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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0:42:37 作者: 甜久
    「你這倒霉孩子,說啥呢!」陳嬸上去就是一巴掌拍在她背上。

    這年頭誰家糧食蔬菜夠吃?大美這孩子傻了吧唧的,咋還讓人再來,他們自家不吃啦?

    「娘……打我幹啥……」金大美沒好氣地瞪她媽一眼。

    「打你,我還罵你!」

    陳嬸揪著金大美進了屋:「好好給我待著,去廚房弄飯,等會兒你爹回來你沒做好飯看他怎麼收拾你。」

    說完折回院子:「我去送大兄弟一程,你可給我老實做飯!」

    「哎呀娘!」

    「去!別嚷嚷。」

    女兒的心思她能看不出來?可喬景明這樣的人物,如果對你不感興趣,說再多好話都沒用,你又不是生得天仙一樣美,又是農村丫頭,能看得上就怪了。

    關鍵是,人家有對象!說啥也白搭。

    院外,喬景明一手拎布袋,一手在院牆的小溝邊採摘胭脂花花芯上的種子。

    黑黑圓圓的一粒,摘回去隨便找塊土或者盆栽扔進去,澆澆水就能活,這花在農村十分常見,隨便路過一道溝坎,基本上就有它。

    好看也是真挺好看,通身紫色,有個好聽的別名叫紫茉莉,不少女孩子都喜歡這花。

    陳嬸見狀走過去,好奇問:「咋的,摘種子回去種花啊?給你對象?」

    喬景明頓了頓,墨眉微斂,輕輕應了聲:「嗯。」

    來趟農村也不忘摘些花花草草回去,好有情調,城裡人就是不一樣。

    陳嬸連連咋舌:「你們城裡人還挺會折騰。」

    話落,不知想到什麼,他的耳廓莫名就紅了。

    ……

    這邊,村民們都在村口旱田裡鋤地,見喬景明跟著陳家嬸子一塊兒出來,手上還多了只大布袋,有人好奇問。

    陳嬸故意陪著喬景明出來,就是為了應付這些人的問題,當即笑道:「明小子把俺家自行車修好了,咱也開不起錢,就送點土特產感謝感謝。」

    「哬,送這麼多,您可真夠大方!」

    「果然有個吃商品糧的兒子就是不同,出手闊綽啊陳家嬸子。」

    陳嬸笑著擺擺手:「哪裡哪裡,這不是高興嘛……」

    喬景明去支書幹活的地兒找人,支書以為他是來拿錢,沒想到他說下回來再給。

    金建國沒說什麼,同意了,反正這十里八鄉靠著他的關係,喬景明能經常下鄉,每個月來好幾趟,錢的事兒倒也確實不急。

    他是他親戚,怎麼也不會在這種事情上坑他。

    「先走了,回見。」

    「好嘞,小子路上小心!」

    喬景明揮揮手,越走越遠。

    回去路上,坐在牛車上,喬景明不禁思考,這些菜該怎麼做。

    蘇玥喜重味,愛辣。這雞可以對半宰,一半做成香菇辣子雞,一半給老太太宰了燉清湯。

    草魚一條做清湯,一條做紅燒。

    廚房裡有罈子,豆角一半泡成酸豆角,一半炒著吃……

    不錯。

    ……

    蘇玥乘坐的火車到達鹿城時,天氣大好,那時候正好趕在四點前到的站。

    呼吸著鹿城新鮮潮濕卻沒有黃沙的空氣,整個肺腔都精神抖擻了起來。

    跟隨擁擠的人潮出了站,遠遠的她就看見了心心念念許多天的那個男人。

    他實在是太高了,即使周圍被人海包裹地密不透風,她仍舊能夠第一時間注意到他。

    她迫不及待,穿過人流朝他奔去。

    喬景明也在看見她的第一時間朝她跑來。

    兩人歷經「千辛萬苦」,終於得以擁抱。

    在人海里擁抱倒是戀愛之後的頭一回,上周蘇玥走的時候,他們也沒這樣擁抱過,經此一別再感受到他溫暖的懷抱,蘇玥鼻尖一個酸澀,竟有種想要落淚的衝動。

    「好想你啊景明……」

    喬景明聽後一愣,只是望著她笑,什麼也沒說。

    大西北的惡劣環境給蘇玥造成了不小的「陰影」,再見到喬景明時,只覺得倍感親切和懷念。

    不過才走九天而已,便覺得過了九十年,他身上清冽又好聞的味道,足以蓋過周遭臭烘烘的氣味兒。

    兩人這一擁抱自然吸引來無數目光,但他們絲毫不在意旁人的目光。

    喬景明狠狠在她身上吸了吸,味道有點雜亂,應該是帶著火車上的氣味兒,不算太難聞。

    兩個人抱了一會兒,喬景明懷念地揉揉她凌亂的髮絲,便牽著她上了自行車,以最快的速度把人帶回了小院兒。

    再次見到鄰居們,也是說不出的懷念感。

    蘇玥熱情地跟他們打招呼,馬槐花一眾見狀,簡直受寵若驚,忙問她這一個星期到哪兒去了。

    蘇玥但笑不語,沒回答,被喬景明帶著往樓上走。

    回到家後,蘇玥第一時間就要洗澡,進了廚房打算燒熱水,才發現喬景明在去火車站接她之前,就已經在鍋里熱好了水。

    好體貼的男人……蘇玥扭頭,拉下站在廚房門口喬景明的脖子,獻給他一個吻。

    這個吻只是單純地感謝他的體貼,並沒有別的意思。

    吻完後,蘇玥洗了個手,準備去浴室洗澡,然而剛一把喬景明的脖子放下,踮起來的腳還沒收回,腰肢就被一隻熾熱的大掌錮地牢,帶著他獨有的清冽氣息的吻,重重落在她的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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