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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9:57:55 作者: 汪小雌/蔭下
一小把葉子被她放在樹根下,連同葉柄。他牽著她的手往屋子裡走,問她:「那是做什麼?」她說:「我從小就愛這麼玩,聽人說槐樹葉是可以算命的,比如第一片是有,第二片就是沒有,依次下去。後來也知道是騙人,但見著槐樹葉,多半還是要這麼做的。」他又問:「那,這回算的是什麼?」他們貼著走,明知他看不見的,仍往上翻翻眼睛,說:「我不告訴你。」他彎彎嘴角:「那就算了。」
進了屋,扯著他問:「我睡哪屋?」
「你想睡哪?」
她忸怩一下,「我不想一個人睡。」這樣的老宅子,人再多都是冷清清,她說:「怪怕的。」
「嗯。跟我睡吧。」
她一步踏進,滿臉好奇,「這是你以前的屋子?」他說是。她是很興奮的,見著什麼玩意就把臉貼上去看。問他:「你在這住了多少年?」他說:「差不多有二十四年。」她叫一聲:「二十四年。多久!你現在見著每樣東西肯定都特有感吧。」他過來一拍她的頭,遞給她一件衣服,「去洗。」
她一看,不情不願,「我不穿你衣服睡。大套。」
他瞥她一眼,「髒得泥猴似的。你要是什麼都不穿,我還可以接受。」
她把衣服扔到他身上去,「我讓你說。」這裡是在老鍾家,他這樣口沒遮攔的。他見她一下子又蔫下去了,什麼也沒問。
上了床,摟著她,問:「床硬嗎?」她調整一下,「睡過比這還硬的。」皺鼻子嗅嗅,「倒跟家裡的床味道差不多。」他笑,都是在他懷裡,有多少分別?把她的手拿起來捏一捏,「後來,怎麼說出那些話來?」她說:「豁出去了。真的,像費力推開一扇石門,嘩一聲,說出來就暢快了。加上心裡本就是這麼想的。」
「不計後果?」
她聲音低下去了,「總要拼一下的。我不像你。」她把身子支起來,「你真想把我送走?」看他又是無情無緒的,惱了,打他,「你安得什麼心,什麼心?」一下比一下重。眼淚又要下來了,「壞心,黑心!還是沒心!真要送我走,又何必……又何必經歷之前的那些?」
「我拿伯父伯母沒辦法,我只打你,打死你!」
他不痛不癢,笑說:「打死了我,你可就一個都不剩了。」
她一頓,他那口氣似真似假。明明知道她多委屈,卻只是當看客。可恨!往床上一趴,臉朝外,流了眼淚水,不讓他看見。一下子又喘不過氣,眼一閉,咬牙說:「你這麼重,還壓我身上!」重心全在她身上,早知道他壞,壞得要壓死她,身子薄了,是眼淚水出得更多了。
他嘆口氣,躺下來,把她翻到上面去。「我這不逗逗你嘛。」她看都不看他。他親她,「看吧,裝得大人樣,還是要我哄著。」她氣不過,「誰稀罕你哄。」他又親一親,「乖,別鬧,夜深人靜的,這房子隔音也不好。」她果然不吭聲了。過一會,聽見他說:「我沒說送你走。」她指著他鼻子尖,「你也沒說不送。」他把她的手拿下來,「現在說了。」
她壓了大注,此刻卻放下心來。她是輸得起的。更或者,是不會輸。又像是在摘葉片了,水滴形的葉片在空中飄起來,數都數不過,一下子又落下來,在她腳底下鋪了一層。忽聽外頭風聲緊,不一會瓢潑起雨來,雨聲像隔著一層罩子,瓮聲響,但依舊聲勢浩大。她從他懷裡抬起頭來,「下雨了?」他說是。她把頭放回去,過很久,呢喃了一句,「怎麼就下雨了呢。」他聽見了,將她緊了一緊,在她頭頂說:「睡吧。」下完這一場,一方天地又都是新了的。
------正文完
小劇場之千呼萬喚始出來
前江總書記說過,「創新是一個民族進步的靈魂,是國家興旺發達的不竭動力。」俺銘記,於是有了下面的這一段~寫得很不正經,大家瞄兩眼就行,隨意隨意。
小劇場:
鍾閔從浴室出來,見章一還蹲在電腦屏幕前,一張臉都貼上去了,一手握滑鼠,一手點嘴唇,襯著屏幕光,臉上的紅暈分外眼明。
將擦頭髮的毛巾隨手一扔,走過去,「才剛洗完臉,別湊那麼近,有輻she,傷眼睛。」
她悚然一驚,慌忙點左鍵。小心臟撲通撲通,臉上的紅暈更迷人了。
「賊兮兮的,看什麼?」
她吱唔,「……小說。」
「什么小說這麼好看?」
她吱吱唔。
「連名字都不知道,還看?」
她吱唔唔。
「我才走兩天,你就迷上小說了?」
她吱吱唔唔。
