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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9:57:55 作者: 汪小雌/蔭下
章一把那隻祿山之爪拿下來,「咱倆平時混得挺熟,話說得不算少吧。」
同學反抓住她的手,說:「咱們年級誰不知道你啊。你對誰都是一個樣,表面上客客氣氣的,心裡生分著呢。」
隆冬將章一的手扯出來,「喝多了吧你,叫你別喝別喝。」
那同學一見是他,反扯住他說:「那你陪我喝,別以為你的心思我不明白。」
隆冬下意識往章一的方向看了眼,其他人紛紛向主角圍攏過來。其實這同學也挺可憐,從小父母分開過,沒人管,不久前父親另成了家,母親在國外,眼下接他過去上高中,他眼尖,見章一被擠出去了,直脖子喊:「章一,章一。」章一被帶到他面前,他倒突然傷感起來,「章一,我出去了,這輩子怕是再見不著你了,國外哪還有你這樣好的女孩。我……我知道我沒機會,我就是想離你近一點,哪怕你把我當哥們兒也是好的,我,我……」
眾人紛紛嚷:「別說了,別說了,章一,你就跟他碰一杯吧。」
章一禁不住勸,喝了半杯紅酒,先例一開,其他人怎肯放過她,有說:「紅酒不礙事,多喝點,還帶美容的。」又有說:「趕明兒我也出國去,這杯先喝了預備著。」
隆冬護住她,「你們別灌她酒了。」
眾人起鬨:「英雄救美。行,你幫她喝。」
時間過了十二點,幾個女同學已經回去了。章一想走,又不忍心撇下隆冬,畢竟他幫自己擋酒,都是些孩子,酒量自是淺的,不少已睡過去了,在客廳橫七豎八地躺著。章一把隆冬架到客房裡,想再過半小時去叫他。
章一坐在沙發里,腦子發昏,臉發燙,她哪知道這是酒勁上來了。迷迷糊糊地,仿佛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糖果被單,史迪仔。她把自己高高拋起,落到鬆軟的床上,四肢百骸往下沉,頭也往下沉,一牽動,睜眼看,原已十二點四十了。
章一往客房走,門裂開一道fèng,有人在叫她的名字,「章一,章一……」,一聲急似一聲。她推開門,門外的光線霎時如上游水般傾瀉進去,來得猛,卻只打個渦旋兒回去了,未真得到暗裡頭去。章一隻叫得聲「隆冬」,已被眼前所見驚得呆了----男孩竟然正叫著自己的名字自瀆!
隆冬一看她進來,一驚之下竟然泄身,見她轉身要走,急得上前要拉住她。章一揮開手,叫道:「別用你的髒手碰我!」
她實在是沒想到。在她看來,這是件頂骯髒的事,隆冬還是個孩子,竟然也會做!這天下的男人果真都是如此嗎,毫無分別。
她站在那沒動,隆冬自然也不敢動,好半天才艱澀開口:「章一,對不起……我嚇到你了。我沒想到你要來。」章一沒有說話,似乎在等著他解釋,他突然間有了勇氣,「我,我不怕被你看到。我想你的時候經常這樣。你,你別嫌我髒,我,我只能對你這樣。」
章一沒回頭,「你就這麼喜歡我?」
「是的,我喜歡你到願意為你做任何事」,隆冬說,「哪怕你不信。」
章一突然問:「你看過□片嗎?」
隆冬吱唔著不肯說。
「回答我!」
「……看過。」
「那好」,章一慢慢地轉過身,光與影在她的臉上一寸寸地進行交替,她長長的影子筆直地投she在地上,如一把尖刀穿透隆冬的心臟,「你同我做吧,我想,你應當是會做的。」
隆冬如同見鬼一樣叫:「章一!」他往後退。
正文8 強 暴
章一一步步向他逼近,不知在說給誰聽,「總歸是要有一個人,何不選擇你,起碼乾淨些……我要是做了,他就不會稀罕了,反倒好些……」她脫掉了身上的短T,露出胸衣,裡面鼓鼓囊囊的兩隻辱,少女堅實挺拔的辱。
隆冬退到了牆上,無數次夢裡出現的香艷場景,如今真的發生了,他反倒無端害怕起來。章一反手擼下扎頭繩,她長長的頭髮如同帷幕,撩起又被放下來,影影綽綽地遮住了紅綃帳里的芙蓉面。隆冬的聲音竟然顫抖,「你別過來!」那樣的章一竟有種決絕的艷。他怕,他怕自己會死在她身上,聊齋里不都這麼寫嗎?可憐的他,只是個毫無經驗的童男子,對眼前這一切半點招架之心也無,心愛的女孩在眼前獻身,奈何他竟天殺的不舉!
