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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9:53:05 作者: 林果凍
    白謹亦道:「之後的事情就交給你們衙門了,我就不管了,有什麼不了解的地方問我的下屬。」說完,他吹了一個口哨。

    噠噠噠……來寶從大老遠的地方朝著這邊跑來。

    「公子……」就這邊耽擱了一會兒,錢甲和朱策、顧大伯三人也到了。

    見著錢甲身邊還有人,白謹亦挑眉,等他看清了錢甲身邊的人時,他有些驚訝:「朱公子?」

    朱策也有些驚訝,沒有想到會在這裡見到白謹亦,他上前:「見過白公子。原來白公子是顧靈的朋友,還真是湊巧了。」

    「這是?」白謹亦看向錢甲。白謹亦能和朱策認識乃是偶然,雖然沒有相交,但是因為有過幾面之緣,主要是彼此頗有印象。當年,錢夫子帶著白謹亦來吉祥鎮定居之後,白謹亦也是在彭家私塾念過書的。對朱策等那些學子來說,這個已經是秀才的神童是他們望塵莫及之所在。

    故而,在顧靈家挖魚塘的時候,朱策能明白顧蘭說的那些話。顧蘭只看著顧靈,就會覺得別人越來越優秀,自己越來越差勁。那會兒,初識白謹亦的時候,對朱策也是有打擊到的。他一向自認為聰明,突然碰到一個比他聰明很多倍的人,他能沒有被打擊到嗎?

    可是朱策很快調整了自己的心情。

    錢甲道:「公子,事情是這樣的……」他把認識朱策和顧大伯的經過解釋了一邊。

    白謹亦有些意外,沒有想到這朱策竟然是小丫頭未來的堂姐夫。他對朱策也是有印象的,當年連彭師兄都稱讚此子將來必有出息。白謹亦抱拳道:「我受顧師妹所託,如今這邊的事情完了,我便回去了,他日有緣再見。」

    朱策也抱拳道:「多謝白公子,他日有緣再見。」

    白謹亦騎著來寶先走一步了,朱策和顧大伯卻不能走,還要去衙門錄口供。所以兩人只得轉而被捕頭帶去了衙門。

    翌日

    顧靈昨兒睡的好,今天起的也早,儘管在被窩裡懶了一會兒床,但起床還算早的。

    杜嬤嬤和顧老二到昨日下午才回來的,顧靈要的下人在鎮上買不到,所以他們又轉而去了縣城,杜嬤嬤在縣城裡買了一對夫妻,夫妻還帶著一個小男孩,所以一家子的身契全買了,還按照顧靈的吩咐買了兩個會些功夫的丫頭。

    顧家原本只有兩間空房,都是大房搬走之後空出來的,現在一間給了那夫妻加一個小男孩住,還有一間便是杜嬤嬤帶著兩個丫頭。

    不得不說,錢夫子送來的被褥正是時候,原本家裡多了幾個下人,顧家的被褥還沒有那麼多,所以昨日白謹亦送來的這些,正巧派上了用場。

    那對夫妻年紀不大,大約二十五六,男的叫洪發,女的叫呂蓮,兩人本是在主家莊子上做事情的。後來莊子換了主子,後頭的主子不信任前頭主子留下的人,所以就把前頭主子留下的人都發賣了。夫妻倆年輕,看著精神也不錯,倒是不缺想要買下的人,但是他們還有一個孩子,兩夫妻不願意和孩子分開,去牙行買下人的主子也不是那般無情非要拆開他們的,所以一家三口就留了幾天。

    當然,他們被發賣也就是這幾天前的事情。

    杜嬤嬤做主把他們買下的時候,就想到了顧森和顧木,年初兩位公子也要去私塾了,剛好洪發家的兒子洪小寶今年八歲,跟著兩位公子做個小書童也是適合的。

    至於兩個會功夫的姑娘,則有點身份,杜嬤嬤買來的時候,有點拿不準顧靈會不會要,因為這兩人是女匪出身。

    前些日子府衙剿一個匪徒窩,裡面被抓了五百多人,府衙把身上有人命的都判決了,但一些沒有人命在身,卻又犯事的不能殺也不能放,所以直接貶為賤奴。當然,這兩個丫頭卻不在這些情況當中。

    兩個女匪徒一個叫陳小紅、一個叫陳大紅,是一對姐妹。兩人曾在七年前是難民,跟朱策一家子一樣,都是災荒逃難到本地的。不同的是,朱策一家子被落戶在桃水村,而且一家人整整齊齊的,而陳家姐妹因為父母已經去世了,兩人也養不活自己,所以輾轉跟著匪徒走了。匪徒帶走她們也很簡單,在她們年紀還小的時候養著她們,讓她們給山寨的兄弟們洗衣服做飯,等她們年紀大了,就給山寨的兄弟們當媳婦。其實山寨里像陳家姐妹這樣的姑娘不少。

    當然,那會兒的陳家姐妹是願意的,只要誰給她們一口飯吃,她們長大後就願意給誰當媳婦。

    後來在山寨里能吃上東西了,兩姐妹又見山寨的女人過的並不是那麼如意,於是,她們決定當女匪。因為她們發現匪徒過的比山寨里洗衣服做飯的女人舒坦。

    兩姐妹很有志向的跟著男匪徒們一起練武,還別說,兩人或許有些天賦,所以身手還拿得出手。

    不過,沒等她們大試身手當女匪徒時,山寨被府衙給剿了,她們就被抓了。

    按理說,像她們這樣沒犯過事的,是不會直接貶為賤奴的,但是止不住人家願意啊。這兩丫頭只會當匪徒,現在當不成匪徒了,又驚覺養不活自己了,所以寧可把自己賣身為奴,希望將來有個主家能供她們吃飽。

    杜嬤嬤把她們買來,一是衝著她們沒犯過事,因為有官府給的文牒證明;二是衝著兩人功夫不錯,要找會功夫的丫頭可不容易;三是這兩人思想很簡單,不似那種心機深沉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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