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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9:51:20 作者: 秦三見
    可嘀咕歸嘀咕, 沒人在乎沈問言的感受, 不過,余歇還是很快跟過去一起進了客房。

    客廳里,只剩下沈問言爸媽,他爸說:「你咋不給我留個總結髮言的時間呢?」

    他媽打了個哈欠:「你明天再總結吧, 我實在是太困了。」

    可以說,今天晚上出櫃這麼順利, 百分之八十都是沈問言他媽瞌睡蟲的功勞, 要不這事兒至少還得座談二十個小時。

    「走了走了,洗洗睡了。」沈問言他媽催促說,「再不睡覺,天就真亮了。」

    沈問言爸媽去洗漱睡覺了, 客房裡的兩個人小心翼翼地關上了門。

    余歇站在窗邊正往外看, 感嘆這老舊的小區綠化好得有點兒過分了,很適合年輕小情侶散步的時候做點什麼道德淪喪的事。

    想這事兒的時候,他覺得自己就十分道德淪喪。

    正羞愧呢,沈問言突然從後面抱住了他。

    被人從後面抱著的感覺很不一樣,突如其來的驚訝很快被一種安心感充滿。

    余歇往後靠, 踏踏實實地靠在了沈問言的懷裡。

    舒服,極儘可能的放鬆。

    沈問言抱著他笑,問他在看什麼。

    「我看看外面這些樹哪些曾經被你尿過。」

    沈問言笑得不行:「我不是隨地大小便的人!」

    余歇也笑了,倆人像是兩個白痴,大晚上討論這些沒意義的事。

    沈問言說:「我把門關上了。」

    「嗯,怎麼?」

    「我爸媽看不見了。」

    余歇的心跳又快了起來。

    他今天意識到一個問題,以後要是真的跟沈問言正經八百談一輩子的戀愛,自己可能四五十歲就需要做心臟支架了。

    不過這不重要,他還是想跟這人在一起。

    「那又怎麼樣?」余歇明知故問。

    他剛問完,沈問言的嘴唇就貼在了他的脖子上。

    又是一陣酥酥麻麻,過了電似的,余歇覺得自己手指尖都在發抖。

    沈問言下一秒把人轉過來抱住,往後抵著,不由分說地吻了上去。

    接吻好啊。

    他們都喜歡接吻。

    余歇身後是窗台,不知不覺就坐了上去,坐在窗台上圈著沈問言的脖子和對方吻得昏天暗地。

    沒什麼接吻技術可言的兩個人全憑本能,胡亂地親,想怎麼親就怎麼親,親得他們都呼哧帶喘,到後來抱在一起笑個不停。

    沈問言說:「今天晚上我在客房陪你睡吧。」

    「你爸媽不讓。」

    「你的意思是,」沈問言很是驚喜,「你同意了啊?」

    余歇覺得這會兒自己鼻子都在冒火:「我沒這麼說啊。」

    「但你也沒說不行。」

    「沈問言,你暴露了。」余歇說,「我還以為你是清心寡欲的高嶺之花呢。」

    「我不是,我本來就不是。」沈問言說,「我大學的時候就幻想過你。」

    「……你幻想我什麼了?」余歇激動了。

    雖然沈問言他媽不想聽他講自己的春夢,但余歇想聽啊!

    當自己幻想對方的時候,對方也正在遙遠的地方幻想著自己,雖然當時那叫虐戀情深,但對於現在的他們來說,這是宿命一般的甜蜜橋段!

    余歇說:「說說,我想聽。」

    沈問言剛才不知羞恥,這會兒卻不好意思起來。

    「也沒什麼,就是……幻想咱倆一起睡覺而已。」

    「就只是一起睡覺?」余歇笑得有點兒不懷好意,「沒幹別的?」

    沈問言捏捏鼻子,忍著笑,不說話。

    余歇故意撩撥他:「那我也不告訴你我的夢了。」

    「你也夢見過我?」

    「你不說我也不說。」

    「你先說,」沈問言最會跟人談條件了,他職場生涯第一次升職就是因為替主管去跟甲方談判爭取到了更好的條件,在這方面,他可是專業的,「你說了我就說。」

    夜已經很深了,必須得發生點什麼了。

    余歇這會兒沒心思跟他周旋,繼續矜持下去,你來我往的,天就真亮了。

    他湊到沈問言耳邊,很小聲地說:「夢見咱們倆在高中教室里。」

    都不用繼續說了,就這麼簡單的一句,沈問言的那股邪火已經在身體裡到處亂涌了。

    這火是真的邪性,他從來沒體會過這麼刺激的感覺,邪火所及之處,立刻燒得火花四濺,他整個人現在宛如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

    「在教室里,幹嘛?」沈問言問這話的時候,呼吸都滾燙,聲音變得低沉起來。

    余歇當然能感受得到他的變化,其實自己也興奮,但還得克制自己,保持著雲淡風輕的樣子。

    他手指輕輕撩了一下沈問言的耳垂:「還能幹嘛?」

    他靠過去,很小聲很小聲地說了三個字。

    干。

    我。

    啊。

    沈問言完蛋了,火山壓制不住了。

    余歇第一次知道,原來沈問言也有霸總一樣的爆發力,那傢伙親得他差點兒魂飛魄散,真的很要命。

    氣氛烘托得剛剛好,是非常適合他們做點大動作的夜晚。

    然而,兩個人在客房鬧了一通之後,沈問言還是輕手輕腳地離開了。

    他回到自己臥室的時候已經後半夜三點多,衣服都不脫就那麼躺在床上,睜大了眼睛盯著天花板看,魂兒還留在隔壁的客房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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