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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9:48:09 作者: 夏諾多吉
    之後又走到車邊去叫白城。

    可兩人,竟都沒有回應。

    程諾往車裡仔細看,車內根本沒有人,再掀開帳篷,衣物凌亂,艾米也不知去向。

    「我操他大爺!」

    程諾反應過來,回屋裡去叫窮達的爺爺,老人驚醒過來,程諾這才意識到他們被人下了藥。

    他拿了東西就跳上車去追。

    陸西源接到程諾電話,迅速和祝南潯上車離開。

    和程諾約定好會和的地點後,他看著後視鏡里的祝南潯問她:「害怕嗎?」

    祝南潯戴上眼鏡:「艾米現在應該更害怕。」

    「那幫人的目標是我,他們不會有問題。」

    「早知今日,你又何苦在青海和跟我玩捉迷藏。」祝南潯嘲諷他。

    陸西源抿著嘴,過了會兒,他說:「誰知道你會這麼難打發。」

    「接我生意是發現自己暴露了?」

    「是發現有人跟著你了。」

    「什麼時候?」

    「塔爾寺。」

    「……陸西源,你真夠可以的。」

    在塔爾寺露面是因為他發現有人跟著她,所以他只好也跟著她。

    事情過去了八年,這八年間,前後有人得到過消息來西北找過他,但他都輕鬆應對過去。

    這一次,只因為來找他的人是她,他不想再躲了。

    該來的躲不掉。

    陸西源先在鎮子上繞了幾圈,然後找准機會找了個岔路口甩掉了身後的人。

    「你也不傻,知道程諾的店人氣最高,沿途都住他的店。」

    「所以……網上的評論是你放的?」祝南潯似乎想明白什麼。

    在青海湖找人的日子裡,祝南潯做了大量的功課,微博上所有關於陸西源的消息她都不敢錯過。

    而程諾的青旅就是在這段時間裡被炒起來的,有評論顯示陸西源經常出入他的青旅。

    陸西源抽了抽嘴角:「熟人的店方便我進出。」

    「是更方便監視我的一舉一動吧。」祝南潯氣結,語氣並不友好。

    她本以為是自己聰明,才被她找到了陸西源的蹤跡。

    沒想到他才是身後布局的人。

    熟人的店方便他進出,也更方便保護她。

    她來青海湖找他,苦苦找這麼多天,還引火上身。

    他只能拼盡全力,讓她知難而退,護她周全。

    「如果那天白城他們沒來,我就這樣離開了怎麼辦?」

    「正合我意。」

    「陸西源!說你去西寧的消息也是你自己放出來的?」

    那會兒他必須要離開青海湖了,而她回西寧比在青海湖要安全。

    「去了西寧沒找到你,我還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她氣急敗壞。

    「沒關係,讓跟著你的人認為你是打道回府就夠了。」

    祝南潯仔細想了想,那一天,她得到的消息是他要去機場接人。

    機場……

    的確容易讓人誤以為她要打道回府。

    「……塔爾寺那天,你剛剛回青海湖吧。」

    「嗯。」陸西源承認。

    「其實你可以不回來的,這樣……或許就沒有後來這麼多事情了。」

    「現在想來,的確是這樣。」

    「不過你不會。」

    你不會明知道我來找你,你還不出現。

    「是你太蠢,被人跟著也不知道。」

    「我當然知道。」祝南潯急了。

    「你知道還不回去?」陸西源怒了。

    祝南潯翻了個白眼:「這八年……我只要離開杭州,去哪裡會沒人跟著?」

    「……也是這幫人?」陸西源心裡不好過。

    「不一定。」

    「他們會不會對你……」

    「一般不會,只有一次……」祝南潯欲言又止。

    「一次什麼?」陸西源語氣急切。

    「綁架。」

    ——砰!

    是陸西源砸方向盤的聲音。

    ☆、插pter 10.

    五年前,有人放出消息說《潯溪畔》出現在南京,祝南潯和祝南澤第一時間啟程前往。

    到了南京後,才知道這是個騙局。兄妹二人被人用惡劣的手段綁走,以祝家名畫為要挾。

    儘管他們知道知道畫作十有八九是假,但但凡有一丁點風聲,兩人都會去一探究竟。

    因為他們不僅要找畫,更要尋人。

    任何線索他們都不想錯過。

    當年警方介入調查後,祝家的消息鋪天蓋地。美術界的各方勢力蠢蠢欲動,都知道祝家只剩兄妹二人勢單力薄,誰都妄想從祝家分一杯羹。

    「惦記祝家的人太多。綁架我的都是些受人指使想撈點小錢的狂徒,星仔是另外一種,愛畫之人,想看一眼《潯溪畔》。還有一些呢,目的不在我,但要順著我找人。在他們看來,我和祝南澤哪配當家,他們是要讓那個人重回祝家主持大局。」

    祝南潯太冷靜,說完卻又輕聲笑了。

    陸西源的此時的反應和表情讓她很滿足。

    從不諳世事的少女到如今能獨當一面,她歷經心酸,早已練就一顆鑽石心。

    而陸西源又怎麼會不懂呢。

    他只是恨。

    他不欠任何人,唯獨虧欠於她。

    「那南京那次,最後是怎麼解決的?」陸西源問。

    「騙唄,我給了他們我畫的畫,那幫人蠢,印章都是我偽造的,他們竟看不出來,等他們發現時,我們已經有機會脫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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