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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0:37:38 作者: 長安煙火
第76章 遲遲好景(正文完)……
他的眼神不懷好意,齊昭直接就要去踢他,奈何被人壓制著實力相差懸殊,只能出言威脅:「你敢!」
「噗嗤」一聲趙觀南直接笑了出來,「我怎麼不敢了,撓個痒痒而已,姐姐你想哪兒去了?」
他臉忽然湊的很近,手已放在她腰間作怪。
齊昭想罵他,但卻抑制不住的笑了起來,「哈哈哈,趙···趙觀南,你···快停下,哈哈哈哈。」
她扭動著身子像出條剛出水的魚兒,卻仍躲不過他的魔爪,「哈哈哈,你趕緊···停下啊···」
整個房間都充斥著二人歡鬧的笑聲。
到底只為逗她,不敢鬧的太過,趙觀南停下放開了人。
齊昭已經笑的沒了力氣,躺在床上輕輕喘著氣,他又嬉皮笑臉的挨過去叫她:「昭昭。」
瞥他一眼,齊昭惱怒的瞪他,也不說話。
「我明日就要去漠北了,你當真不理我了嗎?」
「哼!」剛剛才欺負了自己,現在又來賣可憐這招,齊昭才不上他的當。
趙觀南翻身躺在她邊上,探索著尋到她的手牽住見她不抗拒,慢慢的又與其食指相纏著,嘴角彎起閉眼享受這一刻難得的寧靜。
過了一會兒,齊昭見他不吭聲了,又動了動腳踢他,還是忍不住好奇問他:「哎,你是···是什麼時候知道我當初對你目的不純的。」
眼皮又徐徐睜開,趙觀南偷瞄她一眼,看她不像是找自己算帳樣子,實話實說的回她:「那筐姐姐故意給我看的橘子。」
當初就是那竹筐貢橘,趙觀南才開始知曉她的心思。
齊昭眼眸動了動,轉向他:「那你當初知道,就一點兒也不生氣嗎?」明知自己想利用他,還故意撞上來。
「為什麼要生氣?」被褥挪動了下,趙觀南側身躺過來,一想起當時的情況就笑吟吟的,「你知道我當初是怎麼想的嗎?我在想姐姐太高估我了,其實你壓根都不用給我設套,只要你站在那裡,即使什麼都不做,我也會千方百計的去靠近你的。」
嘴角悄悄揚起,齊昭心中最後那點介懷也消失了。
「那姐姐又是什麼時候知道的呢?」趙觀南撐起身體望向她。
與他對視一瞬間,齊昭回憶起當時的情形,「嗯,大概是搬進靖文公府後吧,每天看著那座奢華的院子,會想聖上為什麼要如此優待齊家,其實除了那筐橘子,前些年偶爾府里經常也能莫名買到些物美價廉的稀罕物件。」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往細節處一扒都是證據。
「都過去了。」一想到她當時知曉時獨身面對的模樣,趙觀南就心疼的將人摟進懷中,「以後無論發生什麼事,我永遠都會在。」
「那你一定要活著回來。」
他出征在即,齊昭不由自主的又想起了之前那個夢,那個自己在他墓碑前說對不起的夢,不知道為何她總覺那不像是個夢,場景真實的像是自己真真切切經歷過的。
抱緊身側的人,將頭貼近他的胸膛處聽著那熾烈的心跳聲,她才稍稍能心安。
「會的,我們還要一起變成老頭老太太呢!」
漠北局勢不明,但趙觀南依舊給了她承諾。
······
九月中旬,趙觀南離京奔赴漠北。
世子離府後,穆北侯府好似一下就安靜了許多,朝野因為謝讓的事動盪不已,加之聖上身體式微,長公主幾乎是日日在宮裡坐鎮守著。
安然也搬回了家中住,楚成溪這次隨趙觀南一同去了漠北,楚家父子皆在軍中,而楚夫人早年便已亡故,楚家成了坐空宅子,而安然此時已有孕月余,楚成溪離京前親自將媳婦兒送回了侯府。
這日剛從安然房中回來的齊昭,看著等候在門口的貫珠以及她肩上的包袱,腳步頓住了,她知道自己再也留不住人了。
「夫人。」貫珠走至她面前叫她。
「今日就要走了嗎?」看向這個與自己相依相伴幾年的姑娘,齊昭心中有些不舍。
「嗯,邊境戰事嚴峻,此前一直想行走江湖,如今家國有難,我又怎可不顧,雖為女子但也算會些拳腳,想去看看也許能幫的上什麼忙也不一定。」
欽佩她說走就走的灑脫勇氣,齊昭輕聲問她:「那···之後還打算回來嗎?」
貫珠搖頭,「若戰事順利,我想回西南老家開個武館。」父親當年臨死前遺願她沒有一天忘記過,查明災情真相,重開武館。
如今真相已明,她也的確該走了,只是有一事她一直心有疑慮,「夫人,你既早知我身份有疑惑為何不拆穿我?」
「你也從未想瞞過我不是嗎?」
她喜歡吃西南的點心胡麻餅,喜歡下雨天,討厭大太陽,會說西南當地話,所有一切等等,她身上與西南相關的事,她在自己面前毫不遮掩,這姑娘從未想過欺瞞自己,一直坦坦蕩蕩的。
貫珠笑了,再無顧慮,「夫人,保重!」
「貫珠,萬事小心。」齊昭叮囑她。
「好。」貫珠點頭回後,轉身便離去了。
貫珠走的那天是寒露,天氣已經越來越寒冷,雲亭山上的樹葉已漸漸飄零殆盡,轉眼間枝頭掛滿了雪。
入了冬,齊昭除了每日奔波在京中各世家內眷中募集前線的所需的物資,其他大多時間就是在做衣服,帶領府中所有下人一起做前線將士防寒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