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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9:48:09 作者: 夏諾多吉
    ☆、插pter 32.

    車子開到蒙古包附近,車窗外塵土飛揚,十幾個大大小小的蒙古包佇立在風沙之中,頗有氣勢。

    蒙古包一向都是搭配青草地出現的,現在搭配荒涼的沙地,另有一番風味。

    「這些蒙古包都是空的。這裡算是個景點吧,一個畫蛇添足的景點,大家都認為到了內蒙就必須見到蒙古包,所以開發商也這樣想,就弄了這個玩意兒,其實並沒有什麼意思。這邊蒙族人不多,要看正宗的,得去東邊。」

    陸西源的話讓祝南潯忍不住對他翻了個白眼,她剛剛還覺得這裡挺不錯,被他這麼一說,她倒想和那些無知不懂欣賞的遊客們如出一轍了。

    「那還來幹什麼?」她問。

    「翻過前面的山頭,那才是目的地。」

    陸西源說完便下了車,一陣大風颳過,他的衣服被吹得緊緊貼在身上,突顯出他精壯的身材。他喜歡穿深顏色的T恤,下面配寬鬆的工裝褲或運動褲,款式很簡單,但穿在他這副身材上,卻顯得一點也不簡單。

    他雖不是蒙族人,但身上有一種蒙族人渾然天成的氣魄,到了這片屬於他的土地,他這樣的特性更加明顯。

    他戴上了墨鏡,又去拉著琪琪格的手,往前走了幾步,像是想起什麼,又回頭看著祝南潯。

    「過來。」他對她伸出手。

    祝南潯往前走了幾步,把手放進他的手心裡,然後三個人一起往沙丘上走。

    祝南潯看著他的側臉,他動了動嘴角笑了笑,說:「你今天不太一樣。」

    她問:「有什麼不一樣?」

    「有小孩子在,你收斂了很多,也溫柔了很多。」陸西源說。

    祝南潯沒吭聲,她看了琪琪格一眼,小姑娘正蹦蹦跳跳哼著小曲兒獨自開心著,於是——

    她湊上去猛地親了他一口。

    「怎麼樣?」她問。

    陸西源低頭笑:「你怎麼跟小孩子一樣,這麼經不起激。」

    祝南潯正想說話,陸西源停下腳步偏過頭把臉湊了上來。

    兩個人的鼻尖碰在一起,祝南潯屏住了呼吸,想說的話也拋在了腦後。

    緊接著,陸西源柔軟的唇瓣輕輕地碰上了她的嘴唇。

    風仍在刮著,把她的頭髮吹亂在他的臉上。

    有細細地沙塵從他們的肌膚上碾壓研磨,除了彼此交織的唇舌,其他的一切都是乾燥的。

    線條柔和的沙丘就在他們面前,陽光刺眼,大片的黃色讓她暈眩,她輕輕地閉上了雙眼。

    「阿布,姑姑,你們倆在做什麼?」

    打破這份意亂情迷的也只能是琪琪格。

    她一隻手牽著陸西源,另一隻手正在揉眼睛,她實在是搞不懂這兩個大人貼這麼近做什麼。

    「你姑姑的眼睛裡進東西了,我幫他吹吹。」

    陸西源說話的時候仍看著祝南潯,祝南潯透過墨鏡看到他的眼睛,他的目光仍糾纏在她的身上,並沒有收斂的意思。

    她也不怵,直勾勾的看著他,笑容玩味。

    「姑姑,我來幫你吹吹吧。」琪琪格說著就走到祝南潯面前。

    祝南潯只好蹲下來。

    琪琪格柔軟的小手輕輕地捧著她的臉,小小的嘴巴對著她的眼睛一口一口的吹氣。

    祝南潯覺得自己的心都要化了。

    「好了嗎姑姑,」過了一會兒,琪琪格問她,她還未回應,琪琪格又對一旁的陸西源說:「阿布,你把墨鏡給姑姑戴吧,這裡風沙太大了,我怕姑姑的眼睛裡再進沙子。」

    祝南潯站起來,看著陸西源十分得意的笑了。

    「真是個沒良心的小丫頭,有了姑姑就不要阿布了。」陸西源寵溺地揉了揉琪琪格的臉,又心甘情願的把墨鏡戴在了祝南潯的臉上。

    琪琪格慌忙解釋道:「姑姑是女生啊,難道男生不該保護女生嗎?」

    祝南潯「撲哧」一聲笑了,她牽起琪琪格的小手:「琪琪格,你阿布吃醋了。」

    沙丘並不好爬,走三步滑一步,沒走幾步,祝南潯的鞋子裡就都進了沙。

    「沙漠裡都是這樣的路,得帶你去買雙合適的鞋。」陸西源攙著她說。

    她看了看身後,明明所在的位置離山腳很近,但就這一小段路他們就走了十幾分鐘。

    「沙漠裡的路,你開得習慣嗎?」她問。

    陸西源說:「湊合吧,這些年也跟車隊跑過一些次數。」

    「也帶驢友進去?」

    「不帶,帶遊客得技術過硬。我走西北線也是順路才會帶幾個人,和外面的人接觸太多,不安全。」

    「唔……是不是出來玩的女生比男生多?」她想了想,又問。

    陸西源似乎一眼看穿她的心思,說:「女生對西北、藏區這些地方更感興趣一些,比男生會玩,司機們也願意帶女生。」

    「你也願意帶女生?」

    「當然,沒人希望一路上車裡都是同性。」

    他故意把她往他的話裡帶。

    可這一次,祝南潯既大氣又淡然,她說:「那又怎樣,帶了這麼多異性,你還是只對我感興趣。」

    陸西源點了點頭,「嗯,也只有你會這麼主動的投懷送抱。」

    回想起她之前對他的百般挑逗,目的都是為了刺激他讓他跟她攤牌。

    現在他這樣說,她當真無力反駁,但這塊肉已經吃到了她嘴裡,過程怎樣早已不那麼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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