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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0:19:52 作者: 果凍橙
所以從小學開始,已經要求她煮飯、學做菜。
這麼多年,手藝還算熟練。
不過一個小時,一碗豬肉大蔥的餃子就上桌了。
陳之南端出去的時候,陸矜北正站在落地窗前抽菸,他手裡夾著一張看起來很舊的照片,只是在看見自己時,又放進口袋。
她站在旁邊,看著陸矜北動筷,但是他只吃了一口就停下。
再也沒動。
剛出鍋的時候,陳之南就自己嘗過,味道不差的。
想了想,她問,「不合您口味嗎。」
「要不,我重新做一碗吧。」
「你做不出來那個味。」
說這話時,他望向窗外,目光沉靜,似乎只是在敘述一個事實。
後來,陳之南被司機送回學校。
舍友見她從豪車上下來後,還追問她是不是在跟有錢人談戀愛。
當時陳之南什麼也沒說,心底卻偷著樂。
她以為自己終究,有點特殊的。
可後來見到那個人,才發現,那兩年不過是痴心妄想。
2.
北京轉機那一晚,阮胭睡眠狀態極差,不僅醒過來很多次,第二天還因為感冒發燒直接住醫院去了。
睜眼的時候,江橙在床邊坐著,削了個蘋果扔給她。
「你這是水土不服嗎,剛回到祖國媽媽的懷抱,就送了你一場感冒當驚喜。」
阮胭小口咬了下果肉,甜味溢進嗓子裡,沒什麼力氣的問,「老太太呢。」
「被我強制要求待在酒店呢」,江橙往上抬了抬床,又在阮胭後背塞了個枕頭。
「老太太一個小時一個電話,問我你什麼情況,緊張的呦。」
阮胭笑著說,「那我待會兒給她回個電話。」
「行」,江橙去提自己的包,「我回酒店給你拿幾件衣服,要是不舒服,按鈴叫護士。」
「嗯。」
阮胭點了點頭,看見地上的掛牌後,喊住她。
「你走那麼快幹嘛,有東西掉了。」
「怎麼了?」
江橙低頭去看自己的包,拉鏈開著,再往前看,實習掛牌躺在地上。
背面朝上,左上角印著華策logo。
江橙一把撿起來,手捂住那塊地方,往病床上看。
阮胭啃了口蘋果,神色並無多大變化。
「我臉上是有什麼東西嗎,還是說,江橙橙,你被我的美貌迷住了?」
「真是被你迷的性取向都快變了,怎麼辦,大美人?」
江橙笑著應和,鬧了會兒,見她一點也沒放心上,這才放心的出了醫院。
白的空蕩蕩的單人病房裡。
隨著門關上,阮胭眼裡的笑,消失的乾乾淨淨,啃了半個的蘋果也被她放在床頭柜上,沒心思吃了。
外面陰沉的天空,與她的心情一般無二。
不知道別人愛上一個人是什麼感覺,分手又是什麼感覺。
但她總會不由自主憶起那兩年。
一年前在紐約,她替約翰拉攏了大通銀行,那次合作,她全程代他去談,偶然結實大通銀行一位高管的兒子,叫亨朴。
比她小五歲,還在上大學。
也不知道亨朴看上她哪裡,總之,阮胭就合作事項與他父親談了一下午後,當時亨朴坐在他們後面那桌喝咖啡。
從那之後,他開始熱烈追求她。
下班,上班的路上都會見到他戴著墨鏡,靠在限量版豪車的身影。
有一次,他給阮胭送了九百九十九朵的進口玫瑰花,全放在法拉利後備箱裡。
那會兒,熙熙攘攘的華爾街街頭,阮胭想到的是——
四年前,也是一次表白,陸矜北從她背後抽走旁人送的玫瑰花,大庭廣眾之下,又把自己帶到操場。
他一句話沒講,晾了她十幾分鐘,說要先去抽根兒煙。
阮胭後來想起,總會不自覺的笑,那會兒他肯定是生氣了。
或許有些人在分開後,只記得彼此的壞。
可她每每回想,卻總想起他的好。
3.
二零一九年七月,和頌旗下一合作的航空公司在澳洲出了事故,阮胭被調遣過去處理這件事,並且整管分公司。
這些年澳洲分公司的那撥人,吃著澳洲溫泉酒店老本的紅利,沒幹出一點業績,約翰為此很生氣,派阮胭過去,那就是想真刀實槍的動他們。
飛坎培拉登機前一小時,亨朴來給她送行。
他打量阮胭許久,直至快把人盯成篩子。
阮胭當時坐在候機廳,陽光透過一整面玻璃窗灑在她身上,平添溫柔和煦,握著報紙,翻了一頁,沒看他。
亨朴不見外的挨著她坐下,奪了她手裡的報紙,看了兩眼,覺得沒什麼意思,又還給她,才開口。
「我追你這麼久,都沒答應做我女朋友,我回去想了下,問題不出我這裡,應該是你這兒。」
阮胭覺得他完全就是在玩,白了他一眼。
「你知道什麼是喜歡嗎。」
亨朴往她身邊靠了靠,聞到很淡的香水味,「怎麼,覺著我年紀小,什麼都不懂?」
阮胭有感應一般,笑意盈盈的歪過頭,動作卻是把他推到一邊。
「趕緊回學校,別讓你爸知道翹課,凍結了你的卡,事先說好,這次我不會借你錢。」
「沒人對你的錢感興趣」,亨朴攏了下自己外套,絲毫不懼怕凍結黑卡,伸了伸大長腿,偏頭看阮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