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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11:41:01 作者: 冰糖甜不甜
    最末尾的幫傭大姐立刻小跑著去找人。

    三娘一進來,看到三小姐,神色立刻緊張起來。

    「三小姐好!」低著頭立刻問好。

    三小姐看見她,嗤了一聲,白眼都翻到天上去了。

    「你們這種下等人,就是比狗都賤。

    我養你這麼多年,你倒是好,轉頭就去巴結別人了?」

    三娘聽到罵,只當是沒聽見。

    微微俯身,「我笨手笨腳的,怕惹三小姐不高興,所以才轉到冷爺這幹些粗活。」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三小姐斜眼看她,「但你別以為我那麼蠢,真不知道你想什麼。

    你不就是想過來照顧那又丑又瞎的殘廢?

    我偏要你不如意,你願意來這條狗的家裡,我就把那殘廢帶走,我看你能怎麼辦?」

    三娘一聽急了,立刻跪下了。

    「三小姐,求您,求您高抬貴手,饒過阿丑一命。

    她眼睛看不見,肯定是不能伺候三小姐的。」

    這阿丑若是去了三小姐那,還能有活路嗎?

    三小姐起身,看著跪著的三娘。

    走過去,踩著三娘的手上。

    「你說不能就不能嗎?我偏要?誰讓你嘴賤不知好歹的?」

    若不是她不肯背鍋,承認打壞了玉瓶。

    她也不至於挨父親的責罵了。

    三娘吃痛,忍不住叫出聲,想將手縮回來。

    不料三小姐卻越發肆無忌憚,用腳碾壓。

    「你別動我娘!」

    遠遠跟著來在偷聽的阿丑,聽到三娘受苦,立刻摸索著小跑進來。

    「我娘過來,是冷爺做得主,三小姐不信可以去問他。

    不要將氣發在我娘身上!」

    其實,她不過是隨口胡謅的。

    聽說阿冷對這個黑蓉一向沒好臉色,不肯與她多說一句的。

    阿丑是在賭,即便是黑蓉去問了,阿冷也未必願意搭理他。

    而且,三小姐在阿冷那占不了什麼便宜,頂多能罵幾句難聽的出出氣。

    三小姐聽到這個,略微停住使勁的腳。

    「你以為我會信?他要一個老媽子幹什麼?」

    阿丑正要解釋,就聽得進來的腳步聲。

    「是我安排人叫她過來的。你有什麼想問的,問我就好!」

    阿冷進來,眼神掃了三小姐的腳一眼,「抬腳。要撒野滾回你家裡去撒!」

    話里絲毫沒留情的意味,即便是那麼多人在場。

    三小姐怒氣衝天,並不願意動。

    阿冷便抽出自己的古刀來,刀背上還沾著不少血,有些滲人。

    三小姐本就是個紙老虎,身邊出謀劃策的人不在,她頓時沒了主意。

    怕阿冷真砍了她的腳,立刻縮了回去。

    第888章 我們在一起就是家人

    「你是不是就是和我過不去,你要這老媽子幹什麼?」

    三小姐覺得這就是阿冷故意找茬,專和她作對來著。

    「你忘記了自己什麼身份,你只是黑龍幫的一條狗。

    你現在所擁有的,那都是我父親和我恩賜給你的。」

    阿冷眼裡泄出一種忍無可忍的情緒。

    開口,「找她做家鄉菜。」

    三娘和他都不是本地人,這倒也說得通。

    「你……」

    三小姐被他堵得說不了話。

    氣急,抽起旁邊女傭帶著的皮鞭就往阿冷身上甩去。

    阿冷也不避讓,硬生生接了她這一鞭子。

    三小姐也懵了,以阿冷的身手想避開完全不成問題。

    可他卻愣是動也沒動一下。

    「你這是幹什麼?」

    阿冷抬頭,「現在我受傷了,鷹也的事情三小姐自己想辦法處理,也用不上我這一條狗。」

    「你……」三小姐突然明白了他的用意。

    這是想將事情推到她頭上,耽誤了正事,她父親自然不會饒過她。

    不等她說剩下的話,伸手扯著三小姐,強行推了出去。

    「你可以滾了!」

    三小姐旁邊的女傭瞧見阿冷要吃人的眼神,忙不迭地逃了出去。

    阿丑將地上的三娘趕忙扶起來,「手怎麼樣,我們快去找藥擦!」

    阿冷朝著剩下的女傭使了一個眼色,「你眼睛看不見,讓別人去。」

    其中一個女傭立刻扶著三娘去擦藥了。

    阿丑等人走了,才開口問,「冷爺為什麼不躲?」

    阿冷本意是想他承受了這鞭子,黑蓉撒了氣,怕他打擊報復。

    便暫時不會再來找,她能安全些。

    開口卻換了個理由,「她這鞭子下來,我傷重了,正好不用去解決鷹也的事。這普普通通一鞭子,能省不少事情,值了!」

    阿丑聽著有理,便也沒再過多問了。

    「總之,今天的事情謝謝你!」

    若是沒有他出面,恐怕今天她和三娘難逃一劫。

    雖是之前和他有怨,但一碼歸一碼。

    道了謝,便摸索著下去了。

    阿冷看著她走出去,最終還是鼓起勇氣道,「你可以叫我小啞巴!或者叫我蘇山河都可以!」

    他還是想在這一段短暫不美好的重逢里,留下和她的一丁點記憶。

    或許等她體內的病毒清除,一切又該回來遠點。

    他還是生活在陰溝里的臭蟲,而她依舊是天上的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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