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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11:32:03 作者: 貳月多莉
    他可以隨隨便便一句話,便將自己的孩子扼殺在她的肚子裡。

    他可以將一個比自己年長那麼多的長輩毆打地面目全非。

    甚至,在他聽到南戈就這樣死了的消息,也完全沒有一絲的愧疚。

    原來,那個會給她帶甜甜的糖果的鶴哥哥才是最狠心的人。

    也是將她傷害的體無完膚的人。

    她側目看見床邊柜子上擺放著的一盤水果,上面架著一把水果刀。

    她突然掙開了秦鶴的束縛,操起那把水果刀,直接往秦鶴的胸口捅過去。

    刀子雖然不大,但南晚那個時候是花了全部的力氣。

    水果刀整根沒入秦鶴胸口的位置。

    護士剛好推門進來便看到這一幕。

    南晚右手握著刀柄,刀子已經插進了秦鶴的胸口。

    秦鶴看著眼前雙眼猩紅的女人,反而勾了勾唇。

    「你們南家,都喜歡用刀子捅人。」

    他的眼裡流出了一滴淚,直接滴落在南晚的手背上。

    南晚覺得被他的那一滴眼淚燙傷了手,慌忙的鬆開了手。

    護士已經跑出去將醫生叫了進來。

    醫生立刻將秦鶴送進了搶救室。

    這個時候,秦鶴的助理剛好給秦鶴和x南晚送晚餐過來。

    他才剛走進病房,便看到秦鶴被抬上床推出病房,而他的胸口上還插著一把刀。

    他問了一旁的護士,才知道原來秦鶴身上那把刀竟是出自南晚之手。

    他走到病床前,看著已經呆住的南晚。

    「你的父親殺了秦總的父母,你也要將秦總也殺了嗎?」

    南晚聞言,猛地抬頭看向助理。

    「你說什麼?」

    她不相信,她不相信那個記憶里永遠掛著和善的笑容的父親會殺人。

    「秦總十一歲那年,父母雙雙被人在一條巷子裡用刀捅死。」

    「兇手逍遙法外了二十三年,最近秦總才查到兇手是南戈。」

    「他更沒想到,南戈竟然是你的父親。」

    「他其實很喜歡你,誰都知道沒有一個女人能留在他身邊超過二十四個小時。」

    「但他一次次為你破了自己例,當他做好準備要跟你一輩子在一起的時候,他卻知道了南戈是你父親這件事。」

    「他讓你做了流產手術,讓你離開別墅。他自己足足在別墅里醉了一個星期。」

    第290章 真相

    南晚沒想到事情竟然是這樣的。

    她一直以為一定是父親跟秦鶴之間有什麼誤會。

    她怎麼不可能會想到那麼和善的父親會是一個殺人犯。

    「我爸爸為什麼要刺殺秦鶴的父母?」

    南晚依舊無法接受事實,爸爸跟秦鶴的父母又不認識,這其中一定別有隱情。

    「早上你父親已經親自跟秦總交代了當年的一切。」

    「當年其實南家和秦家是合作夥伴,你父親一直掌握著整個項目的資金動向。」

    「但是,那一年,你母親查出了一種罕見肝癌,治療費用非常龐大。你父親私自挪用了項目的資金,被秦總父親發現了。」

    「秦總的父親要報警抓你的父親,而你父親一直求秦總的父親放過他,秦總讓他把挪用的那部分資金填補回去,就作罷。」

    「但你父親拿不出那筆錢。於是,在一天深夜,秦總的父親和母親剛好在外吃飯要回家,經過一條巷子的時候,父親便拿著刀子將他們都刺了。」

    「最終,他們失血過多,送到醫院的時候已經不治身亡。」

    「當年,秦總才十一歲呀。十一歲的孩子要去接受自己的雙親已經不在。」

    「試問,換成是你,你能不恨嗎?」

    助理的每一句話都像一把刀子,一下一下的插進南晚的心底。

    南晚又笑了,笑著笑著,又哭了。

    她終於明白,為何那時候一天夜裡,父親匆匆回家,讓她和媽媽收拾一些行李便匆匆的搬離別墅。

    原來是為了不被追查到。

    她也明白了,為何父親昨晚會說將她丟下是為了能讓她平安的長大。

    父親是不想讓她知道這些黑暗不堪的事情。

    「我今天剛好又查到一個事情。」

    助理並沒有因為南晚悲傷的模樣有所同情。

    「你跟秦總小時候是認識的。」

    南晚聽到助理的話,笑得更悲涼了。

    「是呀,鶴哥哥還是那個鶴哥哥,可也已經不是那個鶴哥哥了。」

    助理沒想到,南晚竟然是認得秦總的,但她似乎一直沒有跟秦總說破這個事情,否則,秦總怎麼會從始至終都像不認識南晚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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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此刻滿手是血的坐在病床上,低頭看著自己染滿鮮紅色的血液的手。

    她整個人都在發抖,臉白如紙。

    她的腦子裡一直盤旋著助理說的那些話。

    因為事情是發生在醫院的,護士立刻報了警。

    警察不到十分鐘便到了,南晚被帶走了。

    助理轉而去手術室外等著秦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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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鶴醒來的時候,第一件事便是問助理南晚怎麼樣了。

    助理告訴他南晚被警察扣押了。

    秦鶴立刻掀開被子準備下床,但應該麻醉的藥效剛過去,他渾身依舊沒有力氣。

    助理扶著他重新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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