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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9:52:11 作者: 知稔
    許稚低下頭,忍不住偷笑,手握得更緊了些。

    孟約的手也好看,手指修長,指甲飽滿。她心裡熱乎乎的,感覺自己早在八百年前就戴上了專屬於孟約的濾鏡,覺得他無論什麼地方都超級完美。

    但……為什麼還會有每一天都更愛他一點兒的感覺呢?

    「孟約。」

    他低頭看她,眼眸忽然眯了下,手指在她左手無名指的戒指上摩擦:「我想起一件事。」

    「嗯?」

    「你好像從來沒叫過我老公。」

    許稚臉一紅,小聲嘟囔:「又沒辦儀式,還不算。」

    他腳步停了一秒,眉頭微微皺起,看著她的目光有些意味深長,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車子發動之前,許稚握著礦泉水瓶,突然看他,可能是目光太過熾熱,讓孟約也看了過來。

    許稚紅著臉,下一秒,極快地吐出兩個字:「老公。」

    「沒聽清,再叫一遍。」

    許稚瞪了他一眼,才不信他的鬼話。可他越靠越近,白襯衫上被陽光照得幾乎透明,修長的脖頸,完美的下頜線,還有臉頰上的那顆痣……

    「老……老公。」

    他低頭貼上她的唇,溫柔地廝磨。

    6月的風暖得恰到好處,遠處天藍海藍,陽光無限。

    只只的戀愛日記

    ——我也說不清你哪裡好,但當我男朋友剛剛好

    第9章 番外  (1)

    在沒認識孟約之前,我覺得他氣質好,清風朗月,還萬分高冷,是個非常優秀的暗戀對象。

    但和他在一起之後發現,我錯了。

    這貨根本就是個又悶騷又腹黑的心機男,什麼高冷禁慾都是裝的,說他奸詐都是誇他。

    那時候我剛回國,他還在美國忙後續手續,平日裡就靠網絡姻緣一線牽。

    孟約有段時間被沈fish帶得沉迷土味情話,天天有事沒事就在微信里找存在感。

    我說:「晚安。」

    他說:「晚什麼安,我恨不得你想我想得夜不能寐。」

    不然就是——

    「你猜猜我今天有什麼不同?」

    正被找工作折磨得不成樣子的我,脾氣壞到了極點。

    趁著面試喘氣的空當,我直接發條惡狠狠的語音過去:「說!有什麼不同?」

    他似乎被嚇到,過了兩分鐘才別彆扭扭也用語音回了過來。

    「就……今天的我比昨天的我更愛只只了。」

    「……」

    我發誓,就算隔了11300公里,我都看見了他含笑的眼睛和故作委屈垂下去的大尾巴。

    (2)

    我和孟約算起來也是老夫老妻了,雖然在一起時間沒多久,但我們幾年互相暗戀,基礎分高。

    可能是壓抑久了,他秀恩愛這個愛好,絲毫沒有顧及他高嶺之花的人設,反而更加猖狂。

    對此他的哥們、同學甚至同事都不堪其擾。

    有一天我難得不加班,買了夜宵去他公司投餵。

    孟約回國後沒直接回家繼承家業,進了一家自己入股的獨角獸公司(成立時間很短,估值過十億美元的創業公司)做合伙人。公司在七卅路的一個弄堂里,外表看起來很低調,歐式建築像是20世紀的私人住宅。

    我在門口徘徊了幾分鐘,有些不好意思,給他發微信:「你出來,我買了奶茶和比薩,你拿進去和同事一起吃。」

    他居然不領情:「你拿進來。」

    我也不情願:「我不要。」

    他少爺脾氣又發作了:「就要你拿進來。」

    最後還是善解人意的我妥協,打開公司大門,才發現裡面裝修得很有情調,像極了電視劇里出現的辦公室。

    剛進大廳,孟約就從辦公室跑過來,清清冷冷自帶男神光環,接過我手裡的東西,轉身對著還在加班的同事說:「我老婆心疼我加班,專門來慰問,順便也給大家帶了吃的。」

    我:「……」

    加班還要吃狗糧的同事:「……」

    如果他說話的語氣沒那麼炫耀的話,看起來還沒那麼欠揍。

    有一個跟著孟約的實習生叫小記,平日裡簡直把孟約當作本命男神。

    他咬了口比薩,看了我一眼,極其單純真誠地說:「孟神,你老婆真漂亮。」

    孟約點了點頭:「是啊,你也只有羨慕的份。」

    一邊尬笑的我:「……」

    小記眼睛瞪得老大,似乎真的被打擊到了,下一秒,難過得連嘴裡的比薩都咽不下去了。

    我有點於心不忍。

    孟約似乎也有些良心發現,寬慰地拍了下他的肩膀:「沒事,多吃點,這種黃金狗糧,能吃到的機會也很難得的。」

    好吧,孟約怎麼會有良心這個東西呢?

    (3)

    我有黑夜恐懼症,一到晚上就有被害妄想症。總會胡思亂想漆黑的房間裡是不是有不明生物?會不會有人半夜入室搶劫?或者窗外會不會有一個槍口正瞄準了我?

    自從高一去花城那次意外後,我和孟約就養成了一個習慣。

    他每晚都要給我講睡前故事,一開始是開著語音睡一夜,後來確定關係後就開著視頻睡一夜。

    那天,他去美國開會。

    飛機晚點了,主辦方安排的酒店居然出乎意料地滿房,他只能去找學弟擠公寓。

    我倆一如平常地視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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