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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0:19:52 作者: 果凍橙
    「還得談。」

    這意思就是沒定準。

    傅硯池也知道急不得,「行吧,那你現在在哪兒。」

    陸矜北說:「食堂。」

    「臥槽,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八百年不去食堂一次,今天怎麼想到去了。呦,什麼風把你這尊佛吹過去了……」

    「多話,掛了啊。」

    隨著人聲掐斷,陸矜北轉了下碗裡的湯勺,清脆的碰撞聲音響起。

    少女把頭轉向窗外,似乎極其專注,看別人在足球場上踢足球。

    只不過刺眼陽光下,少女太過濃密的,鴉羽似的睫毛一眨一眨,輕易之間就將那點心事暴露在日光下。

    陸矜北莞爾一笑,也望著外面的足球場,「球賽,好看嗎?」

    阮胭悶音道,「還行吧。」

    看了什麼,她卻全然記不住,也看不懂。

    問完這句,周圍片刻沉寂,阮胭見他動筷。

    他吃飯的速度並不慢,卻讓你覺不出來著急,就像那股子玩世不恭的痞壞之外,總帶著優雅的矜貴氣息。

    阮胭看了一會兒,拿起包里的概率原理,翻到夾書籤的那一頁,開始讀。

    這本書是滅絕師太課上提及過的,而且著重強調期末考試會考,所以阮胭才借來讀。

    只不過裡面涉及太多高數,對於數學成績一直不怎麼好的她,著實晦澀難啃。

    陸矜北吃完面,胃裡暖烘烘的,一抬頭,就見捧著書本的女人皺著眉頭。

    覷了眼書的封面,他問:「讀哪兒了?」

    阮胭又翻了一頁,從包里掏出筆,用鉛筆在沒看懂的地方劃了條線,準備回去上網查一查,做完這一切後,才想起什麼,茫然的抬起頭:

    「你剛才有說什麼嗎?」

    得,這是鑽進去了。

    陸矜北打了個響指,隨後長手一勾,抽走阮胭的書,他看了一眼用筆劃線的地方。

    「有紙嗎?」

    阮胭遞給他一張紙和筆。

    他下筆在旁邊寫了幾個公式,之後又翻完整本書,在其中幾頁上折了個角,把書塞進粉色書包。

    「給你劃完重點了啊,回去快點看完,剩下時間玩兒去。」

    說這話時,少年神情張揚恣意,似乎就沒什麼他不會的。

    他端起盤子,見阮胭還愣著,隨後撈起書包,掛自己胳膊上,順手拍了下她的發頂。

    「小孩,我們要走了。」

    阮胭抬頭,對上他散漫浪蕩的神情,隨後含含糊糊的應了聲。

    ————

    那個上午,刺眼日光映在我和他的眼中,我望著他,他也望向我。

    後來異國他鄉,我每每想起那個上午,便覺得,他的目光,就是別處的黎明破曉,紅日初升。

    第15章 」她現在不能成為你的女……

    周末的時候,江橙本想與阮胭一起試吃新開的一家粵菜,但阮胭得回去看看老太太的體檢報告,這頓飯只得往後延。

    阮胭回去就快中午,老太太在廚房裡忙活,香氣撲鼻。

    隨手從盤子裡拿了塊糍粑,阮胭剛吃進口中,差點燙的她說不上話。

    「慢點吃,沒人給你搶。」

    老太太又把紅糖拿過來,「蘸著這個吃,別再燙著自個的喉嚨。」

    「知道知道。」

    阮胭瞅了二樓一眼,門開著,卻沒看見人,裝作隨意的問:

    「老太太,家裡就你一個人在呀。」

    「除了我,你還想有誰在呀」,老太太轉過頭看她一眼,又用筷子抽了下油鍋,「不過啊,今天上午矜北在這兒來著,他剛走沒多久,家裡人給他打電話,說是養的狗有點厭食,得回去看看。」

    「哦。」

    應該就是那隻阿拉斯加吧,可以看的出,他們關係很親密,估計從小養到大。

    老太太指了指灶台上的一筐蘑菇:

    「今兒天氣好,你吃完,去把蘑菇曬到房頂去,快放壞了。」

    「行。」

    阮胭洗乾淨手,抱著蘑菇上了二樓,旁邊有個□□,她爬上去後,把蘑菇一隻只曬在房頂上。

    下來的時候,途徑那個小房間,髒衣簍里扔了很多衣服。

    阮胭湊過去聞了聞,有些都放的有味道了。

    也不知道是他太忙,還是忘記了,沒顧上洗。

    阮胭順手提溜下去,和自己的衣服一起,給洗掉了。

    陸矜北牽著狗進來的時候,阮胭正在用水沖衣服上的泡沫。

    阿拉斯加一見阮胭就興奮,如果不是陸矜北抓狗繩抓的緊,它肯定還會和上次一樣,上自己的身。

    「別怕,它不咬人。」

    「嗯,我知道。」

    但該怕還是怕,尤其阿拉斯加,對阮胭的喜歡太過狂熱。

    阮胭也不知道為什麼,可能是自己身上的味道?

    陸矜北點了下阿拉斯加的鼻頭,把它栓在院牆上。

    「旺財,別嚇唬她,她膽兒小。」

    這話阮胭聽見了,低頭默不作聲的洗衣服。

    「它在這兒呆一晚,明天姜澗朝來接它。」

    「好。」

    知道不咬人之後,阮胭的心穩當了點兒,可右眼皮止不住的跳,她用胳膊肘扛了下臉頰,才不那麼跳了,又低頭揉搓手裡的衣服,擰乾淨放進空盆。

    「把我的也洗了啊?」

    帶著點懶散的聲音倏然在阮胭頭頂響起,差點嚇她一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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