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過年了

    秦夢蝶也看出了自己父親的無奈：「那便不送了罷。」轉過身拉著洪烈道「弟弟最近氣色可是好多了。」

    洪烈拉著秦夢蝶：「姐姐，我聽大姨娘和二姐說話，你被堂姐欺負了？」

    秦夢蝶覺得在這家真正和自己的最親的就是這弟弟：「姐姐沒事，只是禁足幾天，這不是出來了，你以後還可以去姐姐那。」

    「可是擔心死我了，堂姐和堂哥都很兇，能繞著就別遇見。」秦鴻烈提到二叔一家時眼裡掩飾不住的恐懼。

    秦海川聽了洪烈的話有些不舒服：「這是咱們家，怎麼還得躲著他們了，洪烈不用怕，有父親在呢。」

    秦夢蝶也知道這古代不能忤逆父母的：「父親，還有祖母呢，咱們確實儘量少和她們有衝突的好，反正出了正月他們就走了。」

    「哎，我這被家事困住了。你們都回去吧，晚上還得去祖母那家宴呢，都回去收拾打扮一下。」提到這家事，秦海川真是頭痛。

    秦夢蝶從袖子裡掏出兩千兩銀票遞給秦海川：「父親，我知道你手裡不寬敞，這錢你拿著春節上下打點一下，這麼多年你都沒再升職了，就是差在疏通上了。」

    秦海川沒有接：「你還是孩子，為父怎麼能花你的錢，你的留著做嫁妝吧。」

    「我手裡不缺錢，何況我那些買賣明年掙得更多，你要是用的話和我說就行，對了父親，說起嫁妝我想起來了，我娘親的嫁妝單子可還有？這些年娘親的東西都被祖母大姨娘她們順走了，我就算是不能要回來我心裡也得有個數不是。」秦夢蝶一直想著這個事，可是也不好直接找了父親要，有機會順便提一下。

    秦海川嘆了口氣：「當年你娘走的急，後事都是大姨娘辦的，隨後她就搬進去了，我想也許在她那，當時還有你祖母掌事亂的緊，估計也是找不到了，我也知道她們是貪了你娘的東西，以後你出嫁父親多給你準備嫁妝算是補償吧。」

    秦夢蝶本來也不是想要為難秦海川，所以趕緊解釋：「父親難道不懂我麼？我不是為了東西，而是想留些念想，也想讓洪烈成親時候給他的妻子一些母親的首飾。」

    「這個現在真的難辦了，你先別說出去，我有機會探探你祖母和你大姨娘的口風，她們要是知道你差這事估計真的有嫁妝單子也得毀了。」秦海川眉頭緊鎖，說這話的時候明顯的有些懊悔和自責。

    秦夢蝶見父親的為難，也不好再多說道：「那謝過父親了，我和洪烈就回去了。」說著把銀票放在書桌上，拿著對子離開了。

    秦海川打開銀票也有點驚訝，女兒對自己真的出手大方，看來這女兒真的不是池中之物。兩千兩可不是個小數目了，對於一個閨閣女子拿出這麼多錢來，還真是嚇了秦海川一跳。

    晚上秦夢蝶也沒那麼早去老夫人院子，看著時間差不多都該去了，自己才帶著水靈踱著步子走去，進了院子時果然都在了，自己和祖父祖母施禮坐好，家宴也就開始了。

    第一道菜竟然是火鍋，老夫人見到丫鬟把火鍋端上來，趕緊站起來：「這是現在京城裡最有名的吃食，火鍋，你們沒幾個人見過吧，這可是海山為了給我嘗鮮，託了朋友弄來的，這麼兩個鍋子可是難得的，你們今天都是託了海山的福了，快斗嘗嘗吧，想必你們以後也難吃到的。」

    這東西二姨娘那自己送過了，四姨娘那也有，不過也沒必要說什麼，都跟著吃幾口，那蘸料幾乎什麼材料都沒有，也不怎麼好吃，也沒什麼丸子什麼的。但是其它人還真就沒吃過，這新鮮東西倒是提起興趣了，忍不住多吃幾口。

    二老爺秦海山倒是覺得自己很有面子站起來道：「我這經管不常來京城，不過這京城的達官貴人我也認識不少，連大皇子身邊的人我也有些聯繫，大哥要是有需要就說話，你看這火鍋我就提了一次，我那朋友還真給我送來兩個。」

