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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11:20:34 作者: 閲後即焚
不過,也快了,荊郁能來這裡,想必跟她最近轉變的態度有很大關係,當有些人事對你構不成任何威脅時,就根本不屑再將他們放在心上,相交之下花心思處理它們更麻煩,就會選擇更簡單的處理方式。
二月初二這天荊郁老早就來到昭昭文娛樓下來接江笙,江笙也沒推辭但卻硬生生在樓上耗到了八點多才下樓,畢竟這是一個很好安他心的機會。
兩人來到魅域,季鶴鳴等人早就在包廂等著了,荊郁一進門就被季鶴鳴和周行知等人架住。
「荊總真是大忙人啊,這幾個月連影都抓不著,今天我們荊總做大壽一定得先灌兩杯。」
周行知看著起鬨的季鶴鳴笑著道:「你灌他?」
季鶴鳴剛要說點什麼就看到荊郁身後的江笙,有些眼熟,仔細一瞅,「哎呦,這不是那個堅強勇敢小秘書麼。」
周行知噗嗤一聲噴了他一身酒液。
而荊郁聽到這話不禁眉頭微微皺起,他是最不想提從前的,不管是很久的以前還是近一點,他在她面前都沒有留有什么正面的好印象,但是因為她在身側又不好發脾氣,「你閉嘴吧。」
只見荊郁回手一探,將人牢牢牽住,不顧眾人驚愕的眼光泰然地穿過幾人,找了一處比較隱蔽的角落坐了下來。
原本喧鬧的包廂突然靜了下來,他荊大公子什麼時候牽過誰的手了?這麼多年好像就那麼一回,還是有些人傳的,結果沒過多久就不了了之,再也沒有了,乍一聽都以為誰傳瞎話呢,哪怕後來幾年他名聲在外,牽扯了不少男男女女可也沒見他這樣去親近過誰,真是大跌眼鏡!
「嘖,怎麼回事?大壽星往犄角旮旯躲什麼?」季鶴鳴一屁股坐在了荊郁邊上,視線略過荊郁去看被他藏在裡面的人。
「看什麼看!」
「呦,還不高興了,我是能把她看跑還是怎麼著?」
荊郁罵了一嘴季鶴鳴,傾身問身邊的人想喝什麼,溫聲細語,看得周圍幾個能看得清的人眼珠子都快掉了。
周行知心裡不太是滋味兒,蔣藍煙現在落到這個地步,最後哪怕他伸手幫了可還是挽救不了和頌大廈將傾的局面。
誰都沒想到蔣家不見丟了公司最後還吃上了刑事官司,如今蔣中天身陷囹圄,蔣藍煙到處奔走,可這把他確實是真的愛莫能助了,能幫的都幫了,甚至連他那個最怕的公正嚴明冷臉親哥他都找了,他哥叫他別摻和這事,說蔣家背後牽扯的事大了,不是他能過問的。
當時他還想如果是阿郁,他若是肯伸手一定能幫上一二,直到他哥叫他別犯傻,說這事可能就他一個還看不明白,真正想蔣中天死的可能還就是他們都寄予希望的人。
當時他還不懂,現在看來,好像有些懂了,可就因為之前網上的那場不大不小的風波?為了給這女的泄憤連打小長大的情誼都不顧了?
況且這打算也不是一時興起就能成行的,傻子都知道要想讓一家上市企業瞬間分崩離析必定是早早就做了準備的。
看著原先不苟言笑的人如今被季鶴鳴打趣兩句也不生氣,甚至還貼心地看過每樣酒的成分才敢端到那人面前,她不喝他就一樣一樣的換,最後她挑了一杯低濃度雞尾酒抿了幾口,看她喝了那人居然笑了,吃的喝的樣樣細心周到,那股子殷勤勁兒竟然有些像蔣藍煙身後最近緊跟不舍的李奇。
他是誰?荊宋兩頭都看重的繼承人,荊泰執行總裁,海市多少人仰望不及的人物,居然……
蔣藍煙?呵。怕是這世上就還沒有生出這麼個第二人能有這個待遇。
周行知一時覺得硌牙,也沒往那邊湊。
「哎,你家老頭就那麼放過你丟了七里河的事?你不知道你在京圈可是出了名了,」說完睨了眼荊郁,故意吊著胃口繼續挖苦:「出了名的廢物,小李子那圈人不知道背後怎麼笑你呢,這麼大桌席面居然被人連盆帶碗端走了,你算試讓他們開了眼了,都拿你當楷模呢。」
季鶴鳴笑得狡詐,也不管這話會不會觸怒荊郁。
荊郁替江笙剝了幾顆荔枝放到她跟前的碟子裡,卻並不見生氣,隨手端起一杯酒,靠向椅背,嘴角噙著的笑意可能因為好心情少了以往那股他要是笑著說誰接下來誰就準備倒霉的悚然,「畢竟是朋友。」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得,荊大公子嘴裡如今也是聽不出一句實話了。」
季鶴鳴知道他不想再談這個,就結束了話題,「這怎麼帶都帶來了還藏著掖著不給看呢?也不介紹介紹。」
荊郁看向一旁吃著荔枝的她,心被塞得滿滿的,遺失多年甚至期盼已久卻不敢再妄想的畫面就這樣重現,七年前就該如此。
他們合該在一起,永遠在一起。
「我的愛人。」明明好像輕飄飄的玩笑卻說得鄭重又認真,
這句愛人的分量夾雜在戀人和妻子之間,季鶴鳴到是被驚了一下,周行知點菸的動作也頓住了,甚至當事人之一的江笙聽了這話插荔枝的手都停了下來。
「你小子行啊,不鳴則已一鳴驚了多少人啊!」說著遞給他一盒子,「吶,今天做壽也沒什麼好送的,上次被你撞壞的送你了,等你結婚再送你個,什麼時候去跑兩圈?好久沒跟你跑了。」
荊郁挑了挑眉又看向江笙,坐了起來,挨近她問道:「他們叫我去賽車,你說我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