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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11:20:34 作者: 閲後即焚
    當他回過神低頭又看到了手腕上的情侶手錶,雖然廉價配不上他的品味和身份, 可是越看越喜歡, 深得他心。難得這小財迷終於大方了一回, 不過送他禮物也不忘給自己稍一個, 他眼角眉梢的寵溺和滿足在無人的時候再也不用藏匿。

    想起聖誕節沒有送出去戒指,他笑了, 自己又何嘗不是打了小算盤呢。

    快樂的日子總是短暫的,期末考結束席英就開始搶回家的火車票, 連搶了幾天都沒搶到,後來一想自己如今怎麼也算個小富婆了,還做什麼火車?奢侈一回飛回去。

    荊郁這兩天又因為她過年要回家的事跟她鬧了彆扭,他想她留在南城陪自己,席英怎麼可能丟下奶奶,還開玩笑說如果他覺得無聊可以跟自己回老家,老家的小木屋還沒拆呢,然後荊郁就不理她了。

    本以為荊郁還會像以前一樣耐不住會來找她,可是一寒假過去了,除了假期前半個月兩人還熱火朝天如膠似漆的恨不得全天開著視頻一直到大年初一一條簡潔的新年祝福,荊郁聯繫她的頻率越來越少,臨近開學時幾乎斷絕了。

    平時在這段感情中自認為投入不多的席英心中卻有些異樣,因為近乎失聯的荊郁頻繁的出現在了蔣藍煙的朋友圈裡。

    假期餘下的幾天席英過得分外煎熬。好在返校那天,荊郁還是到機場接她了,分別一個多月熱戀中的小情侶再次見面居然沒有久別重逢的欣喜和激動。

    荊郁冷冷的,席英也淡淡的。

    可席英心裡是有些難過的,這麼多天的冷待,以為見了面會有好轉,如今看來倒不如不見,況且兩人之間一直是荊郁主動,猛然變得沒以前那樣熱切,被動的那個人最是無措。

    明明是他先開的頭如今他卻開始冷待自己,憑什麼!當初她就不應該答應他!

    席英看似平淡一副無所謂的擺弄著手機,其實內心已經翻江倒海,而荊郁從見面之後就一句話都沒說,她猜不准他什麼心思,是要分手?可分手也需要一個理由。膩了?淡了?或者……變心了?

    「你就沒有什麼話想對我說的?」

    席英終於捨得抬起頭,扭過臉看他,再過十天他就19了,只不過月余沒見他好像又變了樣,不笑不說的時候跟她印象中的那個人判若兩人。

    「說什麼?」席英切實貫徹著冷淡無所謂的態度。

    嗤啦一聲,車子急停在路邊,荊郁明顯有些怒了,見他垂眸閉眼努力壓制怒火,然後似笑非笑的轉過頭,語調陰沉,「跟我沒什麼說的,跟那個討厭鬼到是有說不完的話嘛。」

    席英皺眉,荊郁陰陽怪氣的模樣她很不喜歡。

    「什麼?」

    荊郁將臉轉了回去,不再看他,平安夜那天你跟誰見面了。

    他怎麼知道了?

    「我以前的同學。」

    「同學?呵,既然是同學為什麼不告訴我?」

    荊郁根本不給她說話的機會。

    「我說過年怎麼偏要回去,原來是迫不及待回去會舊人。」

    席英不敢置信看著蠻不講理的荊郁,氣得胸口起伏,席英本想努力平復心緒可還是藏不住聲音里的顫抖:「那你呢,你還不是跟舊情人玩得不亦樂乎?」

    荊郁變了臉,她自己還沒摘乾淨就先倒打一耙了?

    「別自己心思骯髒看別人跟你一樣,我跟誰玩的……」

    席英不想聽他口不擇言的廢話,推開車門下了車,關門時用力到車身都被拍得震了幾震,荊郁心中的怒火燒的他近乎失去了理智,攥著方向盤的手青筋並現骨節泛白。

    席英想繞到後備箱取行禮,可是剛繞到車尾,引擎就發動了,轟的一聲,竄了出去,眨眼就不見了。

    席英站在原地又難過又生氣,荊郁這次就是跪下來求她!她都不跟他好了。

    接下來的一周兩人這把是真的斷絕了聯繫,荊郁開學都沒再來上課,可是她的作業書本換洗衣物還有給沒良心的帶的東西都在那個箱子裡,可儘管這樣那她也沒有聯繫荊郁,她是絕對不會先低頭的!

    她不懂,年前最後一面時兩人還在機場好的跟一個人似的,怎麼說變就變了。

    七天的冷靜期並沒有讓兩個人冷靜下來。

    不比以前了,現在心裡裝著事,席英很難再靜下心來看書,還有三個月就高考了,她不能讓別的事影響到自己,哪怕自己對高考成竹在胸遊刃有餘,她也不允許有一絲一毫的可能影響到她的發揮。

    事實證明情愛男人是靠不住的,說變就變,還是自己有本事靠自己才最實際。

    想到自己還心心念念想給他好好過兩個人在一起的第一個生日,結果就迎來這麼一個巴掌,替自己不值。

    蔣藍煙的朋友圈又更新了,席英猶豫半晌還是控制不住的點開,燈光很暗應該是酒吧哪裡的包房,照片拍得很有技巧,明明拍的是飲品可虛化的角落卻現了一隻男生的手,別人可能認不出,可是席英一眼認出了那是荊郁的,因為中指上的戒指和她脖子掛的是一對,是元旦第二天早上荊郁送給她的。

    當第一眼看到時她被驚艷了好久,畢竟砂礫大小的碎鑽在這樣狹窄的戒圈還能勾畫的壁畫似的,她這種不懂行的都覺工藝肯定相當複雜。

    哪怕如今兩人鬧到現在這種光景,她都還記得當時收到這枚對戒時的心情,震驚、欣喜、無措。一度懷疑這呆子不會是要跟她求婚吧?雖然想法很荒唐,可是以荊郁的腦子和脾氣確實是幹得出來的,可是當荊郁跟她說是定情戒指時,她鬆了口氣的同時還是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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