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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11:41:01 作者: 冰糖甜不甜
    「是嗎?我忘記了,我覺得不加糖也還可以!

    時間來不及了,我今天還要去孤兒院看孩子們。」

    小柚子抓起油紙包著的牛肉餅,小跑著出去。

    易不染盯著她匆忙的步伐陷入沉思。

    真是他多慮了?還是她掩飾得太好,眼裡竟沒有半點心虛,不自在的情緒。

    念安看著易不染,小聲問,「爸爸?」

    不知為何,她覺得氣氛莫名有些不對,她的爸爸似乎不開心。

    易不染回神,摸了摸她的臉,「快喝你的粥!等會送你去找文竹玩!」

    念安十分抗拒啟蒙讀書,易不染一向又慣著她,不想強迫於她。

    便想出這麼個法子,讓她跟著讀書的孩子多接觸,好讓她沒那麼牴觸讀書。

    念安一聽,立刻高興起來。

    小柚子出門早,披了一件外套,快要到易家名下的孤兒院便下車了。

    「好了,我買點糕點自己走過去就好了,你先回去!」吩咐司機。

    司機點頭一向按吩咐辦事,也沒多話,掉了頭就走了。

    可她並未買什麼糕點,反倒是走了一段路,重新打了一輛黃包車去了其他地方。

    到了一家極隱蔽的茶館,上了二樓,進了包間。

    裡面有個女人已經在等著了。

    「賤蹄子,真以為你做什麼夫人,就真能飛上枝頭變鳳凰了?

    連我的話都敢不聽了!」

    小柚子蹙眉,眼裡有些不耐煩和壓抑。

    從包里掏出五根用紙包著的金條來。

    「拿了錢,你就快些走!」

    女人看了她一眼,「呸,你這口氣是打發叫花子呢?

    你忘記沒我你能山雞變鳳凰,整日風風光光的做易家夫人,首富女兒?」

    小柚子眉頭擰得死死的,看了四周一圈。

    小心道,「你聲音小些,被人聽了去,我們兩誰都別想活。」

    女人本是帶著好大的火氣,可聽到這句,也不得不小心了起來。

    伸手撕開看了看金條。

    「怎麼這麼少?我為了讓你變成安柚柚,你不知花了多少錢嗎?」

    小柚子有些不耐煩,「易家錢再多,我要拿總得有個名目由頭,多了容易被發現。

    前些日子,變賣的首飾又回到二爺手裡,二爺還追問了此事。」

    女人冷哼了一聲,鮮紅的指甲一把抓過她的手,「你有錢給那些沒爹娘的野種用,卻和我嚷嚷著沒錢!

    你真以為脫離了祁縣,我就沒本事弄你了是不是?」

    小柚子甩了幾下,才掙脫她的手,有些委屈和羸弱。

    「孤兒院的費用,那是安柚柚在的時候就每年都會撥下去的。

    你是想我被發現嗎?

    今早二爺還懷疑我,說我口味變了!」

    女人嗤了一聲,「誰叫你蠢來著,我找人教了你這麼幾年她的舉止神態,你都學不會!

    還白瞎那麼好的西洋醫生,連她身上的痣都給你弄出來了!

    若還真變不成,那就只能說你就是個低賤胚子,永遠做不得上等人!」

    小柚子被她話里的低賤胚子刺痛,。

    眼裡帶著怒氣和恨意,聲音突然改了口,變得有些細膩柔弱,「我本來就不是她!」

    女人聽到她用原聲說話,反手一巴掌就扇在她臉上。

    掐著她的脖子,「你想死嗎?我都說了,以後不准用這種聲音說話!」

    女人的臉上帶著氣急敗壞,「你現在,以後都是安柚柚,不是以前的低賤胚子!」

    小柚子掙扎著,推不開她的手。

    只得威脅她,「我脖子上若是留了痕跡,你知道二爺的性子!」

    女人聽到易不染的名字,立刻放了手。

    將金條全部塞著自己的包里,「我不管,剩下的五根金條,一周以內你不拿來給我。

    我就只能以訪客的身份去拜訪安家了。

    似乎,遲先生倒是對我有些影響。」

    小柚子聽到這威脅,有些無力的惱怒,「我一時真湊不到這些錢。」

    「易家不好辦,難道安家還沒有嗎?」

    小柚子為難,「你不知道安景遲是什麼人嗎?

    這幾年我都遠遠避著他,接觸多了,他肯定會起疑心的!」

    「這我可不管,不管你是去偷去搶,我要的金子一根都不能少。」

    扯著她的臉,兇狠道,「你別忘了,為了你這張臉,我花了多少錢請的西洋醫生!」

    兩人吵得不歡而散,小柚子也沒管那麼多。

    她前腳走,自己跟著後腳就下去了。

    正好碰到新聞記者。

    「唉,這,這不是二爺夫人嗎?快,快拍兩張!

    賣給寫二爺故事的做插圖,肯定能賺不少!」

    相機按的倒是快,將前面走出兩步的女人也照了進去。

    阿丑沒想到,寧冷渠的宴會,易不染也會來。

    索性他天生是焦點,走到哪,目光都集聚在哪。

    她只用戴著面具在角落裡將她的曲子彈好就可以。

    燈光浮動,伴隨著人來人往的宴會廳,無比熱鬧。

    易不染端著香檳,抬頭就注意到角落裡正在伴奏的女人。

    微卷的青絲松松挽起,有些微卷的碎發垂在狐狸面具旁。

    她穿了一件海藍色的裙子,身後追著一條長長的蓬鬆蝴蝶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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