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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9:40:44 作者: 子溪
    許然剛想反駁燕王幾句,就聽到了外面傳來的腳步聲。

    「爹爹,爹爹。」

    人未到聲先至,還沒進來糖糖果果就已經開始叫上了。

    許然額顧不得燕王了,起身迎了出來。

    父子三人在帳篷門口相遇,兩個孩子突然就撲了過來,嘴裡還說著想他的話,看的裡面的燕王好不羨慕。

    而這一幕,許然就突然的想到了曾經的他每一次出門,兩個還在站在村口等他回來的畫面,那個時候兩個孩子還是白白嫩嫩的,又矮又小,才到他胸口的樣子,一見到他從馬車上下來就會撲過來,而他也會接住兩個湊過來的孩子,一把抱住他們,在他們臉上親一口。

    而如今,兩個孩子都這麼大了,等到兩個孩子撲過來的時候許然才發現,他們差不多都有他這麼高了。

    許然腦子裡有什麼念頭一閃而過,不過太快了,他沒來得及抓住。

    長大了就不好親了,許然拍了拍他們倆的肩膀,問他們,「兩個月沒回家了,想回家嗎?」

    許然說的家自然就是他們在燕州府的家,糖糖果果自然是點頭,哪裡會不想呢?

    許然笑了笑,又問,「軍營的日子還習慣嗎?這苦能不能吃?這些日子過得怎麼樣?」

    一開口就是一連串的問題,也虧得兩個孩子有耐心,一句一句的回答他。

    剛操練完就跑了過來,兩人的臉上都還有汗,糖糖抹了把自己額頭上的汗說:「爹爹不用擔心我們,我跟弟弟在軍營里過得很好,天天跟他們同吃同住一起操練,相處也很融洽,大家看我們倆小,也會照顧我們,我們在這兒挺好的。」

    對於真正在乎你,你在乎的人,報喜不報憂,這是人之常情,而糖糖果果自然也是這樣的,許然眯著眼睛認真的看了他們倆一會兒,見他們無意再說下去了,才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而糖糖果果雖然面上沒有什麼表情,但是心裡卻著實是鬆了口氣。

    同樣鬆氣的還有羅副將,因為當時燕王送人來的時候只是把然交給他管了,並沒有交代其他什麼,所以他也只是把人扔到那些老兵當中也沒有在管過了。

    這兩個月來,他是聽到了不少這兩個孩子的消息,有他們倆不被人欺負的消息,也有他們倆攜手欺負別人的消息,可是不管消息是什麼樣的,只要沒出大事,羅副將都沒有開口問過。

    所以這會兒許然問這話的時候,他就怕這兩孩子開口說實話,而幸好的是這兩孩子也不像說實話。

    而許然只是往羅副將那邊看了一眼就明白了,不過他並沒有說羅副將什麼,而是當著羅副將的面,開始教育起了兩個孩子。

    許然說,「你們沒受什麼苦就好,不管怎麼說,能聽到你們跟我說這句話我就知道你們倆都挺好的,這路是自己一步一步走出來,不是別人幫你走的,也不會因為別人攔著你們就少走一步。而在這軍營當中也是一樣的,軍營除了那拳頭說話之外還能拿腦子說話,這一點我從小就教你們,你們不會忘記吧!」

    許然將腦子兩字咬的特別的重,還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讓兩個孩子注意。

    許然這話沒說誰不對,只是讓兩個孩子憑著自己的實力來說話,但是聽在羅副將的耳朵里就變了一種味道了,總覺得許然是在暗示著什麼。

    他看到燕王都已經湊到許然這邊跟兩個孩子聊上了,羅副將也不好去插進去問許然剛剛的話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只能自己一個人猜測。

    羅副將把人給領了過來,就意味著同意了糖糖果果回家看看的事情,因為柳童和包子還在軍營外面等著,他們也沒說多久,就出了軍營找柳童他們去了。

    柳童算好的,只是有些激動而已,包子則是直接的對著糖糖果果撲了過來,一個抱還不夠,還要兩個都一起纏著,最後糖糖果果無奈,只能四手交叉讓包子坐上面了。

    包子嘰嘰喳喳的說著想他們倆的話,問了軍營的情況,還說了自己的在王府學的東西,簡直就是事無巨細。

    等他說夠了,糖糖果果也都回答了他之後,兩人這才有空跟流通謳歌打了個招呼。

    柳童一臉慈愛的表情,摸了摸兩個孩子的頭,「兩個月沒見都瘦了,還黑了。」

    許久不見的熊孩子回家,爸媽都會說上這麼一句,許然對此深有感觸,就算他才離家幾天,他媽撿到他都會這麼說。

    現在看柳童這樣,還真有點兒他媽的感覺。

    許然摸著鼻子望天,感覺有點兒酸,好久都沒想了,這會兒怎麼突然就想他媽了呢?

    他的情緒柳童他們都沒有發現,還沉浸在見到糖糖果果的喜悅當中。

    四月的天還是有些涼,他們也沒站多久,就往回走。

    許然說要回家做好吃的,糖糖果果卻說想要去紅樓吃火鍋,他們一家人都兩個月沒一起吃過飯了。

    一家人一起吃火鍋也算是一種氛圍,而且能吃的菜比在家裡做的要多,許然也沒什麼意見,於是全部都轉移往紅樓去了。

    許然對燕王說,「王爺,把路染還有燕昊他們都叫過來吧!人多也熱鬧,他們肯定也想糖糖果果了。」

    一家人一起吃飯,這點要求燕王還能不滿足不成,當即就點頭同意了。

    不過他出來的時候是他自己一個人出來的,就連燕傳都沒有帶,但是請人的事情自然不能讓他這一個王爺去的,別說許然開不了這個口,就連他自己也沒法開這個口的,於是這個重任就落在了高全的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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