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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9:47:26 作者: 多梨
    鬧了這麼一個小插曲,杜明茶感覺眼睛好多了,沒那麼痛,也能順利睜開。

    但還是心梗。

    賭上狗疊的節操,淮老師剛才一定是故意的!

    杜明茶天生不吃虧,暗暗發誓,一定要以牙還牙,也坑他一回。

    兩人並肩往前走,杜明茶忽然說:「淮老師,能問您一個比較私密的問題嗎?」

    「說。」

    杜明若稍稍低頭,聲音壓低,開始下套:「那個……您鳥多大?」

    五秒沉默。

    沈淮與聲音冷靜:「你問這個做什麼?」

    「沒什麼,」杜明茶吞吞吐吐,「平常沒見過,想和您探討一下正常雄性的尺寸問題。呀,如果您感覺到被冒犯的話,也可以不回答的。」

    又是五秒鐘沉默。

    杜明茶放緩腳步,她偷偷地看沈淮與,發現對方垂眸,面色凝重,似陷入沉思。

    她已經在蹲等沈淮與譴責她,質問她為什麼會問出這種問題。

    到時候,杜明茶就可以站在道德制高點上,義正言辭地指責對方滿腦子黃色廢料。

    杜明茶連斥責他的話都想好了——

    「我說的是玄鳳那隻鳥呀?您以為是什麼鳥?」

    「天吶,你該不會是以為……淮老師,您怎麼會有這樣齷齪的念頭!」

    興奮地等著沈淮與拒絕回答的時候,杜明茶聽到他不急不緩的聲音。

    「大約23cm。」

    杜明茶摩拳擦掌:「我說的是玄……靠,怎麼這麼大???!!!」

    「這是還沒完全變大的尺寸,」沈淮與眼眸暗沉,「還會繼續膨脹。」

    杜明茶難以置信:「你驢我呢?」

    ——就算是男性的尊嚴,淮老師編的這也太離譜了吧?

    ——吹牛也不帶這樣的。

    杜明茶激情高漲地抨擊:「淮老師,你是在欺負我沒有上過正確的生理衛生課嗎?正常男——」

    等等。

    好像有哪裡不對勁。

    杜明茶懸崖勒馬,盯著沈淮與。

    在她脫口而出「生理衛生課」五個字時,沈淮忽而笑了。

    溫溫柔柔,如和煦春風。

    杜明茶後知後覺。

    她好像啪唧一下跳進自己設的陷阱里了。

    「正常男什麼?」沈淮與溫和地問,「杜同學,我說的是玄鳳那隻鳥,你以為是什麼?」

    杜明茶:「……」

    這詞她怎麼感覺有點耳熟?

    「杜同學,」沈淮與皺眉,看她,「你該不會是——」

    「我說的就是玄鳳,」杜明茶麵不改色,「就是感覺它看上去好像沒那麼大。」

    「這個好說,」沈淮與從容不迫,「下次你去,握著它好好量一量。」

    杜明茶點頭:「如此甚好。」

    甚好……個屁咧!!!

    淮老師活該至今單身!活該找不到女朋友男朋友人類或非人類的朋友!

    兩人在教學樓門口友好分開,杜明茶麵帶微笑和沈淮與告別,心裏面只有一個念頭——

    打、死、都、不、能、找、嘴、巴、這、麼、毒、的、男、朋、友。

    她忍不住愛憐起沈淮與未來的伴侶。

    有這樣一個丈夫,未來的夫人一定每天都生活在水深火熱中。

    -

    國慶假期終於到了。

    顧樂樂去了他生父那邊玩,暫時不需要杜明茶過去做家教。

    宿舍里舍友都回了家,只剩下杜明茶一人。

    她現在孤家寡人。

    她在哪,家就在哪。

    杜明茶本想給自己好好放個假,卻接到鄧老先生的電話,要她去君白酒店一起吃飯。

    她不好拒絕,答應下來。

    只是到之後,才發現他老人家壓根就沒有來。

    ——今天這頓飯,是溫執請的。

    鄧言深牽線。

    那天彩色跑最後一個打卡點是溫執守著,也是他忽然違背比賽規則,潑了一盆彩色澱粉。

    杜明茶眼睛疼了整個下午,第二天還見不得風,容易流淚。

    緊跟著她的別雲茶更慘,眼睛發炎、紅腫,現在還戴著大墨鏡遮擋。

    沈少寒把溫執打了一頓,拎過來,給她們倆賠禮道歉。

    杜明茶感覺自己就像是捎帶上的那個。

    就像超市里買一送一的菜,買一捆芹菜,送一根小香蔥。

    在沈少寒眼中,她就是送的那根小香蔥。

    耳側是溫執朝別雲茶道歉的聲音:「對不起,我那天玩的太開心了……」

    杜明茶心不在焉地隨意刷著朋友圈,看好友們的動態。

    霍為君參加了她父親新店的開業儀式;

    趙芯見陪媽媽去爬了華山;

    姜舒華和弟弟在分享同一塊蛋糕;

    沈歲知開心地和哥哥去坐摩天輪。

    ……

    「明茶,」溫執忽然叫她,「對不起。」

    杜明茶:「嗯?」

    她和溫執關係並不好。

    作為鄧言深的好友兼學弟,溫執頻繁出入鄧言深家中。杜明茶不止一次聽到,溫執稱呼她,用的是「你那個白撿來的妹妹」「會分你家產的那個小狐狸精」。

    溫執面無表情地重複著剛才的話,毫無道歉地誠意:「對不起,是我玩的太開心了——」

    「噗呲。」

    不知道是誰笑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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