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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9:39:07 作者: 陌。
    瞧,像這種話,放以前,拿刀架他脖子上都不可能會吐一個字。

    可如今,嘖嘖,果然愛情使人造作呢!

    「歐總真厲害!人家那都是肉眼,您老這是X光線,直接透過表面看本質呢!」戚沫不咸不淡的嘲諷了句,回頭看了眼門,她明明看到星辰過來了,怎么半天了也沒進來?

    「戚沫。」歐尚卿突然拉住她的手,表情一變,正經八百的看著她。

    「干……幹什麼?」突然這麼嚴肅,讓她有些不能適應。

    「問你個問題,你可以如實回答我嗎?」歐尚卿這一刻的表情,像極了年會時看報表的樣子,而她,緊張得就像坐在他底下的那些等著挨批評的員工,正等著總裁大人的制裁。

    戚沫覺得瑟瑟發抖。

    回答之前,仔細回想了一下自己最近的行為舉止,確認了一遍自己是否有做過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或是惹他生氣的事情。

    「什麼問題?」確定自己的行為光明磊落後,她才小心翼翼的點了點頭。

    「你……」

    「戚沫,你出來一下。」門外,傳來歐星辰驚恐的聲音。

    戚沫和歐尚卿對視了一眼,倆人動作一致的起身,朝著門口方向跑去。

    門一開,只見小傢伙蹲在門口,手指著地板上一條五公分左右長的蜈蚣:「蜈蚣!」

    「啊!」戚沫看清後,立即嚇得一聲尖叫,轉身一跳,正好跳進了身後歐尚卿的懷裡。

    歐尚卿被她撞得倒退了兩步才險險立穩了腳,抱住她,無奈的嘆了口氣:「是死的。」

    「死的?」戚沫的臉深深埋在他胸前,一眼都不敢再看。

    「是死的呀!」歐星辰笑得「咯咯」響,看到戚沫被嚇到的樣子,一時沒忍住的笑倒在地。

    「這麼膽小的嗎?所以你這是怕天怕地就是不怕我,嗯?」歐尚卿瞪了歐星辰一眼,小傢伙對著他吐了吐舌頭,不敢再笑得這麼大聲了。

    「不行嗎?」戚沫待心裡那陣恐懼感過去了,才掙開他,卻依然站得離門口遠遠的。

    「這東西什麼時候在的?剛才我們過來的時候,它就已經在那裡了嗎?」探頭看了一眼一動不動躺在木板上的蜈蚣,心有餘悸。

    「應該是吧!」歐尚卿從小對這種蛇蟲鼠蟻就經歷得多了,自然不會有多大反應。

    特訓營的生存叢林裡,比這更可怕的東西都數不勝數。

    「剛才怎麼沒看見?」戚沫使勁搓著手臂上的雞皮疙瘩。

    「你是不是喜歡上我了?」這突如其來的問題,與此刻的「蜈蚣死亡案」八桿子打不到一邊。

    戚沫壓根沒來得及從大腦過一遍,下意識的就照著真實的內心想法點頭「嗯」了聲。

    直到感受到四道投射在她身上的目光時,她的大腦才反應過來剛才他問的是什麼,她又回答了什麼。

    「歐尚卿,你有毒吧?」惱羞成怒的踹了他一腳,就不明白他是如何把蜈蚣和喜歡的話題如此自然過渡過去的。

    「什麼時候喜歡上的?為什麼不告訴我?」教他白白傷心又傷自尊了這麼久,原來她已經喜歡上他了!

    真特麼可喜可賀,普大喜奔啊!

    「戚沫,你還說只喜歡我一個人的。」歐星辰撅了撅嘴,長長嘆了口氣,轉身就跑了。

    「……」戚沫頭疼不已的拍了拍額頭,真是遲早得被這對父子給整死!

    「你什麼時候喜歡上我的?」歐尚卿還在纏著她要答案。

    「滾!」戚沫說著就要去追星辰。

    「我不,不滾!戚沫,你告訴我,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他忙擋著她,抓著她的肩膀將她推回屋子裡,順手就關上了門。

    「你是不是傻呀歐尚卿?」無語的翻了個白眼,戀愛使人智力下降果然是真的!

    瞧瞧歐總現在這智商,宛如智障!

    「不傻呀!我覺得我簡直不要太聰明了!我要傻的話,怎麼能套出你的真情實意來?好呀戚沫,藏得挺深呀!喜歡上我了,竟然還不讓我知道!

    怎麼,你是打算偷偷暗戀我一輩子都不讓我知道嗎?你喜歡這種暗戳戳的調調?」歐尚卿將她堵在門板上,越過她的發頂,看到窗外陳婷和歐不離再賊模賊樣的朝這樣走來。

    「我沒你那麼騷里騷氣的,喜歡別人就一定要鬧得天下皆知。是你自己沒心沒肺,察覺不到,還好意思說這些有的沒的。」

    戚沫用力推開他,推得他踉蹌了一下,身子不穩的傾斜,然後就這麼的被她推得摔倒了。

    她倒抽一口冷氣,伸手去扶了他一把,被他抓住手,不禁挑眉:摔得真有型!人家摔倒都是四腳朝天或是一屁股坐地上那種,他倒好,單膝下跪,摔成了求婚姿勢。

    「你……還好吧?」膝蓋骨沒碎吧?

    「不怎麼好,得讓你給我上個藥。」他從口袋裡摸出剛才那個紅色皮質面的小盒子,就這麼單膝跪地的抬頭仰視著她,打開了盒子。

    如她先前預料的一般無二,裡面果真是一枚戒指。

    與之前他們去珠寶店買的「定情信物」不同,這是一枚正正規規的婚戒。

    戚沫皺了下眉,站著一動不動的看著那枚戒指。

    「戚沫,嫁給我。」他沒有問她「好不好」,只是真切的在要求她。

    曾以為,他這輩子不會向一個女孩子求婚,畢竟婚姻於他來說,不過就是個履行的義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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