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自殘逃過一劫

    水蓮還是不敢，低下頭壓低聲音道：「小姐我不敢。」

    秦夢蝶也是急了問：「你們三誰敢誰來，我謝謝你們。」

    「我們不敢也不忍心。」幾個小丫頭一起搖頭。

    「合著你們是想看我跪祠堂了？水靈你聽話，你來。」秦夢蝶已經拔高了聲音，面色也是越來越急。

    水靈準備好了，高高抬起胳膊，輕輕地拍了一下秦夢蝶的臉。

    秦夢蝶生氣道：「你這是撓痒痒啊，這有用麼？你們還想不想讓我好了。」

    這時候笑笑跑進來，娘親有丫鬟要進咱們院子了。秦夢蝶怒吼一聲：「水蓮快點，來不及了。」

    山杏一著急，啪啪兩巴掌，秦夢蝶摸著臉上一邊一個巴掌印笑著對山杏說：「回來我賞你，做得好。」

    這時候老夫人身邊的丫鬟到了門口：「大小姐，老夫人讓你過去。」

    「我這就跟你去。」然後小聲對水靈說：「去叫父親。」本來想著自己解決的，可是聽了丫鬟們的話才反應歸來，這古代長輩說的話就是法理，不求救不行啊。

    秦夢蝶故意放慢腳步，等著那邊父親能差不多來了再進去。進了老夫人屋子，就聽見秦夢甜的哭聲：「祖母，你給我做主，那個賤人打我。」

    老夫人柔聲細語的安慰：「丫頭受苦了，看她來我不打死她的，小賤蹄子。」

    秦夢蝶心裡嘀咕，這是祖母罵孫女的話麼？好在房頂有如風，要是自己扛不住就跟如風去襄王府，再也不回來了，想必自己這麼多的兵書兵法，怎麼也能讓封雨夜留自己幾年吧，再去墨文淵那避避風頭，這輩子也就過去一半了，想著想著走進屋子。

    老夫人一見到秦夢蝶就大吼一聲：「你這個小浪蹄子，竟敢打甜兒，還不跪下。」

    秦夢蝶猶豫跪不跪呢，這個是祖母估計不跪不行，自己跪下了。

    「你為什麼打甜兒，你知不知錯？」

    秦夢蝶抬起頭：「回祖母，是她先打的我，我才被迫還手的。」說著仰起臉。

    老夫人有點意外小聲問二夫人：「你們沒說甜兒也打她了呀。」

    二夫人驚奇的回答：「確實沒打，看來這丫頭不好對付，自己能對自己下去手。」

    老夫人也不知道怎麼繼續了：「就算是甜兒動手，她也是客人，她比你小，你怎麼能以大欺小呢？」

    「祖母此言差矣，我比她大，那麼堂妹應該尊重我這個姐姐，並且她們是客人，這麼做不是喧賓奪主了麼？」秦夢蝶知道這時候陣勢和氣場不能輸。

    「放肆，我的話你也敢頂撞，就罰你跪祠堂吧，跪倒過年。」果然老夫人還是用了這個看著最輕實際上最狠毒的懲罰方法，女孩子跪冰涼的地上，那身體不是毀了，真想不通誰發明的這法子。

    「母親息怒。」秦海川快步走進來。「母親息怒，夢蝶也還是孩子，她們就是小孩子間的鬧彆扭，兩人都吃了虧，我看就把兩個都禁足吧，夢蝶回自己院子，過年前不許出來，也不許有人去探望。夢甜也就安心留在母親這吧。」秦海川走的急呼吸不是很均勻，也算是帶著對策進來的。

