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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0:37:38 作者: 長安煙火
趁著現在還有些光亮,他還可以認路,他們必須趕去那個小屋,否則在這林子裡過夜即便殺手沒追來,也得凍出個好歹來。
「這荒山野嶺的,哪來的小屋?」齊昭只認為他在騙自己,停下腳步不肯再走。
趙觀南只好和她解釋:「我之前來這一塊兒狩過獵,這前面有座冬季獵人狩獵休息的小屋。」
「真的?」齊昭將信將疑。
趙觀南點頭,想去牽她是手才發現自己滿手是血,正想收回就被齊昭握住了,催促他:「快些走吧,我走得動,你這手再流血下去估計就要廢了。」
第一次被她主動牽手的趙觀南,心立刻就砰砰亂跳了起來,回握住她的手帶著人朝前走去。
天黑的很快,趙觀南帶著她在暗夜裡又走了一段路才終於到了他所說的那間小屋中。
推開木屋門,趙觀南從門後縫隙處找出火摺子,點燃了屋子的蠟燭,齊昭這才看清這間小屋的面貌。
屋子狹小無比,不過方寸之地,倒也五臟俱全。
最裡邊靠牆鋪著一層厚厚的稻草上面蓋著一床破舊的棉被,牆上還掛了不少工具。
門後一處簡易的鐵架子上面坐著個鐵鍋,下面還有些燒黑了木柴,邊上堆了一小堆柴火,旁邊還有個水缸。
二人的手都凍了有些麻木了,齊昭哈著氣打開了水缸的蓋子,見裡面還有水,驚喜的就要去生火煮水。
山里夜間的風還呼呼的往裡面灌,趙觀南關上了門就見她已經在往鍋子裡面舀水了。
齊昭蹲在地上剛想生火,又遲疑了,轉頭問趙觀南:「這大晚上的生火會不會把他們引來啊?」
這麼說著,那隻燃著的蠟燭也想吹滅了。
「別擔心,這深山老林中入了夜會有不少猛獸出沒,又處處有獵人的陷阱,夜裡他們也不敢繼續追的。」趙觀南拿過她手中的木柴塞進那個空蕩蕩的鐵架子下,開始生火。
齊昭聽後放心了些,難怪他執意非要到了木屋才肯休息,原來還有這一層原因。
裡面的木柴都的乾的,火很快就燃了起來,烤暖和手後,齊昭又舀了些熱水出來,洗乾淨自己的手上的血污後,讓趙觀南坐到那床鋪上,開始給他處理傷口。
他的一雙手背上全是一條一條被荊棘劃破的血痕,其中有四五處皮肉都有些外翻了,上邊還扎了不少刺。
齊昭小心先給他挑出了手中扎的刺,拿帕子沾了水抹乾淨傷口邊緣的血漬後,還未開口,趙觀南就主動從身上掏出了金瘡藥遞給了她。
「這回終於記得帶了。」
齊昭驚喜的接過,隨口誇了他一句,小心翼翼的給他的手背撒上藥粉。
「姐姐說的話,我都聽的。」
那隻拿藥瓶的手一抖,藥粉一下不小心多到了些出來,齊昭不知道該如何去回他的話,低著頭用指腹慢慢抹勻那些多撒出來的藥粉。
趙觀南反手抓住了她的手,見她不說話,自己也沒再開口。
火堆噼里啪啦的燒著,屋裡暖和了不少,過了一會兒齊昭才把手抽出,低聲道:「你把衣服脫了,我看看你身上的傷口。」
趙觀南聽話的解開了上身的衣物,脫裡衣時由於衣服上的血跡和傷口處的已經黏合在一起了,他發出了好幾聲抽氣之聲。
袒露出來勁瘦的背和胳膊上傷痕錯綜無章的交織著,全是滾下山坡時被荊棘劃傷的,傷處雖多好在都不深,但渾身都是血漬糊啦的傷加上被撞的青青紫紫的皮膚看著也瘮人。
見無其他重傷,齊昭微微鬆了口氣,擦去背上的血污,上藥時微涼的指間才碰到那傷痕累累的皮膚,前面的人就瑟縮的一下。
「弄疼你了嗎?」她歉疚的問。
不是疼,是麻!趙觀南被她指間碰過的背部刺痛中帶著難以言喻似麻似癢的感覺,酥酥麻麻的感覺異常舒服,全身的肌膚都叫囂著極度渴望她下一次的碰觸。
怕被她察覺自己齷蹉的心思,趙觀南忍著聲,故意還和她玩笑:「姐姐若是吹吹或許就疼了。」
沒聽見想像中的輕斥,趙觀南突然整個僵住了,渾身緊繃著。
溫溫熱熱的氣息若輕羽微拂,引起前面之人的層層顫慄,是誰的呼吸聲越來越粗重。
「姐姐···」
趙觀南艱難的咽了下口水,閉眼克制著自己。
呼嘯的山風被擋在木屋外面,夜深人靜那些潛藏在心底的妄念驟然被放大數倍,慢慢侵蝕著他的理智。
他求饒似的喚她,希望她能饒了自己,他害怕,害怕在這樣孤男寡女的時候自己忍不住。
氣溫逐漸升高的屋裡,趙觀南額間很快就溢出了汗珠。
「這樣世子可有好些了?」
終於,那讓他幾乎就要失控的氣息停了下來,傳來了她輕柔的問詢聲。
按捺住那些已蠢蠢欲動心思,趙觀南氣息已然紊亂:「好多···」
裸露在外的傷口突然貼上一處極其柔軟的肌膚。
他的話倏地戛然而止,前一刻被才強壓下去的貪念瞬間衝破牢籠,渾身的血液此刻都在沸騰著。
不過瞬間趙觀南轉身就拉住了那快將自己逼瘋了的人,本就所剩無幾的理智,在看見那唇瓣間沾上的鮮紅血滴之時,徹底瘋狂。
猛地把人扯進懷中,低頭迫切含·咬住了剛才一直在自己背上作惡的紅唇,撬開齒關急切的去糾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