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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9:51:55 作者: 回南雀
「書上看的?哪一本書?」他咄咄逼人道。
「不記得了。」
「不記得了?」他冷笑起來,「你不是不記得了,你是沒話編了吧。」
被他猜中了,我的確沒話編了。為今之計,也只有爭取一點時間是一點了。
「你先讓我上廁所,我急。」
「把話說清楚再上。」冉青莊寸毫不讓,推了推門,作勢要擠進來。
我怕真的夾到他手,沒再用力,退後著將他放了進來。而等他一進來,我擦著他趁機就想溜。奈何才走兩步,腰便被一把勒住,又拖了回去。
「不說清楚不許走。」冉青莊一掌拍上門,將我夾在他和門之間。
我掰著他勒在我腰間的手,氣弱道:「我真的要上廁所……」
他低下頭,柔軟的唇沿著我的耳郭遊走,溫熱的呼吸吹拂在耳畔,生出陣陣麻癢。
「那就上,你身上哪裡我沒有看過?」他說著,竟真的要來扯我的褲子,「要我把著你嗎?」
「不用……不用了。」我手忙腳亂地抓住他的手,想要制止他,結果還是被他拉下了拉鏈。
手指泥鰍一樣鑽進去,我倒吸一口氣,額頭磕在門板上,膝蓋顫抖得都要打彎。
「不急了?不急就回答我的問題。」他故意曲解我的意思。
「不是……我是說,不要你幫忙。我自己來,你……你出去好不好?」我摳挖著他的手指,想讓他出去,可越動他就鑽得越厲害,而更要命的是,我確實想上廁所了。
冉青莊沒有回答,但手上加大的力道已經用實際行動告訴我——不好。
這簡直就是「嚴刑逼供」,是「屈打成招」!
「唔……真的不是我。」
他還是不說話,似乎覺得他只要擠出點什麼,就可以擠出點什麼。
我咬著唇,扭身去推他。他反手就將我的手扣在身後,不費吹灰之力。
扣住我的手,他把我更往門上抵,我下意識用另一隻手去撐,至此完全失守,讓褲子裡的「泥鰍」撒了歡。
體溫一點點升高,面頰整個貼上門板也還是覺得熱,指尖無處著力,顫抖著往下滑。
再下去真的要不行了……
「你再這樣……再這樣我要生氣了。」我警告他,為了顯出氣勢,故意壓低了聲音。
這一招頗有成效,冉青莊聞言動作一停,果真沒有繼續。
我心裡鬆了口氣,正要叫他放開我,他卻猛然一口咬住我的後頸,疼得我一下子就叫出了聲。
所幸他只是咬一下就鬆開了,疼痛感雖然很鮮明,但沒有什麼傷害性。
「今天是我生日。」輕輕舔了舔那塊皮肉,他有些不滿地道,「你確定要在這天跟我生氣?」
我被他一口咬得又驚又怕,又覺得他實在很不講道理。他竟然倒打一耙?是我要跟他生氣嗎?明明就是他「咬」著我不放,我沒辦法才出此下策。
方才飯桌上壓下去的那點心靈之聲又冒出來:季檸,你還等什麼?這種時候不跟他翻臉還等什麼時候?快點罵他,然後跟他吵架,說你最討厭別人逼你,說對他全都是愧疚,說不過是貪圖他的肉體才跟他睡!
是,我要跟他吵架,我要讓他討厭我。生日有什麼了不起,誰還沒個生日?我要罵他,我要跟他鬧!
「對不起……」我絕望地一頭磕在門板上,知道沒什麼用,還是試圖磕掉腦子裡的水,讓自己清醒一點。
冉青莊輕笑了聲,吻了吻我的後頸,像是對我聽話的獎勵。
大榕村本就地處偏僻,一旦入夜,除了偶有兩聲狗叫便不太有別的聲音。太過安靜有好也有壞,好的地方是清淨,不會吵,壞的地方……我會擔心自己的聲音吵到鄰居。
就像現在,分明我們是在浴室里,隔著幾道牆,該不會被人聽到,但我還是儘量壓抑自己的聲音,以至於說話都斷斷續續。
「為什麼不承認?這件事你和林笙難道也有交換條件嗎?」冉青莊還想刨根問底。
我不斷往下滑著,腦子已經不太夠用,很害怕下一秒自己就憋不住了。
「誰送的……誰送的有那麼重要嗎?林笙不也……給你送了嗎?」
「那不一樣。」他鬆開我的胳膊,轉而重新托住我的腰,在我耳邊說著,「那不一樣……」
到底哪裡不一樣,他沒繼續說,我也沒工夫想。
最後我預感實在憋不住了,掙紮起來,全部被他輕鬆鎮壓。我低低叫著他的名字,語帶哀求,他絲毫不為所動。
仿佛是對我嘴硬的懲罰,他帶著點明知故犯地勁道,我越是掙扎,他纏得我越緊。
一陣顫抖,我再也站不住,慢慢跪坐到地上。他掰過我的臉,親吻我的眼角,小心托住我,讓我靠在他身上。
我柔順地任他吻著,慶幸膀胱里那點晃晃蕩盪的液體還算富有謙讓精神,沒在這場刺激的比賽中一馬當先衝過終點,不然局面就太尷尬了。
經此一役,冉青莊像是沒了探究真相的興趣,或者說,他將此事暫時擱置了下來。
替我整理好衣物,他抱我坐到馬桶上,洗了手,看我還是痴痴愣愣,用沾了水的手指撥了撥我的額發,道:「剩下的你自己來?」
我點點頭,身體還很無力。
這次他爽快地轉身離去,走時還順帶替我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