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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11:20:34 作者: 閲後即焚
江笙掛掉對講,哼了聲。
在古時候朝見有沒有這樣嚴格。
車開進古銅大門七拐八拐終於拐到一座四層洋房門口,剛下車就看到一位身穿黑馬甲白襯衫管家打扮的人站在石階上等待著她,不遠處的遮陽傘下還有兩位白襯衫的壯漢在喝茶,見她來了眼神精光一掃便轉移開,這兩個保鏢不是江柏安的,上次沒見過,進入屋內便看到一樓樓梯旁還有電梯旁也各守著一名保鏢,這是家中有重刑犯?
「荊董在會客?」如果是,那她估計有得等了。
管家笑笑,「沒有,但是荊董剛剛約了譚老和周司長去西山打球,人已經在那邊了。」
「那我是在這等還是……」
「你怎麼在這。」
江笙話還沒說完就被一聲低沉的質問聲打斷,她一抬頭就看到了站在二樓樓梯口的荊郁正居高臨下俯視著她,表情淡淡,沒什麼情緒。
兩次偶遇的時機戲劇又匆忙,根本沒有時間和精力去關注對方,今日天光大好,足以將樓上的人照的清清楚楚。
二十五歲的荊郁早已褪去了少年的青澀,優越的五官經過歲月的雕琢只能越雕越精越磨越細,愈加深邃的眉眼配上高聳挺拔的鼻樑使得十幾歲的少年在她的記憶中越走越遠,下顎刀削般的稜角透著一股逼人的凌厲。
就算以前少年時期的荊郁那副英俊銳氣的長相都讓人距離感十足不敢隨意親近,那麼現在已經長成的他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江笙望著陌生的荊郁,心緒一時翻湧,總歸是付出過真心的人,如今時過境遷,曾經的悱惻情愫如今翻翻找找居然一絲都不剩,時間久了,她都忘了當初是如何喜歡上他的,也忘了喜歡一個人時該是怎樣的心情。
要說惋惜遺憾,不管是六年前還是六年後,好像都沒有,因為她知道他們那段短暫的韶華不是因為外界的不可控也不是因為雙方拼盡全力卻也無力補救才走向的消亡,而恰恰相反,如果當初那人願意哪怕稍稍做出一點點努力,可以給她一點點信任,情況也許就不一樣了,可有人不願也不想更無所謂,既然如此,她又何必糾結於廉價的只有一個人在意的所謂的感情,不值一提也不值耿耿於懷。
如果非要揪出還剩點什麼,那可能就只是一絲絲殘留的恨,不是恨他捨棄這段感情,而是恨他袖手旁觀,恨一切皆因他而起卻不肯為其負責承擔。
「你認識我?」江笙也淡淡地不帶一絲情緒回問。
荊郁收回目光,無視她的問話,一手插兜緩步而下,可是下樓的姿勢就沒有他表情那樣輕鬆。一瘸一拐,一步一踮。
她想起來了,前一陣子聽章之韻說他好像出了車禍,凌晨不睡覺在車水馬龍的大街上飆車一時剎車不急導致的。
死性不改啊。
江笙翻著手中的文件,輕聲跟管家說道:「既然荊董不在這,那我就先去球場那邊了。」而後不管正一副老母雞乍著膀子虛虛圈扶殘疾人的管家,轉頭離去。
待人消失,荊郁才頓住了腳,剛才那雙望著他釋然的眼眸讓他莫名的心慌難受,不過一陣那股心慌就悄然褪去。他覺得莫名其妙也十分不喜這種感覺,自然而然的對引起這種怪異感覺的人也遷怒起來。
三次碰面他對她的印象都很差,在魅域是自不量力表面一套背後一套虛偽的聖母,就她這種自以為是的聖母還想救風塵?呵!第二次又見識到了聖母虛偽小人的一幕,王釗不是什麼好貨色,她那副見風使舵只敢背地裡等著落井下石被逼陰險作態跟陰溝里的臭蟲老鼠一樣還不到哪去。
「以後不要這讓種人進來!」荊郁說完便不管身後解釋的管家,讓隨從將車開來。
「荊少,您不能開車,您傷還沒好,荊董他……」
荊郁面目平靜,眼神隨意一掃,管家就不敢說話了,不怪他害怕,他本來也不是這裡的本家管家,聽說上一個被這荊大公子砸進醫院,提前退了休,他是後來的。
周圍的保鏢見他出門齊齊站了起來,各個嚴陣以待,畢竟誰沒吃過這荊大公子的拳頭,荊家的保鏢是真的難做,別人家的保鏢就算僱主反抗也有絕對能力壓制,可是這荊大公子明顯伸身手不遜於在場的每一個人,得虧他腿腳受傷不方便,不然幾個人就不是單單吃幾拳幾腳幾棍子的事了。
他們人高馬大,這荊公子何嘗不是人高馬大,本來只安排了三個保鏢跟著,後來實在看不住才又加固了兩個,一共五個一米八幾的壯漢看他都略微有些吃力,不過架不住荊家的酬勞給的高,就算經常要忍受僱主的毆打也是勉強可以接受的。
可是這回不等他們圍上,荊郁就迅速地跳上一旁的邁凱倫,引擎發動蹭地一聲就竄了出去,在門口還在等大門緩緩打開的席英,聽到後頭震天的引擎聲越來越近絲毫沒有減速的意思,她咒罵了一聲,迅速跳下車,下一秒咣當一聲,她的小MINI就被撞進了兩扇半開的大銅門中。
可始作俑者卻絲毫沒有驚慌的意思,甚至還因為前面有障礙堵住了他的去路,他一臉不耐煩,稍稍後退一段距離又加大馬力狠狠撞向了江笙可憐MINI的車尾。
眼見兩輛車的車頭車尾都變了形,他還不肯罷休,一次又一次嘗試撞開她的車,如果他現在開的是大G可能早就撞開了,可惜是中看不中用的跑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