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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11:41:01 作者: 冰糖甜不甜
    阿丑不懂他為什麼有這愛好,也沒應聲。

    阿冷表面上默不出聲地挨了這一鞭。

    轉頭就讓手底下的人給他找醫生,說傷口裂開,高燒不斷,就是出門都困難。

    三小姐前腳才剛回去,後腳就被黑龍手底下的人叫走了。

    進門還沒來得及說話,一巴掌就甩在三小姐臉上。

    「逆女,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你今天幹什麼去了?」

    「父親,這是怎麼了?」

    三小姐被打,心立刻虛了起來,正眼都不敢看黑龍。

    「你又去阿冷那鬧事?」黑龍目光里有些陰狠暴躁。

    「他敢來找你告狀?」三小姐一聽,立刻怒了。

    「他不過是我們黑龍幫的一條狗,我打他兩鞭子怎麼了?」

    話里到底是有些憤憤不平的怨恨。

    黑龍,「他倒沒來告狀,只是鷹也的事情還沒處理。

    現下好了,你把他打傷了,那你去?」

    三小姐越發心虛,「我……」

    鷹也心狠手辣,她哪裡敢?

    黑龍瞧見她慫了。

    「怕了?怕還敢去胡鬧?

    若耽誤了幫里的大事,我要了你的命!」

    這話是警告,可真要到緊要關頭,三小姐相信這話就不是警告了。

    他們這些混黑幫的,能有幾個顧念的什麼親情骨血,道義朋友。

    她當初瞧上阿冷,不光是長得好看的原因。

    更甚是想利用阿冷的厲害和手段控制整個黑龍幫,架空她父親。

    黑龍指了指她,「你以後再敢去他,就滾出黑龍幫。」

    劈頭蓋臉的一頓罵,讓三小姐,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她知道這是阿冷不動聲色的報復。

    眼下關頭她父親指著阿冷去給他拼命。

    阿冷正找不到理由和藉口。

    現在好了,有理有據,他不用去冒險,還把責任推在她身上。

    有了這一鞭子,阿丑和三娘倒是能安穩躲幾個月。

    阿丑摸索著桌子上的藥,「你是誰說我吃了這些藥就能好?」

    西洋醫生點點頭,「理論上是這麼說。

    我的老師說,這種變異的病毒雖然沒他們研製成功的殺傷力大,但比普通病毒更頑固些。

    所以清除起來也比較慢,你的眼睛可能幾個月就好轉,其他,可能需要幾年。」

    阿丑聽到這個,有些激動。

    「我能看見,已經很好了。」

    經歷了這些苦難,她才知道人那麼渴望光明。

    西洋醫生將藥膏化開,給她眼睛塗抹上,裹了兩圈厚厚的紗布。

    處理完,走出去,看了看在站在門口的阿冷,似乎是有話要說。

    阿冷主動走遠,西洋醫生跟上。

    「冷先生,你答應過我,只要我給這位小姐醫治眼睛就能放了船上的人。」

    目光裡帶著些殷切和祈盼,似乎是催促他在履行承諾。

    阿冷拿了鑰匙給他,轉身就走了。

    西洋醫生有些意外,沒曾想會這麼順利,興奮地拿著鑰匙就跑。

    已然是快入冬了,可島上的天氣卻沒半點冷下去的意味。

    阿丑抬著手去接屋檐下的雨。

    「娘,雲國這個時候也在下雨嗎?」

    三娘將她的手抓回來,怕她淋雨生病。

    看著密密匝匝掉落的雨滴。

    「這裡常年只有夏天,沒有四季。雲國這個時候,隱約已經快入冬了吧。」

    阿丑嘴角動了動,露出笑意。

    「我希望眼睛好了,能見一見雪,漫天的大雪把整個世界都染白。

    踩著厚厚的雪上,嘎吱嘎吱的。

    再鏟一堆厚厚的雪,做一個很高大的雪人。」

    三娘慈愛的摸了摸她的頭,似乎也勾起了自己小時候的回憶。

    「我很小的時候,父親還在,我也是這麼在院子裡玩雪的。

    總要凍到感冒發燒才肯回去。

    在無數個雪季,都伴隨著呵斥聲玩雪。

    只是後來很多年,我沒見過雪,也沒聽到夢裡的呵斥聲。」

    阿丑,「娘,等我好了,我們回雲國吧。」

    三娘眼裡的光滅下去,搖頭,「回去幹什麼?我已經沒家了!」

    阿丑,「你有我啊,我是你的女兒,我們在一起就是家人。」

    第889章 她能看見了,以後不用成為別人的累贅

    聽得她這句理所當然,三娘的眼眶有些濕潤,連連點頭。

    天還未大亮,阿丑便覺得眼睛有些不舒服,眼睛刺得有些難受。

    爬起來,「今天的光似乎有些刺眼。」

    伸手在眼前晃了晃。

    做了一年多的瞎子,她似乎已經習慣了黑夜。

    說完,她自己愣了一下。

    光,她看到了光?

    似乎是有些不確定,阿丑連忙用手在眼前揮了揮,隱約可見霧蒙蒙的影像。

    手都揮酸了,她還是不敢相信,她要重見光明了。

    起身借著模糊的視線就想往外跑,去告訴三娘這個天大的好消息。

    她能看見了,以後不用成為別人的累贅!

    走到門口,卻又停住了腳步,有些猶豫了。

    「還是等徹底能看清了再說吧。」

    現在說了,希望有多大,以後失望就能有多大。

    雖然手裡還拿著那小截竹杖做掩護,可她的視線一天比一天清明了起來,倒也能行動自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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