大門鎖把轉動,一個中年男人閃身進來,對身後的人說:「鍾先生,實在抱歉,犬子今晚真是胡來,累您親自來這一趟。」過去將他兒子叫醒。
鍾閔只問:「章一呢?」
那孩子顯然搞不清楚狀況,吃驚地看著鍾閔,他父親催道:「快說!」他四下看看,說:「我也不知道。」
鍾閔剛要說什麼,忽聽客房裡傳出物體摔落的聲音,不禁臉色一變。
客房裡,原是章一上去用手臂環住了隆冬,隆冬慌亂下打翻了床頭的落地燈,軟玉溫香在懷,不禁心馳神盪,終是忍不住要回抱她,抬起手,下一秒卻一把將她推開。章一跌坐床上,愕然往回望,一道人影立在門口。那人的手置在頂燈的開關上,她突然生出了恐懼,下意識抬起手擋住了臉。然而等了很久,燈沒有亮,她緩緩地,一寸寸把手放下,那人已站在她面前,把短T的領套在她脖子上,她像個幼兒一般任由他替她穿好,拉起她的手,把她帶出房間。
出去後,章一仿佛無法適應強烈的光線,她低著頭,長頭髮蓋住了臉----一種典型的遮羞姿勢。方才那些邪惡的小分子一個都不剩下,她只是個考試作弊被現場抓包的孩子,不,比這嚴重得多。
她被塞進了汽車后座,仍低著頭,兩手置於膝上。鍾閔吩咐司機:「開車。」車四平八穩地駛回宅子,她跟在鍾閔後頭下了車,然後上了樓。
鍾閔說:「去洗把臉。」她一聲不吭,關上浴室門,此時才敢抬起頭。她嚇了一跳。鏡子裡的女孩雙頰奇異的緋紅,眉眼蒙著霧。兩手成梳,將兩邊的頭髮往後抓,鬢角順著長長的眼尾一路往上勾。她從小玻璃罐拿出一根紅色的橡膠圈,把頭髮束成一把捆起來,用水潑臉,水順著她的臉往下淌,用手一抹,出去了。
夜太深了,連鍾閔的眼神都變得夜了,他在看她,又似沒有看她。章一心中擂鼓,掩飾一般,濕地甩甩手。
鍾閔開口:「你可清醒了?」
章一點點頭。
「還記得自己方才都做了什麼?」
章一眼又垂下去,不作聲。
鍾閔過去鉗起她的下巴,聲線轉冷,「說!」
章一抬眼看他。他果真是在意的,一直以為是自己的所有物,如今卻背叛自己。他的眼像平靜的海,可那下面隱藏著的風暴又是什麼?是惱羞成怒麼?他憑什麼質問她,他到底是她的誰,縱使她真有多離經叛道,怎樣也不歸他管教!沒有父親,母親遺棄,世界都在放棄她。
她反倒將下巴愈往上一揚,「這是我的事,我有權交朋友。」
「交朋友?」鍾閔冷冷地,「你想害死那小子?」
章一將他的手拍掉,「你威脅我?」
「你今晚做的事足以讓我生吃了你」,鍾閔說,「我只是想你給提個醒,別忘了你是誰的人。」
「我是誰的人?」章一拔高聲音,「我是我自己的人,我既不是你生的,也沒賣給你,你憑什麼,你憑什麼!」
鍾閔看她又開始張牙舞爪,反倒平靜下來,「章一,說話要講良心。我說過我不逼你。」
章一卻激動起來:「你還沒逼我,你囚禁我,對我有齷齪的想法。我看穿了你,你根本就是個變態,你不過是想要一個只屬於你的奴隸,你不但要在某個時候占有她的人,還妄想著霸占她的心,讓她心甘情願地為你的奴。讓我告訴你,今晚的事就差一步,如果你不是那個時候來的話。不過你聽著,即使這樣,我也永不會讓你稱心如意,我就是做也會選同我一般大的男孩,永不會是你,一個骯髒無恥的老男人!」
「啪!」鍾閔一記耳光扇過去,直打得她半邊耳朵轟隆隆響,那向上勾著的一邊鬢角也打得毛了。她整個人被扇到床上,如同孫猴子被芭蕉扇一扇,有一陣子的天昏地暗,不知身在何處。她支起身,耳里兀自轟轟響著,她把聲音拔高至九霄天,如同那滾滾悶雷里掣出的一道閃電,垮啦啦一路打下來,她尖叫著往鍾閔撲去:「你打我!我不是你生不是你養!你真本事!有本事你索性睡了我,省的零零碎碎占我便宜,羞我辱我!你是男人不是?」
她的長指甲划過鍾閔的脖子,它變成了美人蕉的萼。鍾閔將她一掀掀到床上,「我他媽現在就睡了你!」
鍾閔扯出皮帶,章一以為要抽她皮肉,嚇得直往後躲,叫道:「你還敢打我不是!」鍾閔捉住她亂踢亂蹬的腿,往回一拖,用膝蓋壓住,她兩隻腿立馬動彈不得,只叫:「你要幹什麼!」鍾閔將她的兩隻手腕一把抓過,用皮帶縛了,把她翻個面,扣住的手反往後一拉,人就如同被摳住了腮的魚,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後仰,直到跪了兩膝,臀高高翹起,她這才有些明白了,瘋狂扭動:「放開我!放開我!」兩腿被分開,淚眼紛飛里只是哭叫:「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哭喊與哀求聲如同魚嘴裡吐出的泡,一串串流出,它被縛住了,只是逃不得。破空聲與破水聲幾乎同時響起,一根利器貫穿了它的身體,它的瞳孔不可置信地瞪大,氣泡紛紛暴裂煙消雲散,霎時一切都靜了。
章一反手扣住鍾閔的脖子,指甲深深地刺進肉里去,這才撕心裂肺地叫起來:「啊!」鍾閔等她的叫聲停止了,又往前進一點,哪知她叫得比剛才還大聲:「出去!出去!」鍾閔完全被她的叫聲刺傷了,沒有絲毫潤滑,她該有多疼!他糊塗了,怎麼可以讓她疼!他把身體往外撤,才動一分,她又叫:「別動!疼!」她小小的身子充滿了防禦性,要把那條灼熱堅硬的入侵者扼死。進退兩難,鍾閔額上的汗一滴滴落下來,他整個人連帶聲音都似被扼住了,「你放鬆!」
章一不肯放鬆,鍾閔也全身繃緊,他咻咻的鼻息在她的耳後。章一偏頭去看,鍾閔捧住她的頭,尋著她豐滿的小紅嘴唇親,沒完沒了的親。章一甩頭,掙開了,喘息著說:「快給我解開。」鍾閔松縛她的皮帶,一放開,她已從他身子下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