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有點曖1昧

    秦夢蝶對視著封雨夜的眼睛，感覺有些曖1昧的時候，一陣敲門聲打斷了一切，兩人趕緊坐好。

    水蓮問：「小姐，我能進來麼？吃飯了。」

    秦夢蝶趕緊阻止道：「你不用進來了，我這就出來吃飯。」話音帶著點顫抖，也許是緊張，也許是剛剛動了情。

    水蓮的腳步聲離開了，兩人一起長出了一口氣，然後對視笑了。

    「你回去吧，這時候跟我一起出去不太好。」秦夢蝶還是先下了逐客令，免得二人尷尬。

    可是封雨夜卻沒有想走的意思，好不容易兩人的關係有了這麼快進展的，說什麼都想留下：「都吃飯了，還趕我走，我要在這吃飯。」

    「那我讓她們把飯拿進來吃吧，我就說我頭疼，你先藏起來，我怎麼像是偷漢子呢。」秦夢蝶自己邊說著邊打趣自己道。

    沒一會水蓮把菜飯送了進來放在外間書桌上。裡邊封雨夜放了床桌，秦夢蝶自己把菜飯端了進來，只有一雙碗筷，兩人沉默了。

    過一會封雨夜先開口：「你先吃，然後剩一半我在吃。」

    「那就涼了，一起吃吧，一人用一下筷子的，我先了。」說著夾口飯夾口菜放在嘴裡，把筷子遞給封雨夜。封雨夜滿臉擋不住的喜色接過筷子，吃了一口，兩人輪著你一口我一口，吃完了這頓飯。

    秦夢蝶把碗筷送出去，水蓮驚訝的問：「小姐，你怎麼吃了這麼多？」

    「我哭得累了，所以很餓，多吃了點，我不舒服，回去躺著了，不要打擾我。」說完跑回房間，今天怎麼這麼希望和封雨夜單獨在一起呢。莫非動了春心？

    回到床上，兩人喝了會茶，封雨夜問：「夢蝶，你喜歡什麼，討厭什麼？

    「恩，我喜歡研究兵法，討厭勾心獨角，那你呢？」

    「我喜歡兵器，討厭欺負你的人。」

    「你對我真好，我一定把我會的兵器和兵法還有武器都教給你。」既然不能在感情上承諾什麼，那麼就在這方面多些承諾吧。

    封雨夜聽出了秦夢蝶的搪塞不滿道：「我要的不止這些。」

    秦夢蝶其實懂了封雨夜的意思，她的實際年齡都二十六了，不過現在確實沒考慮這件事，而且想起前世的愛情總是沒那麼大信心，經管自己也好像喜歡對方，不過既然沒有說破就先這樣吧，自己也需要時間，至少這身體也得等到十七八再談婚論嫁吧。

    趕緊不讓他說下去道：「長大也得一天一天長，又不是蘿蔔說長大就長了，等我長大了再說別的。」

    封雨夜也覺得剛剛自己有些失態了，調整呼吸道：「你這幾天別處去了，要是有事情讓如風找我，一會我讓人給你送點消腫止痛的藥，你也別用這雞蛋揉了。」

    「恩，都聽你的吧，今天你在這多陪我一會吧，我今日當真不開心。」今日確實是秦夢蝶最憋屈的日子，想著這個奇怪的家，奇怪的祖母，奇怪的二叔一家，心裡怎麼都不舒服。

    「那我陪你說話，你趴好了，等你睡了我再走。」

    「過年的時候你就自己過麼？你和你表姨娘一起吃年夜飯麼？邊關遠麼？你怎麼不去和你父母一起過年呢？」秦夢蝶有一搭沒一搭的問著，因為她不想糾結感情的問題，所以換了話題。

    說到這個封雨夜有些不自在：「我和表姨沒什麼來往，年夜飯也不一起吃，邊關很遠的，來迴路上就要兩個月了，並且我身兼要職不能輕易離京的。」

    「你每天都呆著，看不出身兼要職，你很有錢麼？你家很氣派，恩，你帶過兵打過仗麼？」一連串的問題問出來，等著答案。

    封雨夜一一作答道：「我是有錢，不過沒什麼地方花銷。我沒打過仗，這二十三年京城一直很太平，不過我有練兵，我父親給我一些兵書我看過，不過沒有實戰經驗，真的要是打仗，我會缺少經驗，但是我看的兵書很多，不過你的那個沙盤倒是很好，會有實戰的感覺。」

