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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11:20:34 作者: 閲後即焚
    王儉在一旁目睹著范東林為難人,這人是季鶴鳴帶來的,他也不好太不給面子,但確實看不慣這種人,笑著道:「范公子好雅量,我倒是沒有灌女人喝酒的興致。」

    這話說的難聽。旁邊的周行知等人也沒表態,范東林被襯地一副小人之態,這口氣他怎麼能忍。

    「那倒是,嘗試過更刺激的,王總怎麼會對這種無聊的東西感興趣,就是怕一會不要連累我們被拉去檢驗,鬧得大家臉上都不好看。」

    在場的誰不知道王家那點事,只不過這種事在一些低級暴發戶中司空見慣,但是在他們這類人中就實在是太過丟人,真正的門閥是不屑碰這種東西找刺激的,何況還被人在那樣的場合以那樣丟臉的方式抓了個正著。

    雖然跟王儉這一支關係不大,可是畢竟同一個姓氏,同氣連枝的關係向來是好事未必能沾光,壞事一定誰都跑不了。

    王儉也不生氣,還十分認同,煞有其事地點點頭,「那確實是要擔心的,畢竟在做的所有人只有范公子需要為這種事懸心。」

    范東林一開始還沒怎麼聽明白,以為王儉真被他嗆住了,可是過了一會越尋思越覺得話不對勁。

    等他想明白的時候,大家已經早都默契笑完換了話題。

    王儉恥笑他家世背景不如在座的所有人?沒人敢輕易動他們,只有他不行。

    范東林偷雞不成蝕把米,想下別人臉不成反倒自己惹了一身騷,搞得里子面子都沒了。

    桌上的男男女女談笑風生,在根本沒有人關注的角落裡江笙的雙眼神識都已經開始飄忽,開始以為只是不勝酒力,她想找個地方坐下緩一緩,可是漸漸地呼吸開始困難起來,手腳也漸漸開始腫脹發硬。

    她突然意識到什麼,心驚的一瞬也顧不得什麼搖搖晃晃撐起身子,扶住最近的那個人,想說什麼但是話卡在嘴裡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王儉被她突如其來的觸碰嚇了一跳,再一轉頭便看到醉眼朦朧的江笙面部出奇的紅腫,嘴唇也發著白,嚇得更是一驚。

    他立馬就看出這不是正常的醉酒。

    「你怎麼了?」

    其他正熱絡交談的男女聽到王儉的拔高的聲音也都看了過來。

    「說話!」

    江笙想說但是說不出來,喉嚨像是塞了個饅頭堵住了,她雙手使勁兒扒著嗓子用盡全力發音。「麥……麥……」

    「買什麼?」

    江笙伸出手指顫顫地指向桌面。

    可是在場的沒有人懂她的意思。

    王儉也管不了那麼多,一把抱起江笙就往外沖,走時還不忘喊周行知問一下春秋閣有沒有醫生。如果有立馬趕去停車場。

    他知道江笙現在這種情況,估計是等不來救護車一來一回了。

    春秋閣的山頂到山下是一條盤山的石階,足有兩三百米長,王儉也喝了酒,帶著三分醉意抱著江笙從這樣陡峭的石階盤旋而下,也是磕磕絆絆,最後剩了幾階王儉走得急,加上酒意上頭腳下突然一軟,兩人直接從石階上摔了出去。

    這一摔將王儉所剩不多的酒意全嚇沒了,他爬起來趕緊抱起痛苦難當的江笙向停車場飛奔,一邊跑一遍咒罵這春秋閣的布局。

    好不容易到了山下停車場,也沒有看到周行知追來,就猜到應該是沒有醫生。

    王儉不敢再等,江笙眼看著已經快休克了,他一腳油門踩到底,性能良好的跑車蹭的竄了出去。

    等荊郁返回包間桌上已經少了王儉和周行知。

    季鶴鳴解釋王儉送他的助理去了醫院,周行知也跟了過去,問荊郁要不要看看。

    荊郁冷笑一聲,沒有回應。什麼時候別人的生死跟他有關了。

    荊郁以為這礙眼的刺頭又在搞什麼么蛾子,也沒有心思細問,一臉漠然地靠著椅背,看著手機中為數不多的幾張照片。

    快到七月了,農曆七月。

    范東林不死心地在一旁插話道:「怕又不是裝的吧?就喝了三杯酒就突然呼吸困難要死要活的,誰信啊,之前喝那麼多除了耍酒瘋不是好好的麼。」

    剛才在王儉沒得到便宜,心情也不怎麼好,守著荊郁自然不給那人好聽的說。

    可范東林像個挑事的村頭老大媽說了半天,別說荊郁一個眼風都沒給他一個,其他人更是沒人接話,只各說各的,他又鬧了個沒臉,端起酒杯,一口差點吐了出來,「季鶴鳴你又弄來的什麼馬尿,這麼難喝!」

    季鶴鳴轉過頭看向范東林,心裡腹誹,下次這種傻逼就是再跪再求也不帶來了,真他媽丟人現眼,「呵,你那狗舌頭能嘗出什麼好賴,這可是五年前我花重金請來得師傅按照歐洲古方子釀得特級酒,今年剛開。」

    荊郁一手撥弄著屏幕,一手端起酒杯,剛要送入口中,突然想到什麼,「你這裡有什麼?」

    見荊郁問起,季鶴鳴也來了興致賣起了關子,「這種獨門秘方怎麼能隨便外泄。」

    荊郁又嘗了一口,「麥芽?」

    「哎呦,不錯啊,荊總如今不僅事業春風得意,這品鑑功夫也見長啊,怎麼樣,我這葡萄酒裡面放麥芽曲發酵,不錯吧。」

    荊郁神色突然有些難看起來,不顧滿桌人的訝異和詢問,蹭的站起身疾步出了包間。

    他一邊走一邊撥王儉的電話,撥了四通都沒人接,他的心突突突開始狂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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