    老夫人不甘心：「我懲罰個孫女還不能了，跪祠堂也不是要她命。」

    「母親，這年下了，咱們還是和氣點過年好，何況你看夢蝶挨了兩巴掌，夢甜才受了一下，你在罰夢蝶這也說不過去，讓別人怎麼看？」

    「好吧好吧，你們回去吧，我這讓你們說的頭疼。」自己說不過也只好用這招趕人了。

    秦夢蝶隨秦海川出來：「謝謝父親及時來，否則我真的要跪祠堂了。」

    「也是為父窩囊，連累你們都跟著受累。到底怎門回事？」

    秦夢蝶講了一遍。

    秦海川不可思議的看著秦夢蝶：「你真的對自己下手？」

    「是呀，要是跪祠堂我退就廢了，這打兩巴掌過幾天就好了，這幾天我不出去了。」

    「也是你精明，要不然就算我去，你祖母也不能放過你的。」秦海川自嘲的說。

    「父親，你確定祖母是你的親母親麼？我怎麼覺得倒像是仇人？」秦夢蝶一直對這祖母看不懂，可是又找不出什麼紕漏。

    「我也懷疑過，不過父親清楚母親當時的懷孕臨盆都沒有不對啊。」

    秦夢蝶長嘆了一口氣：「哎，真是看不懂，我總覺得祖母對我們不像親人。」

    秦海川也嘆了一口氣：「你最近小心吧，我也儘量不讓洪烈出來了。那為父先回去了，這要過年了，準備的東西太多了。」

    「恩，那女兒告退了。」

    秦夢蝶剛到院子門口，就都迎出來了，山杏一下跪在地上：「小姐懲罰我吧。」

    「都進屋再說，隔牆有耳。」秦夢蝶拉起山杏。

    進了屋，山杏又要跪下，秦夢蝶拉住她：「我謝你還來不及呢，你知道你這一巴掌保住我沒去跪祠堂，這麼冷跪祠堂的話我腿就不用要了。」

    「小姐沒事了麼？」水蓮問。

    「沒事了，父親到得及時，罰我禁足了，我這兩天也能休息一下，沒事了，水蓮給我煮兩個雞蛋敷敷臉吧，這都變豬頭了。」

    坐在床上，秦夢蝶邊用雙手拿著雞蛋揉臉，讓她們都出去了，越想越生氣，把被子蒙在頭上哭起來，一想自己來著破時代，都是不講理的，經管是個小姐，可是這身份也沒什麼用，還不是任人魚肉的。越想越生氣，哭得越厲害。

    忽然聽見床板下邊有聲音，這個密道別人不走的，王大力有事都是去東偏房的，她小心的問「誰呀？」這邊當然也有鎖，要不然萬一被誰發現進來自己清白不就沒了。

    「我是封雨夜，過來看看你。」

    秦夢蝶這個時候聽見封雨夜的聲音特別高興，也許在這個時代，封雨夜是她的依靠了，她趕緊開開鎖，拉封雨夜上來。然後撲到封雨夜懷裡哭的更傷心了，封雨夜雙手不知道該抱住還是該抱住還是該抱住：「他們欺負你，你怎麼不拿出我的腰牌呢？」

    秦夢蝶噗嗤一聲笑了：「我祖母罰我，我用襄王的腰牌，這也太小題大做了，你來看看我就好了，我委屈，心裡難受。」

    「來讓我看看，我路上聽如風說了，你怎麼還自殘了，就不聽她的又如何，不行你就直接去襄王府，我看誰敢動你。」

    「雨夜你最好了，你先別這麼快娶老婆好不好，要不然我連個依靠都沒有了。」秦夢蝶自私的說著，心裡一直覺得這是個好歸宿，可是自己的身體還不到十五歲，這怎麼嫁人？這麼早要是確立了關係，弄不好就得結婚，再說自己還有那麼多的事沒辦呢。

    封雨夜看著憂慮重重的秦夢蝶道：「傻瓜，你不嫁人我就不娶，放心吧。」

    「那我是不是太自私了，耽誤了你的終身大事啊？你還是該娶就娶吧，讓我自生自滅吧。」說著又哭起來。

    封雨夜第一次哄女生手足無措：「我發誓，你不嫁我一定不娶。」

    秦夢蝶哭的更凶了：「你這讓我心裡有負擔了，我不要影響你的幸福，才得誓言不算數。」

    「好好你說什麼是什麼，不哭了好不好，我看看你臉怎麼樣了？疼不疼啊。」封雨夜小心的捧著秦夢蝶巴掌大的小臉，看著兩邊的手印子心裡像是刀割一樣疼：「你怎麼這麼傻？都腫了。」說著用手輕輕地搓著。

    秦夢蝶趴在她懷裡哭著哭著睡著了，手死死的摟著他的脖子，封雨夜本來想把她放下的，可是看著她沒安全感的小樣又捨不得了，就一直抱著她，靠在牆上也睡了。

    秦夢蝶再醒來時天都見黑了，她看見抱著自己的封雨夜，心裡有些悸動，好像有些心動，她伸手摸了摸封雨夜的臉，然後摸到性感的嘴唇，有些情不自禁，自己的內心必然是成熟女人了，聞著身邊男人的味道，心裡很踏實。

    封雨夜其實在她醒來的一瞬間也醒了，不過怕尷尬想等她鬆開自己再睜開眼睛，哪想到這丫頭玩起火了，摸著自己的嘴唇，封雨夜感覺到自己身體的變化，不知道怎麼辦，秦夢蝶也感覺到有個堅挺的東西頂在自己的腰間，她知道是什麼了，一緊張從他身上滾再來，狗吃屎的趴在床上。

    封雨夜睜開眼睛趕緊問：「摔哪了？」

    「沒有，沒事，我很好，我下地去，去給你倒水啊。」說著紅著臉跑出去，調整了呼吸才端著水回來。

    封雨夜害羞的低著頭：「我不是故意的。」

    本來緊張的秦夢蝶聽見這話一下子笑出來：「我知道，你喝點水吧。」

    「好。」說著喝了一杯水。

    秦夢蝶以為他渴又給倒了一杯，他又喝了一杯，又倒了一杯，又喝了一杯，一壺水喝完了，秦夢蝶問：「你這麼渴麼？」

    「不是，你給我倒我就喝了。」

    「你傻了，要是我挨著河邊，你不撐死了，你別那麼彆扭，我都不介意呢，你都說了不是故意的，我理解。」

    「我還是覺得對不起。」

    「你沒完了，再這樣我也不用你陪了，弄得我都不敢近你身了，好像我欺負你了似的。」

    「那你上來，我再看看你的臉。」

    秦夢蝶爬上床把臉湊過去：「你看看是不是變成豬頭了。」

    「這臉真難看，還有鼻涕和眼淚。」說的好像是嫌棄，可是話語裡滿滿的是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