    說起了練兵，秦夢蝶倒是有一堆的經驗可以傳授：「其實你們的訓練也不應該只是單純在校場練習，也可以給他們帶到山林里，樹林裡，河流邊去演練，也可以分成組互相的切磋。」

    「你說得對，我的方式太傳統單調了，以後我練兵帶你去好不好？」提起練兵倒是打開了封雨夜的話匣子，滿臉的興趣。

    秦夢蝶皺眉問：「女人不是不能進軍營麼？現在的軍隊吃的用的怎樣？」

    提起軍隊的伙食，也算是說到了封雨夜痛處：「現在沒有戰爭，所以國家在軍隊上的支出會少一些，軍隊上的吃食不那麼充足，並且無仗可大的時候，士兵們的氣勢和練兵的心氣不高。」

    看出封雨夜擔心的事情，秦夢蝶也趕緊幫著出謀劃策：「這個簡單，既然不打仗，那麼軍隊就有足夠的時間來自給自足，有些植物對生長環境要求不高，你們可以讓士兵在訓練之餘種植，有一種叫做玉米的食物，還有土豆，我畫了，你可以派人去尋找，以後也可以大面積種植，然後呢練兵要有獎罰，就算不打仗也要有緊迫感。」

    說到這些封雨夜又來了興趣：「夢蝶，你知道的太多了，我有時候會要壓力的。我怎麼都不如個小女孩了？」

    受了誇獎秦夢蝶還是有些小自戀：「我是受過高人指點的，也許是仙人指點的呢，並且你的武功還有你的能力都是毋庸置疑的，你能一個人統帥這麼多的將士就是我心中的英雄了，不要妄自菲薄。」

    「真的啊？」封雨夜嘴角上翹，有點得意，男人嘛還是要誇獎的。

    「恩。」

    又聊了沒幾句秦夢蝶睡著了，封雨夜看著那個還有些腫脹的小臉還是心疼，不想離開，不過也不能不走吧，趕緊起身把被子給她掖好了離開。

    接下來幾天倒是平靜，因為禁足，除了晚上封雨夜過來看她，這院子也沒人來，也沒人出去，秦夢蝶偶爾去趟莊宅里，也不太出宅子了，反正現在生意都不用自己親自去處理了，所以樂得清閒，有時間就研究些新鮮東西，看看來年開春了能不能再做點什麼。

    大年三十，秦夢蝶這天解了禁足，早上有老夫人的丫鬟來通報，晚飯家宴在老夫人的院子，所有人都去。秦夢蝶想著要不要帶些禮物去，後來想來想去算了，那麼多人那，這個多了那個少了還是麻煩，倒不如什麼都不送了。

    老夫人院子的丫鬟剛走，秦海川院子的丫鬟又來通報：「大小姐，老爺讓大小姐去書房。」

    秦夢蝶也沒準備什麼，隨著丫鬟去了父親書房，一進門看見秦海川在寫對聯，秦洪烈也在，姐弟兩有幾天沒見了，這見了倒是親熱，眼神交流了一下，秦夢蝶先給父親請了安走過去「父親在寫對聯啊？」

    「是呀，每年寫的都沒什麼新意，我想著你的詩作的不錯，給為父點意見。」

    對聯對於現代人誰都能說上幾句，她也沒怎麼思考道：「父親，我這有幾幅我覺得不錯的，我給您念叨念叨，你覺得好就用用，不好的也無所謂。」

    「好，你說的定不會差了。」秦海川看過秦夢蝶寫的詩詞，所以才叫她來幫著自己想幾副好對子的。

    秦夢蝶想了一下道：「第一幅上聯：舊歲又添幾個喜下聯：新年更上一層樓橫批：辭舊迎新。第二幅歲通盛世家家富下聯：人遇年華個個歡橫批：皆大歡喜。第三幅天地和順家添財下聯：平安如意人多福橫批：四季平安。父親覺得可好？」

    秦海川連說了三個好：「好好好，當真是好得很，我這就寫下來，各自院子都自己寫了，我這就是咱們家的大門和主院的。你們院子的要是沒寫，我這也一併寫了，你拿回去。」

    秦夢蝶和父親相處這段時間以來倒是關係拉進了不少：「那敢情好了，就麻煩父親了，對了父親，我要給祖母準備禮物麼？我不知道什麼更適合，以往沒送過？」

    「還是不送吧，送不送都不得好，何必呢。」秦海川嘆了口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