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需要銀子

    水蓮是個通透的：「奴婢懂的小姐，你放心吧，奴婢小時候給大戶人家洗衣服，後院的門道我清楚著呢。」

    秦夢蝶問水蓮：「你會做飯麼？如果你會的話，儘量多做廚房的活，把李嫂位置架空，讓她自己想走，還有沒外人別自稱奴婢了，咱們也都算是一家人的，你要是自稱奴婢就是跟我生分了。」這奴婢這個詞，秦夢蝶還真不接受。

    「小姐，你放心，奴婢試試把李嫂勸走，就算不成也不會讓你懷疑你的，哎呀，我又說了奴婢，我改。」

    秦夢蝶覺得自己撿了寶，這丫頭機靈：「好，你看著辦，我相信你。」

    水蓮出去幹活了，山杏進來教秦夢蝶寫字，下午依舊做作女紅，陪著笑笑玩會。李嫂回來，她還是一如既往的練劍。

    晚上吃過晚飯，水蓮和李嫂一起收拾廚房。水蓮說：「李嫂在這院子有幾年了吧？聽說你原來是大姨娘院子的，怎麼甘心在這尋夢院呢？我是小姐買回來的，我生死都是小姐的人，我認了，可是你不同啊，跟著大姨娘油水多厚啊，以後也能給自己攢個養老錢吧。」

    李嫂本身是個愛說的，可是這個院子裡沒人說話，好不容易有新人和自己說話經管也有顧慮不過含蓄的說：「大姨娘心眼好，我做飯好吃，這不是特意讓我來伺候大小姐她才放心麼。不過最近大姨娘身體也不那麼好，有時候也想吃我做的菜。不過怕小姐習慣了我在這，也不好再讓我回去了。你這丫頭倒是個愛說的，在這院子你以後可寂寞了。」

    水蓮苦笑了一下：「我是被買回來的，我還能選擇麼，所以我也沒什麼想法了，只希望以後小姐嫁得好，我也跟著享福，咱們這不都是看自己主子的命運決定咱們的命運麼，你有大姨娘那樣好的靠山是咱們羨慕不來的，我中午去庫房聽人家說大姨娘打賞都是真金白銀，不過我無所謂，我這輩子都不能嫁人了，不像李嫂子你有家室的。」

    李嫂子聽見打賞的時候臉色變了，有點吃酸道：「沒辦法啊，我現在算是咱們尋夢院的，想回去也得看主子的。你這丫頭直性子，這話也別亂說了。」

    水蓮看李嫂子動心了，也不著急：「我就這性格，有啥說啥，李嫂子也別往心裡去，以後這廚房的活啊你就交給我，你做飯好吃也教教我，我這都學會了，外一哪天大姨娘想吃你做的飯你回去了，這邊還有我頂著不是。」

    李嫂子看著水蓮心裡高興，她也想把手上這活都交出去好回大姨娘院裡呢，這個地方呆了三年了，一點打賞沒有，回想以前在大姨娘那得風光心裡真的不是滋味，現在就是靠著出去打聽點各院的情報告訴大姨娘，偶爾得點賞錢，但是地位和以前怎麼比啊。越想越覺得呆不下去了：「水蓮啊，那我明天開始教你做飯吧，我把會的都交給你，以後我要是真回去了，你也能接我這活。」

    「李嫂子真是個大方的，一般都不能把這看家本領教外人呢，以後這活都我干，李嫂子你就歇著。」水連帶著感激的眼神看著李嫂子。

    李嫂子收拾完，高興的出去串別的院子了。

    水蓮進了秦夢蝶的屋子，水靈也在，秦夢蝶看她有話：「你說吧，咱們這個院子除了李嫂子都是自己人，放心吧。」

    水蓮把和李嫂子的對話說了一遍，秦夢蝶滿意的點點頭：「你也別太急，欲速則不達。」

    「現在李嫂子比咱們還著急呢，明天就開始叫我做她的拿手菜了，這是下了決心走了。」水蓮有點興奮。

    水靈看水蓮立了功自己有點著急了：「小姐，我能做點什麼啊？」

    秦夢蝶看出水靈的心思道：「每個人都有適合自己的事，你別著急，以後咱們有很多大的事業要你們做呢。」

    吃過晚飯，秦夢蝶換了男裝，翻牆出了院子。最近她不常去第一樓了，而是逛逛附近的飯店，每家菜式都嘗嘗，然後再看看有沒有出兌的飯店酒樓的，這幾天到時真看了幾個不錯的，自己也在慢慢考察著，有的地腳好，客流量大，有的裝修好上檔次，價錢也都大致問過了怎麼得兩三千兩銀子，再加上開業的一些採購什麼的，還有僱人，得準備三千兩。三千兩自已也不知道等於現在的多少錢，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少錢，所以還得回去和水靈商量一下。

