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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0:37:38 作者: 長安煙火
    少女愛俏,齊昭亦是從這個時候過來的,知道安然必定也是心動了,只是小女孩都麵皮薄些,她只好又提醒她,「你若喜歡,回府讓采青給你做件實色系巾披帛重新搭配即可。」

    那樣穿著既保留了襦裙之美又不至於過於裸露肌膚在外,倒也適合小姑娘。

    「是哦!」趙安然眼前一亮,她之前怎麼就沒想到還可以這樣穿了,之前在街頭看見有女子穿這衣服之時,她嘴上雖未說什麼,但其實也是有絲心動的。

    只是門庭禮教禁錮住了她,現在這樣換種穿法,便是娘看見了也不會說她什麼了。

    怕哥哥在外久等了進來,趙安然迅速的挑了兩套,一件份桃色繡朱果襦裙,另一套是杏色繡薑黃薔薇配淺綠外帛。

    桃色的是給她自己的,杏色的是她給齊姐姐買的,她見齊姐姐的衣裳大多素色為主,便想著給她買件鮮亮點的,免得負了這大好年華。

    二人結帳出去後,趙觀南順勢去接妹妹手中的布裹,給趙安然嚇了一跳忙揚手藏到了身後,謹慎慌張道:「你幹嗎?」

    「不是你讓我來做你的跟班拿東西的嗎?」趙觀南白了她一眼,隨後打量著她,「你這一驚一乍的,難道買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趙安然想起今日出門時,威脅哥哥讓他做自己的跟班才肯帶他一起來見齊姐姐的話,她嘿嘿的笑了下,又擺擺手連連拒絕,「哥,我那是和您說著玩的,哪敢勞您大駕呀。」

    說著就把東西交給了采青,怕哥哥再追問又忙拉著貫珠去前邊買酥麻餅吃,給哥哥創造和齊姐姐獨處的機會,免得他回去記自己的仇。

    街上人多日頭又曬,趙觀南同齊昭在路側柳樹下等她們。

    樹影斑駁下,齊昭面頰帶這粉色,出來時穿著湖綠色交領織錦的棉裳,這會兒走動著又被曬在日頭下額頭上還出了些微微細汗。

    趙觀南站在外側怕行人碰著她,一低眸湖綠色領子下那一抹白的晃眼的肌膚就映入眼中,以及下方處因為主人熱而起伏的曲線,喉間霎時騰地燒了起來。

    他艱難的移開了目光,正好被一直垂下的柳枝掃了臉側,像是輕瘙癢似的喉間更幹了。

    可那柳枝隨風沒完沒了的在他臉上撫著,心煩意亂間想伸手扯開,可拽住那柔軟的柳條時忽又募地想起之前在漠北納涼時的一幕,隨即伸手摺了好幾枝柳條下來遞到齊昭手中,「姐姐,幫我拿一下。」

    這人來人往的大街上,齊昭被他這一聲姐姐叫得臉上更熱了,她不解的接過柳枝,有些難以為情的提醒他:「小世子,就是你以後在人前···能別叫我姐姐了嗎?」

    「可是你以前就是這麼讓我叫的啊!」趙觀南看她。

    齊昭略帶窘迫的咬了咬下嘴唇,尷尬的解釋:「那是之前你還小,如今你···總之再這麼叫就有點不合適了。」

    說完她不自在的瞥向還在酥麻餅攤前遲遲未回的二人,避開他的目光。

    「嗯,那我喊你什麼?」趙觀南笑了一聲隨即又道:「要不喊你昭昭可好?」

    微風拂柳,問完趙觀南的心也隨著盪了起來,既希望她能聽出自己話中的妄念,又害怕她知道後避開自己。

    第21章 安然,你缺銀子使不?……

    只可惜襄王有心,神女無意。齊昭壓根想都沒往那方面想去。

    「不行,我年長於你,你怎可直呼我名諱。」

    她毫不猶豫的就拒絕了,隨後又犯了難,自己乃和離身份讓他喚自己齊姑娘也不妥,只好氣餒道:「你若不嫌棄,就和安然一樣叫我齊姐姐就好。」

    加個姓好歹也沒那麼親昵了。

    「哦。」趙觀南低頭掩去眼中的失望不讓她發現,拿著手中的柳條開始彎曲盤繞,又從齊昭手中抽出一根細柳加入繼續編織。

    見他像是在做什麼,齊昭好奇的問了一句,「你是在編什麼東西嗎?」

    又從她手中拿過一枝柳條,趙觀南仍舊低著頭回她:「嗯,給你做把扇子。」

    待再度去拿齊昭手中的枝條時手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指腹刮過她白細的指尖,枝條上的嫩葉被他不注意地捏出了汁,喉結滑動他頭低的更下了。

    不過一會兒的功夫,他手中的那把柳樹編織的還真有了扇子的模樣,齊昭目光被吸引了過去,完全忽略了手上的觸感,只是目不轉睛的盯著他手中曲折的枝條,還是沒明白不過幾下這怎麼就能做出了一把扇子來了。

    把最後一條細枝塞進手柄之中,一把從扇面到手柄全柳枝編織的春意盎然地團扇就做好了,趙觀南在手中試了下,隨後又抬起手在她面頰之側給她扇著,提眉笑問她;「怎麼樣,涼快些了嗎?」

    齊昭驚喜的點頭,忙不迭的拿過他手中的扇子,比起扇風她更想知道他剛才到底是怎麼就輕易的做好了一把扇子的,端詳著手中特殊的扇子邊驚嘆道:「沒想到,你還有這手藝。」

    痴痴地望著她舒展開的眉眼,趙觀南輕聲嘀咕著;「你沒想到的還多著呢!」

    「什麼多著?」齊昭以為他在說扇子的製作過程,忽然抬頭問他。

    「沒什麼。」Ding ding

    差點被抓包,趙觀南慌亂地別開眼,心跳都快了起來,他又朝邊上站了一點,解釋道:「之前在漠北軍營里跟一個伍長學的,其實很簡單的,我下回再給你做一把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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