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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11:41:01 作者: 冰糖甜不甜
    跌跌撞撞地站起來,就往往前跑。

    水桶被踢翻了,也顧不得那麼多。

    只想竭盡全力的逃離危險地帶。

    可沒跑出多遠,就被管事的嬤嬤抓了個正著。

    管事嬤嬤一把將她推到在地。

    開口怒罵,「作死的東西,眼瞎了還敢偷懶,我看你是連豬食都不配吃了!」

    說著俯身就朝著她的胳膊狠狠擰了幾下。

    阿丑剛才的所見並不敢直言,只得默默忍受了這份委屈。

    管事嬤嬤發泄了,自然也就不會多管了,罵罵咧咧的讓她回去了。

    躲著豬圈裡才敢輕聲啜泣,阿丑脖子上都是青紅的印記,疼的嗓子有些難受。

    聽到腳步聲過來,阿丑驚醒。

    「誰?」

    緊接著便是刻意壓低的聲音,「你就是阿丑吧,三娘給了我錢讓我來看看你。」

    阿丑聽到三娘,立刻擦擦眼淚,又堅強起來。

    摸索著起身,「你,你跟她說我很好,讓她別擔心。」

    年輕的丫頭看了她一眼,遞給她一些藥膏。

    「這是她托我給你的!是些藥膏,另外兩個饅頭也是她親自做的。

    她讓我告訴你,她已經在想法子,托關係來冷爺這邊,這樣就可以照顧你了。」

    小柚子艱難的站起來,摸索著接過。

    「謝,謝謝。你別和她說我不好,我不想讓她擔心。

    等在過段時間,我,我就習慣了。」

    最後這句說得特別輕,許是連她也不信。

    過段時間,也不知道她能不能熬到見她娘的那天。

    只是現在死了,她總有些不甘心。

    年輕姑娘看了她一眼,「行了,我走了。

    要是她下次再給我錢,我就再幫她送東西來給你。」

    阿丑似還想說什麼,可對方的腳步聲已經遠了,她只得作罷。

    黑夜裡,四周還有蚊蟲的騷擾。

    阿丑躺著乾草堆,睡得並不是很舒服。

    忽而聽到乾草被踩動的聲音,緊接著便是粗重的呼吸聲。

    令她很快地清醒過來。

    「有人?」

    剛爬起來,就被一個粗壯的身影按住身子。

    嚇得阿醜死命掙扎,只是對方力氣大,她的掙扎並沒多大的用處。

    著手按住她,就往她身上撕衣服。

    「醜八怪,我臉被燙成這樣,不占點便宜,怎麼也說不過去!」

    這女人生的丑,但卻細皮嫩肉,身嬌肉貴,活脫脫跟個大小姐似的。

    阿丑驚叫,「放開,否則我對你不客氣!」

    但是對方淫笑著似乎不把她放著眼裡,以為她要喊人,「你喊,你使勁喊,我越發高興。

    等引來了人,就讓你多嘗兩個男人的滋味。」

    阿丑掙扎中,手往頭上摸去,抽下頭上的木頭簪子,極快准狠的就扎進他的脖子裡。

    溫熱的血噴濺出來,噴了她一臉。

    被燙傷的疤臉目瞪口呆,還來不及說一句話,就朝著後面倒下了。

    阿丑隱隱鬆了一口氣,緊緊的握著木簪。

    蹲著樹上的男人瞧見她,以極熟稔的姿勢將尖銳簪子插入四平脖子裡,略有驚訝。

    這極熟稔的手法,快准狠,必定是練習亦或者被人指導過的。

    突如其來的招數,只怕是他,也未必能躲得過。

    他原只是好奇,四平半夜鬼鬼祟祟的去何處,莫不是和黑龍有關聯。

    一路跟來,看見四平在干齷齪事。

    原是沒打算管,可卻看了一齣好戲。

    月色下,那木簪上鮮紅的血順著滴落在她似水蔥似的手指。

    倒格外引人注意,頗有一種冷血妖異的魅力。

    阿冷有些分神,想起前兩日她握著自己的時候。

    第882章 啞巴狗

    很難想像,這麼一雙指如蔥尖,柔弱無骨的手竟也能快准狠地殺人。

    阿冷想到手底下聽來的八卦。

    聽說是個常去雲國的南洋混血商人將她帶來的,本指望能賣個好價錢。

    不料路上得了什麼怪病,臉毀了眼瞎了,索性就扔著垃圾堆里。

    是黑幫里雇來的一個幫傭,將她撿回來的,一口湯一口藥的餵了大半年,竟奇蹟般的活了過來。

    不由的對她有些好奇。

    回神過來,已經瞧見她摸索著艱難的往外移人了。

    因為路不太熟,走得磕磕絆絆的。

    再加上四平的體重並不輕,所以移動得格外艱難。

    沒走幾步,便要停下歇息,跌跌撞撞的,其實並也沒移走多遠。

    阿冷依舊沉默看著,突然嗓子有些干癢,便咳了出來。

    阿丑聽到咳嗽聲,似乎離著很遠,卻又不是很遠。

    如驚弓之鳥,忙撒了屍體,跌跌撞撞的往回跑。

    不小心跌倒了,下一刻連忙爬起來繼續往前跑。

    阿冷覺得十分有趣,手拖著下巴繼續看著她慌忙逃跑。

    回到豬圈的阿丑迅速躲起來,全身帶著驚懼和不安。

    是有人看見她殺人拋屍了?

    會不會追過來?

    小心躲著角落裡,努力用耳朵辨別每一點動靜。

    瑟瑟中等了許久,也沒見什麼動靜。

    提著心才緩緩放下來。

    沒準是自己聽錯了,大半夜的哪裡會有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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