    回到家去看看睡著的笑笑，然後把水靈叫進來問：「咱們有多少銀子？我打算做點生意。」

    水靈有點含蓄的回答：「過日子還行，做生意的話估計不夠。」

    秦夢蝶看水靈的意思也明白了：「你算算能有多少吧，再把我的首飾能賣的都找出來賣了湊湊能有多少？」

    「小姐你從來不買首飾，你的那些賣不上價錢，還有夫人的嫁妝這幾年也都陸續被老夫人和大姨娘她們拿走了，銀票就剩一百兩了，還是以前大夫人讓我給小姐你藏得備用的，這個不到萬不得已不能動。」水靈的聲音越來越小……

    說來說去除去不值錢的不能動的就是沒有了？秦夢蝶有點失落的坐在床頭皺著眉問：「以前我娘沒有什麼私房錢什麼的麼？」

    水靈忽然眼睛一亮：「小姐，你還記得我剛來那年，咱們兩個捉迷藏，藏到柜子里，然後偷偷看見大夫人在花廳的東北角挖起一塊地磚，往裡放了些東西，又埋上了，咱們怕挨說，就沒出聲，我合計是不是大夫人的私房錢。」

    秦夢蝶高興的站起來：「我不記得了，但是總算是有希望的，可是我娘以前住哪？還有你說的具體是哪塊磚？」

    「大夫人原來住的院子現在大姨娘住著呢，我們不方便進去啊。」水靈有點為難的看著秦夢蝶。

    秦夢蝶這個到不擔心，自己沒有什麼出神入化的武功但是潛入個婦人院子還是不難的，自己怎麼也是武警出身說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能進去，你把大姨娘院子的格局給我畫下來，然後仔細想想我娘當年埋得是哪塊磚下邊。」

    水靈拿著筆在紙上畫了好幾遍才畫出個大概來，秦夢蝶和她核實了兩遍

    「給我準備夜行衣，我今晚就進去，正好是月缺時，天不夠亮方便，再等免得夜長夢多。」

    午夜黑沉沉的，仿佛無邊的濃墨重重地塗抹在天際，只有幾顆星星的微光。秦夢蝶一身夜行服與黑夜融合在一起，靈活的身軀順著牆根一路小跑到大姨娘的棠梨院，這院子倒不小，兩進兩出，她按照水靈畫的圖紙在腦海里回憶一下，從院牆翻進去，直接潛到正房，門關著，門口還有個打盹的守夜婆子，秦夢蝶撬開最靠牆角的窗戶，翻身躍進花廳，數了一下地磚，掏出匕首掀開地磚發現一個小木箱子，拿出木箱子，把磚鋪好趕緊撤出來。

    路過茅房時聽見有聲音，兩個小丫鬟來方便。秦夢蝶趕緊躲在牆後，想等人方便完了再走。

    只聽一個小丫鬟說：「春蘭，你說當年大夫人難產不會真的是大姨娘所為吧？我聽張媽媽和李媽媽說起過，大夫人是喝了大姨娘送的補藥之後就提前生了少爺。」

    叫春蘭的丫鬟說：「秋月小點聲，要是被大姨娘聽見咱們兩都別想活了，不過這後院的爭鬥，可憐的就是這些小姐少爺，你看看小少爺在大姨娘這院子裡，經管好吃好喝的養著，可是倒不是自己親生的，老爺不來的話，大姨娘一眼都不看小少爺，大小姐也變得木訥少語，不知道以後怎麼嫁人。」

    叫秋月的小姑娘說：「聽說大小姐小時候有門親事，是丞相的公子，不過我那天聽見二小姐和大姨娘說什麼想讓二小姐取而代之……」

    春蘭趕緊打斷她的話：「別說了，這話再說下去，讓人聽見咱們兩就死定了，趕緊回去睡覺吧。」兩人急沖沖的出了茅房轉回自己的屋子。

    秦夢蝶心裡合計，聽牆角還真是個得到信息最快的辦法，這麼說自己的娘是被大夫人害的，還有二妹妹秦夢欣想要對自己不利，不會要殺了自己吧，不過應該不會，要殺早殺了，只要不死就有對策，自己那個弟弟怎麼辦？有時間晚上再潛進來看他吧，今天手裡有重要東西，得趕緊回去，她抱著木箱一路小跑回了尋夢院，一進房門就看見水靈在地上焦急的來回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