把電腦給她合上,她「哎呀」一聲。拉她起來,「睡覺了。」她不情願,「才九點,這麼早睡什麼覺。」只有床頭還開著燈,他臉上有東西一閃而過。拖著她上床,吻上去,吻完一陣問:「想不想我?」點她鼻子,「嗯?想不想?」
她「噗嗤」一聲笑出來,「你這個樣子……我跟你說,方才那小說里的一對,倒跟咱們相似的,女孩兒小,那男主為哄她,什麼胡話都說得出來,不害臊!就跟某人一樣。」
「某人。」伸手撓她,「某人是誰?」
她咯咯笑:「越是不承認,就越是不害臊。」他停下來,冷哼一聲,然後剝她衣服。她躲著,「幹嗎呀,說不過就動手。那某人就是你,就是你。」他兩手四下點火,觸手處都是滑膩膩的,逮哪就是哪,又捏又揉,張嘴去咬她下巴,她笑著擺頭。突然兩手將他臉頰一拍,固定了,然後往上搓,搓著搓著,叫他:「鍾閔……」
連心尖尖都是軟的。「嗯?」
「什麼是『被和諧』?」
「問這個做什麼?」
「方才那文的作者寫了一章,說她怕被和諧。」
「不好的東西才怕被和諧。」 就說她剛剛怎麼臉紅心跳的。他臉一黑,「說,哪個網站,哪個作者?」不想活了,這麼教壞他的人。
她吐舌,「還真沒注意看。隨手點的。是個新人小作者,自言是綠豆,唔,要發芽估計還有得熬。」
他冷哼:「幹嗎不說黑豆,起碼個頭大些。」
她摸摸他的臉,「誰知道呢。」又說,「那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表情很怪,「一會再告訴你。」啃她的脖子 ,一路啃下去。
她突然又叫一聲,「鍾閔……」
他頭不抬,「嗯?」
「什麼是『車震』?」
ORZ!!!他臉色一秒數變。
「那作者的看官讓她寫『車震』,正叫苦連天呢。我知道有個大帥哥叫張震的。^^」
他嘴角緩緩勾起來,「
「嗯!」
「明天告訴你。」
***翌日***
「我們去哪?」
「一個叫『不在高』的山。」
「噢,那地方我知道,AAAA級風景名勝。」
「嗯。我一個朋友買下來了。」
她嘀咕,「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
他開車一般是專心看路段的。這時候回頭瞟她一眼,「嗯,我也不知道。」她也看著路。那地方的路是很好的,至於開SUV去嗎?
「這裡好像可以泡溫泉的。……你沒跟我說要泡啊。」
他沒理她,將輪一打,拐上一條偏道。她嚷:「度假區在那一邊呀。」他還是不理。車子又駛了一陣,到一處停下來。
章一一看,喜上眉梢。樹參天,糙如茵,花錦繡。鍾閔叫她:「你把包給我。」她「噢」一聲,遞過去。他把手伸進去,拉開最里一層的小包,拿出一個東西來。
趁著他拿東西這點時間,她已經把安全帶解開了,回頭一看,馬上像穿天猴一樣從椅子上蹦起來,「啊!我包里怎麼會有這個?你放的?!啊~~~~~~你怎麼這麼討厭!」
「你拿出來做什麼?」
「啊?!不,不行。打死我都不干!」
「嗚嗚,放手放手!我不要,不要!」
「嗚嗚,你怎麼這麼壞?
「……在車裡……」
「……不行,有人路過怎麼辦?」
「嗚嗚,我討厭你,討厭你!」
「啊,再等等……」
「……你別給我扯壞了……」
「你那手才摸了方向盤,嗚嗚,輕點。」
「……那是坐的,我不躺……我也不坐你身上……你自己戴……我就使小性,就使。」
「嗯……嗯……啊呀……嗚嗚,壞蛋鍾閔。」
他親她:「乖,進來了。不鬧了。」
「嗚嗚。壞蛋……」
他調整一下,「乖,頂風作案的那個不叫壞蛋。」動起來,「叫什麼呢?」
小拳頭捶他,「不許說!」
「好好,不說。乖寶貝,你這樣真美。其實,在車子外面也好,在糙甸上,水噹噹的,我一動你就滴出來。恩?你聽,引擎響著,那裡還這麼大聲。你說,你水不水?嗯?」
「唔唔……」
「是不是跟床上不一樣?看你把我纏得……是喜歡麼?」親一口,「我也喜歡。你難得這麼興奮。乖。」
她扭一扭,「嗯~嗯~不……說話。」
他笑:「不說了。只是……好軟。」
他今天是動得很輕,她喜歡,就配合他把身子往上拱,嘴一嘟,「要親親。」他親上去,她哼哼。
身子底下一直在震動,連人帶心都是麻蘇蘇的。一收緊,他重重一撞。叫她:「心肝。」動作大起來。她喘著小聲叫出來。
他手伸到她屁股下,往上抬,每一下用足力,「乖,叫出來,叫給我聽。」在某一處,一松一頂,磨著她。她腳趾頭蜷起來。「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