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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11:28:09 作者: 魚幾
    雨不大, 打不打傘都行。

    但風太大了,吹得傘都翻了個面, 小朋友打著傘就站不住。

    連祈那個當哥哥的也沒有要過來幫忙的意思, 就單手插兜地站在原地,還在那裡笑著看熱鬧。

    江驚歲不得不朝他招了招手, 示意他別笑了,趕緊過來。

    噫……

    不是她說,這個哥哥是真不靠譜。

    他們也沒走遠,就在小區附近吃的飯。

    對面的街道上餐廳菜館一應俱全, 江驚歲按一早定下來的菜單,找了一家菜館, 點了心心念念的麻辣鴨掌。

    菜單又遞給連祈,讓他按藺宇航的口味點一些小朋友喜歡吃的。

    菜上得很快。

    其中有一道檸檬無骨雞爪,不知道是不是連祈特意給她點的。

    江驚歲謹慎地嘗了一口,然後就真實體驗到了菜館師傅和自己手藝的區別。

    航航可能是想給她面子,特意誇了一句:「這道菜和姐姐做的一樣好吃。」

    江驚歲捏著筷子的手頓了一下,一時有點接不上話來。

    她自己廚藝怎麼樣, 心裡有數。

    聽這話時,連祈正低頭剝著小龍蝦, 聞言,餘光懶懶地瞥他一眼,提醒道:「藺宇航,小孩子不可以說謊。」

    「我知道。」航航特意壓低聲音,小聲地跟連祈咬了咬耳朵,「但是哥哥你也說過,善意的謊言可以。」

    「……」

    江驚歲感覺自己膝蓋突然中了一箭。

    偏偏連祈還要點頭,莞爾:「對,善意的謊言可以。」

    江驚歲:「……」

    請問你們倆說悄悄話的時候,可以不當著我的面嗎?」

    吃完晚飯,先開車送了航航回家。

    回來的路上,雨就下大了,不知道是不是剛才飯館裡的空調溫度太低了,還是淋了雨,江驚歲到家之後就開始打噴嚏。

    連祈去煮了薑湯,說驅寒的,江驚歲不情不願地捏著鼻子灌了兩碗,辣得直吐舌頭。

    這也沒能阻止她發燒。

    晚上睡覺前,一量體溫,三十九度了。

    連祈手背貼在江驚歲額頭上,皺眉:「你這都快燒熟了。」

    江驚歲咳了兩聲,感覺嗓子有點干。

    感冒的症狀。

    連祈也不再說話,打開衣櫃拿了外套過來,想直接帶她去診所里打針:「這樣不行,你得去打個點滴。」

    江驚歲裹著薄毯坐在沙發上,一邊打噴嚏,一邊蔫巴巴地表示:「我不想打針。」

    「這事沒得商量。」連祈抬起她的手,利落地把外套給她穿上了。

    江驚歲像個提線木偶似的由他擺弄,聞言嘆了口氣:「果然,男人在戀愛前和戀愛後是兩個樣子,以前你還能跟我商量,現在都直接單方面做決定了。」

    「因為我發現跟你商量之後,你會選擇吃藥,然後感冒更嚴重了。」連祈將她提溜起來,拿了鑰匙往外走,「還不如我直接拽你過來打針。」

    江驚歲被噎一下,找不出來反駁的話,最後無言以對地被連祈拎去了社區診所。

    手背上扎了針,掛了三瓶點滴。

    高燒退得快,感冒不容易好,江驚歲嗓子疼了兩天,又開始咳嗽個不停。

    老朋友枇杷膏再度登場。

    江驚歲看見這熟悉的包裝眼皮就開始猛跳,捧著水杯鐵骨錚錚地表示:「我就是咳死,我也不喝。」

    連祈友好地給了她兩個選擇:「你是自己喝,還是讓我灌?」

    灌?

    聽到這個字,江驚歲睜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他:「有你這樣對待病號的嗎?」

    連祈擰開枇杷膏的瓶蓋,放到面前的茶几上:「你還知道自己是病號啊?」

    江驚歲皺巴著一張臉,幾乎是殺氣騰騰地瞪著眼前的那瓶枇杷膏,至死不屈的模樣。

    連祈捏住她的臉,向上抬了起來:「病號還不吃藥?」

    江驚歲順著他的動作不由得仰了仰頭,糾結許久還是跟他討價還價起來:「非要吃嗎?」

    「你看我像是在跟你商量嗎?」連祈溫和地問。

    「不像。」江驚歲誠實說。

    更像是下達通知。

    「那就吃藥。」連祈說。

    意識到這個無法改變的事實,江驚歲心情沉重地點了點頭:「那好吧,不過我要吃水煮魚。」

    「行。」連祈答應得很乾脆,隨即又揉一把她腦袋,動作不太溫柔,有點好笑地說,「江驚歲,你還說自己不是小孩,我讓藺宇航吃藥都沒這麼費勁兒。」

    江驚歲拽下來他的胳膊,順勢抱住懷裡,實話實說:「他那是不敢跟你討價還價。」

    連祈揚眉:「那你怎麼就敢了?」

    「我恃寵而驕。」江驚歲揚起下巴,黏糊糊地抱著他胳膊晃了兩下,難得撒嬌,「要多一點水煮魚,你金主大人今天很餓。」

    連祈無奈地捏了捏她鼻尖,彎起唇角拖著腔地應:「行行行,知道了。」

    每次感冒要吃這個,也吃不膩。

    -

    吃完水煮魚,江驚歲的精神明顯好了起來。

    連祈還在疑惑,水煮魚這是什麼靈丹妙藥,看起來比感冒藥還要管用。

    往杯子裡丟了點消炎的金銀花,江驚歲吹了吹杯口冒出來的熱氣,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抬頭看向連祈:「對了,你跟殷姨說我們這周先不過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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