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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子哦了一聲，只得老老實實的下去。

    春鳴俯身給她扎小辮子，「小夫人，你要記著，不是咱們院子裡，跟著少爺跟前的，務必都不要和她們親近。她們和您說了什麼，都得告訴少爺，什麼都不能信。」

    小柚子打著哈欠，點點頭，「好！」

    頭日上課，賀老先生倒是也未多為難她們，只是簡單的問了些兩人的情況，順帶洋洋灑灑的說了一大堆自己從前的光輝歷史。

    「想我賀某人那是三歲識千字，五歲會背詩，八歲熟讀四書五經，十五歲中了舉，二十五歲中了探花。你們年紀小，許是不知道探花是什麼.......」

    聽得小柚子淚眼汪汪的打呵欠。

    易不清做得端端正正，可聽得有些乏了，也不由得悄悄遞了一個眼神給小柚子，兩人便擠眉弄眼玩了起來。

    「探花比秀才還厲害嗎？」小柚子聽著，想起了那個經常和她說話的老秀才。

    賀先生嗤了一聲，「區區一個秀才也配和我探花郎做比較？」話裡帶著傲氣和得意。

    小柚子，「哦，那你現在怎麼不做什麼什麼花了，來教書了？」

    這童言無忌成功的將賀先生一噎。半晌，有些訕訕的，「自，自然是因為愛好。」囊中羞澀，家裡窮的揭不開鍋，他自然是不好向兩個無知孩童說起。

    擺擺手，「行了行了，今日就說到此，下堂課準備好筆墨紙硯習字。」

    話剛落，小柚子和易不清已經一前一後的撒開腳丫子跑了......

    午後，小柚子就趴著白玉石缸旁邊看荷花和小紅魚。

    時不時的伸手去撥弄一下，踩著凳子。

    李子就站在小柚子身後，話裡帶著濃濃的擔憂，「小夫人，您可擔心些，別躥進去了。」垂落的手默默抬起了一點點，朝著小柚子的背後靠近......

    可隨後又放下了，看了看不遠處拿著東西過來的幾個丫頭說說笑笑，李子只得繼續低聲勸著小柚子。

    「小夫人，您手別使勁劃拉水，等會衣服濕了春鳴姐姐要罵人的！」

    小柚子轉身，有些煩躁。

    「哎呀，你不要跟著我了，我自己能去玩！」李子一直在旁邊嘀嘀咕咕的，她覺得有些掃興，想把李子趕走。

    李子立刻一副盈盈欲淚的樣子，臉上帶著惶恐。

    「小夫人，是不是我哪裡做的不好？你別趕我走，不然老夫人和二姨太知道了，肯定認為我伺候不周，要把我趕出去的。」

    第19章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說著立刻就給她跪著了，「小夫人，現在外面這世道，兵荒馬亂的，不知有多少人要餓死的。」

    嚇得小柚子趕緊去拉她，「哎呀，你快起來，老觀主說不能給人拜的。我又不是要趕你出去，我只是讓你別跟著我！」

    李子說著就哭了起來，「我哪裡做的不好，我會改的，小夫人......」

    小柚子看著慌亂哭訴的李子，都嚇結巴了，一時不知道和她說些是什麼。

    她只是不想讓李子跟著她而已。

    搖搖頭，「算了，你起來吧，你想跟著就跟著吧！」

    小柚子妥協，看魚的心思也沒了，只得轉身回去了。

    起初來了易家小柚子是高興的，這裡的房子好大，花好多，最重要的是還有很多好吃的。

    可漸漸的，興致走了，她就覺得沒那麼好了。

    易家再大，可新鮮玩意就那麼多......

    李子擦了擦眼淚，立刻高興起來，連忙跟著她去了。

    約莫傍晚，穿著藍色粗布衣裳的李子偷偷摸摸的去了二姨太住處。

    「什麼，你個沒用的廢物，伸手將她推著魚缸里的本事都沒有？」二姨太怒火衝天，立刻從床上爬起來，可奈不住身體虛，又倒了下去。

    李子噗通跪著了，「二姨太，我幾次都想下手來著，可要不是就路過人，要不就是遇到白澤他們，我實在沒機會。我怕貿然動手了被他們發現......」

    二姨太擺手，「行了，廢物就是廢物，解釋那麼多。那你多等等機會，多討好那小賤丫頭，等鬆懈了再動手。

    對了，你跟著那小賤丫頭好好監視易不染，看他每日幹了什麼，可喝藥了，有沒有和生人接觸！」

    「可他們不信任我，怎麼會讓我接觸二少爺？」李子愁眉苦臉的。

    二姨太，「你自己沒腦子不會想辦法，我要你有什麼用？」氣怒之下，連連咳嗽，惠南立刻扶住她，「好了你先下去吧，二姨太您不要動氣，要靜養這病才好得快。」

    李子戰戰兢兢的想了一夜，想出一個並不怎麼聰明的計策來。

    「小夫人，我帶你去找二少爺吧。您要跟二少爺多親近親近，否則你在易家可沒個依靠。」李子使勁攛掇她，想爭個靠近易不染的機會。

    「依靠是什麼？我自己能走路，為什麼要靠著不染哥哥走？」

    李子噎住，想了想，只得換個思路說。

    「就是你要多討好二少爺，常常跟著二少爺，二少爺喜歡你，才會給你好吃好喝的！」李子解釋。

    小柚子點點頭，「哦，是這樣啊！」

    然後真的去找了易不染，還分了易老夫人給她的話梅，送給易不染。

    蓬勃朝氣的白澤剛從易不染的書房裡出去，小柚子跑著就進去了。

    「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