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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澤半倚著沙發，手裡還拿著她的相機東拍拍西看看。

    「我說你就是陰損他老娘給陰損開門，陰損到家了。

    怎麼在你身上沒體現出一點吃人嘴短，拿人手短的本質？」

    小柚子過去，一把搶過相機來，「覺得我陰損還用我相機？還給我！」

    白澤立刻，「陰損，可我喜歡。對待這種不安好心的人就應該陰損他爸抱陰損，損上加損。

    這相機也借我玩兩天，我去拍兩張！」

    小柚子遞給他，「小心點！壞了扣你薪水賠！」

    白澤小聲問她，「你那個照片項鍊去哪家定製的，我覺得挺不錯的。」

    小柚子八卦，「你想給春鳴定做嗎？」

    白澤搗鼓著相機，「不，給我自己定。」

    小柚子一把搶過相機，氣的半死，「你一個大男人拍什麼照片，不借！」

    白澤看著她好端端發火，有些莫名其妙，「姑奶奶，我又怎麼惹著你了？」

    小柚子走到門口，回頭，「你自己找春鳴姐姐去借，我拿給她保管。」

    白澤無奈。

    將相機故意放春鳴那，想為他們多創造一點機會。

    過來正好碰到六姨太哭哭啼啼的被翠花姑姑送過來，似乎是去了老夫人那。

    「六姨太你怎麼了？」小柚子因著不清的干係多問了一句。

    翠花姑姑道，「沒事，六姨太是想不清小姐了。」

    小柚子看她哭的眼睛都有些腫了。

    「那你可以發電報讓不清回家看看你。反正她從夫家回來不過是一兩日的路程。」

    六姨太一聽，越發以淚洗面。

    翠花姑姑道，「小夫人，今天新到了些果子，你若喜歡，多去拿些。」尋了個藉口將她引開了。

    小柚子聽到吃的，跑的飛快，只恨腿短了些，不能立刻到果子面前。

    她一走，翠花姑姑道，「六姨太，人各有命，親事當時也是你允的。

    第288章 遇舊相識

    如今出了岔子，不清小姐管不住丈夫花天酒地，你若聲張出去，別人也只會笑話易家女兒不中用。

    說了又有什麼用，難道你還想找二爺去殺了姑爺不成？」

    六姨太便不說話了......

    春日過去，夏意漸漸濃了起來。

    張楚楚三番兩次打電話都沒什麼效用，想到自己賠了夫人又折兵。

    氣不打一處來，只得想了法子在這夏日天湊了一把烈火。

    小柚子聽到原本是想敷衍過去的，可聽她說有新消息，不得不聽全了。

    將易不染定做給自己的小銀手槍藏著有些寬鬆的碎花袖子裡，用發繩固定在手臂上。

    還特意動了動手，「能看得出嗎？」

    白澤搖搖頭，「不明顯，要不要我跟著你去？」

    小柚子，「你還是去拍你的情侶照好了。

    易家人跟著去，她戒備心強，反倒是什麼都不會說了。」

    白澤點頭，遞了一個手榴彈給她，「喏，關鍵時候，防身用。」

    小柚子嗅了嗅，皺眉，「你整天用這個糊弄我，也不見你捨得給我個真的。」

    白澤比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小祖宗，我敢給你真的，我還有活命的機會？爺非得弄死我不可！」

    小柚子將手榴彈塞著小包里，帶上帽子，斜挎小包著出去了。

    張楚楚瞧見她，引著她上了四輪小汽車。

    帶著她，彎彎繞繞的走了好久的路，越發往荒涼僻靜的路開了。

    「這是去哪？」

    張楚楚笑，「放心，安小姐，不至於把你賣了。帶你去見一個人。」

    繞了許久，終於在一個城外破舊的農戶院子停住了。

    農婦瞧見張楚楚，立刻道，「張小姐，你可來了，這個月的錢還未給我呢！」

    張楚楚遞了一塊大洋過去，「別廢話，我們要見人。人你可有好好看著？」

    農婦高興，緊緊握著大洋，「在，在保管他一步也走不成。」

    小柚子聽著他們的對話，微微有些蹙眉，直覺便沒什麼好事。

    農婦帶著她們往前，進了牛棚。

    張楚楚掩鼻蹙眉，「你怎麼把他關著這裡了。」

    還沒走近看清，就聽得有些蒼老粗狂的聲音，略有些暴躁和癲狂。

    「死人了，死人了，全死了......」

    小柚子聽得這聲音，身軀微微一震，立刻往前走。

    瞧見牛棚里拴著一個身體佝僂，半縮著的男人。

    頭髮亂糟糟的，根本看不清頭。

    「老秀才？」小柚子幾乎不敢上前，小聲不確定。

    張楚楚笑，「看來真的是安小姐的老相識。

    小柚子一腳踹開牛棚門，俯身想去看清地上半縮著的男人。

    豈料，他突然發狂，半站了起來，張牙舞爪的。

    喊著，「快跑，快跑，易家，易家，跑！」

    抖動之下，露出蒼老，骨瘦如柴的臉來。

    小柚子激動的唇哆嗦了一下，不敢置信。

    「老秀才！」

    對面的老秀才聽到這呼喚，稍微一楞。

    眼神渾濁疑惑，似只是本能反應而已。

    片刻又開始揮舞著雙手胡說八道。

    小柚子從未想過，十幾年後的重逢竟是以這種方式。

    記憶里的老秀才發白的頭髮一直梳的一絲不苟，穿著洗的發白大補丁的老式立領長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