分開時很像。

    只是這一次，馮庭顯然比上一次還要認真。他能覺察到。而且這兩次的時間相隔很近，讓顧聞柯感覺有些無力。

    他握緊雙手，「你怎麼不說話，因為不信？」

    她嘆了口氣，只是說：「昨晚不是你一個人的問題，我也沉迷其中，我也默許了，我可以理解，這都是正常的生理需求，在酒精的作用下，有些越線……但不是這個原因。」

    馮庭側頭去看外面的景色，故意模稜兩可，不再說話，因為她很明白，自己越是不說話，會讓他越猜不透，越緊張。

    男人看著她，忽然起身去拿香菸和打火機，推開窗戶，站在風口點燃，他深吸一口，指尖夾著香菸，視線看過來。

    馮庭坐在沙發上，沒有動彈。

    這根煙顧聞柯沒抽完，因為沒有什麼都耐心抽，他很快熄滅，朝她走過來，蹲到她面前，用力咬了咬後牙槽，屈尊降貴，對她表白：「說實話，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給我你給的這種感覺，真的是我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所以我也很看重你……」

    馮庭這才轉過頭，還是問：「你很喜歡我麼？」

    男人一瞬不瞬看著她，半晌才閉著眼點頭。

    「嗯，確實很喜歡。」

    他嘆氣，「如果不喜歡，我會在你身上浪費那麼多時間和精力麼？你也看到了，我平常工作是很忙的，我跑這裡陪你兩天，公司就能積壓一堆的事。」

    「喜歡我什麼？」

    他低頭笑了下，「只是感覺，你非要問喜歡你什麼，我也說不明白。」

    馮庭垂下眼眸，猛然站起來，「我，我先去個衛生間。」

    她說罷腳步急促朝衛生間走。

    顧聞柯目光隨著她，抿緊唇。

    馮庭進了衛生間，回身把門關上，倉促的打來水龍頭，耷拉著肩膀，扶著洗手池用力喘息。

    穩定少許，捧起冰涼的水往臉上澆，強迫自己冷靜，不被顧聞柯的話語影響。

    她抖著手，好半天才睜開眼睛，瞧向鏡子裡的自己。

    眼中有猶豫糾結，還有很多不確定的情緒，這個場面馮庭早就在心裡演練了無數遍，但今天實施起來，發揮卻有些不穩定。

    數秒後，收拾好情緒，拉開門出去。

    顧聞柯還保持著剛才的姿勢，聽見開門聲，看過來。

    馮庭握緊手，朝沙發走來，走到距離顧聞柯兩米左右的地方，站住腳。

    她平靜的看著男人，語氣緩緩，態度堅定：「以前我不介意你已婚有妻子，但隨著我們感情加深，我們深入的發展，尤其是我們有了肌膚之親，我們做了昨晚那樣的事，或許以後還會上床，那我對你的需求自然也會一樣。我無法接受跟一個有妻子，明顯到最後不會對我負責的男人繼續發展下去。」

    馮庭話音剛落，顧聞柯放在茶几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正好屏幕朝上，還是周可嵐打來的。

    以為周可嵐這個電話，氣氛有一絲絲的微妙。

    周可嵐電話來的可真是時候。

    幸好。

    顧聞柯掃過去一眼，這個時候沒有心情接，他直接抬手掛斷。

    鈴聲斷了，房間裡又恢復安靜。

    男人沉吟了一會兒，「如果我以後不碰你，這段關係還能繼續嗎？我是因為喜歡你，才想睡你，但也不是非要睡你。」

    馮庭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她眨了眨眼，「你說什麼？」

    顧聞柯閉上眼，沉默了一會兒才重複：「我們可以只談感情，不涉及肉/體。」

    這簡直，也太離譜了吧？

    柏拉圖式的愛情，從一個男人口中說出？

    顧聞柯總是這麼不按套路出牌，差點把馮庭的計劃打亂。

    她愣了好一會兒，提醒他：「但是你確實想睡我啊，你能忍住嗎？」

    誰知，顧聞柯說：「我會克制自己的想法，或許你現在不信，但我既然這麼說，我就會去做。」

    馮庭有些頭大，非要她把話說得那麼明白麼？

    她眼巴巴望著他。

    「你能克制，我克制不了，我也有生理需求，我想要正常的愛情！我也要結婚嫁人，要生兒育女！」

    顧聞柯當然不是不明白她的意思，只是現在沒有更妥善的辦法，想退而求其次。

    看她是否也能讓步罷了。

    他抬指，用力的捏了捏鼻樑，疲憊的問：「那你覺得怎麼才能正常？我離婚？你希望我立刻離婚？」

    馮庭才不會那麼傻的直接逼他。

    「我沒有要你離婚，我從一開始的目的，就是想離開，你回歸家庭，我們兩個及時止損。」

    馮庭今晚其實還挺擔心的，總覺得時機未到，操之過急，但自從顧聞柯說出以上那些話，馮庭突然覺得，顧聞柯是真的喜歡她，而且這份喜歡，或許比自己想的純粹。

    但這份喜歡，還不足以讓他直接找周可嵐離婚，還需要加一把火。

    想到這裡，她便沒有再猶豫，快刀斬亂麻似的回臥室收拾東西。

    顧聞柯抬頭就看見拉著行李箱出來的馮庭，他愁眉緊鎖，有些喘不上氣，但看見大晚上拉著行李箱往外走，還是兩步走過來，一把握住行李箱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