    老夫人一臉笑容，看著自己兒子給自己長臉了，一張老臉笑的開了花：「是呀，我們海山就是厲害，不當官又如何，認識的貴人也這麼多，主要是能辦事，老大啊，你今年多給老二一些家用，想必他這人情禮往的也需要花錢。」

    秦海川最近秦夢蝶給洗腦之後不那麼順從了，何況自己還拿著女兒錢呢，並且這些年自己在仕途上不順不就是沒錢打點，也不再什麼都順著老夫人的話說了：「母親也知道咱們家的經濟情況，我這過年人情禮往也不少，往年不走動我這官位都多少年沒變了，我也不小了，合計著今年往上打點一下，也算是給秦家爭光了。」

    老太爺點頭大聲道：「老大說得對，他代表的是秦家，以後光耀門楣也是靠老大的，老二現在沒什麼營生，用那多錢幹什麼。」

    老夫人臉黑下來：「老二沒有官職所以才得更需要人脈關係，以後就算是做買賣不也得認識人麼？要是老二在老大這職位上早就升做尚書了，說不定當丞相了呢，就是機遇不好罷了。」

    秦夢蝶聽得想笑：你有能夠耐先坐上父親這位置啊，這都什麼思想，不過不關自己事情，今日她也不想多說話，不想惹事，吃了飯好趕緊回去了。今天可是說好了晚上去襄王府陪封雨夜包餃子吃的。

    老太爺瞪了一眼老夫人：「你這偏心偏的，咱們都是靠老大養著，怎麼這麼說話，老大比聽你母親說，咱們吃飯，大過節的，能不能不讓大家生氣？」

    老夫人也不敢說話了，都低著頭吃飯，吃過飯，老夫人開始給小輩的發紅包。

    從秦夢蝶開始，秦夢蝶上前：「恭祝祖父祖母身體健康，長命百歲。」老夫人遞過來個紅包都沒抬頭看她。

    然後依次是洪烈，二小姐三小姐四小姐，接下來是秦洪飛秦夢甜秦洪武。

    都發完了，各自往自己座位上走的時候，二小姐秦夢欣和堂小姐秦夢甜撞了一下，兩人的紅包都掉在地上，秦夢欣也沒在意，撿起兩個紅包，隨意拿一個剛要遞給秦夢甜的時候，老夫人沉不住氣了：「你們把紅包拿過來我看看，別混了。」

    大家都愣了，所有的孩子不都是一樣的麼？老太爺隨口說：「看什麼，不都是一樣的，隨便哪個還不行，總是弄些沒用的事。」

    老夫人不依道：「我說了不行就不行，拿過來。」

    秦夢欣本來也不是個省心得主，趁老夫人沒說話趕緊把兩個紅包里的東西都倒出來，大家傻眼了，一個紅包里是片金葉子，一個里是片銀葉子。秦夢蝶也好奇，把自己的拿出來一看也是銀葉子，洪烈也跟著拿出來也是銀葉子，三小姐四小姐的都是銀葉子。

    秦海川心裡不舒服：「母親，我想問一下，這孩子們的紅包差別有些大吧？」

    老太爺氣的直咳嗽：「讓你偏心，以後你去老二那邊，我在老大這，我回房間了，眼不見心靜，你們也都回去吧，以後咱們家取消紅包，都不用送了，還有老大今年沒那些錢就別給老二太多了。」說著頭也不回的走出花廳，留下一群本來就心情不一的人。

    老夫人紅著臉趕緊解釋：「你看我這年紀大了，總是愛偏幫著沒能耐的，老大做官俸祿高，老二不是沒什麼營生麼，我也就是變相的幫幫他們，大房的也都別太多心，我這也是有苦衷的，你看我這些年對老大是嚴厲，不過也把老大培養好了，我這偏著老二還不是有愧，老二這一事無成的。」說著拿起帕子擦眼淚。

    這些話說的倒是讓大家也說不出什麼，不過老太爺走了，並且確實這讓秦海川這邊挺生氣的，也都陸續告退出來了。

    大家陸續出了老夫人院子，秦夢蝶本來也不在意，知道祖母偏心，早點回院子更好。

    回來就看見封雨夜在等她了，兩人去了襄王府，封雨夜早就遣散了下人，直接帶著秦夢蝶去了廚房，秦夢蝶開始和面，讓封雨夜剁餡子兩人準備包餃子，暗衛們的下限再次被刷新，襄王下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