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頁

2023-08-29 11:17:06 作者: 仙貝瑞拉
    「怎麼可能。」直白坦然的目光,意思表示得不能在明顯。

    林落煙仰頭看著他,眼角溢出嬌柔的笑意,那點小心思被她放在明面上。

    季淮頌笑了聲,他就知道。

    這事兒歸他了。

    林叔把工具拿來,季淮頌就和他一起挖那片被kiki刨得亂七八糟的土。

    kiki圍在旁邊轉圈,仿佛監工小狗一樣。

    「等等。」第二鏟下去的時候,林落煙突然皺眉,「不會埋的是什麼奇怪的東西吧?」

    雖然這一片不只他們這一棟獨棟別墅,但周圍幽深寧靜,稍微顯得有些詭異。

    林落煙的腦子裡瞬間冒出某些可怕的東西。

    季淮頌:「要是奇怪的東西,kiki應該早就狂吠了。是吧?kiki。」

    他一隻胳膊搭在鐵鍬上,伸出另一隻手,朝kiki勾了勾手指,它就跑過來,抬著下巴被他撓。

    kiki乖巧地嚶嚶兩聲。

    「那好吧,那你們繼續。」

    林落煙朝kiki抬手,「寶貝你過來點,待會兒鏟到你了。」

    東西埋得不深,在角落昏暗的燈光里,隱約能看到紅色的布。

    「這是……」

    林落煙看著季淮頌和林叔把東西抱出來。

    是兩個不大不小的罈子。

    酒罈子。

    林叔嗅了嗅味道,語氣驚喜:「這是女兒紅!」

    末了,疑惑道,「老爺什麼時候埋的。」

    女、兒、紅?

    林落煙眸光一頓,下意識看了眼季淮頌,卻又在撞上他視線的時候飛快移開。

    「這酒應該埋了沒多久,罈子還很新。」林叔把手裡的酒罈子放回去,「老爺這是在給大小姐存酒呢。過兩年……應該就可以挖出來喝了?」

    後一句話,他意有所指,眼神在林落煙和季淮頌之前來回。

    「咳咳——」

    猝不及防,林落煙咳了兩聲。

    季淮頌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給她順氣。

    林落煙欲蓋彌彰地解釋,「吸了一口風,嗆到了。」

    「嗯。」

    季淮頌含混著笑意的應聲,絲毫沒有相信她的說法,順著她的話哄她罷了。

    林落煙垂眼,莫名有些如芒在背。

    女兒紅啊,以後結婚出嫁拿出來喝的酒。

    林叔瞄了他倆一眼,笑眯眯地把kiki抱起來,拍了拍它前爪的土:「哎喲,我們kiki立大功了啊,去給你洗爪爪。」

    聞言,林落煙想捂臉埋頭。

    被林叔調侃這麼一句,她竟然有點難得的不好意思。

    「害羞了?」

    季淮頌蹲在她身邊,偏頭看她。

    「沒有。」林落煙仰頭看著漆黑一片的夜空,避開他的視線,嘴硬道,「我只是在想外公什麼時候埋的酒。」

    他離她咫尺,深邃的目光就這麼盯著她,半天才勾唇輕笑:「是嗎?」

    林落煙:「那不然呢?」

    她朝那個坑揚了揚下巴,岔開話題,「埋回去吧。」

    挑了下眉,季淮頌照做。

    埋好後壓了壓土,他朝林落煙伸手。

    林落煙雙臂搭在腿上,蹲在那沒動,抬頭看他。

    雲層緩緩挪開,月亮的光暈再度灑下來。

    她又一次恍惚,眼前浮現出很久之前,外公壽宴,她和他暗流涌動的那個夜晚。

    只不過,那時候是她主動要他搭把手拉她起來,再故意跌入他的懷抱,現在是他主動伸手,時時刻刻護著她。

    他隨時對她敞開懷抱,她只管撲進去就好了。

    伸手搭在他的手心裡被他拉起來,林落煙還沒站穩,就被他緊緊抱進了懷裡。

    林落煙順勢回抱住他。

    「外公好愛我。」臉埋在他的懷裡,她悶聲說。

    季淮頌肯定地應了一聲:「對啊,外公很愛你。我們圓圓,值得所有愛。」

    她的父親杳無音信,也不和林家來往,活著跟死了一樣,兩邊都默契地形成了這樣老死不相往來的局面。外公很多時候,都在填補她缺失的東西。

    事事想著她,還給她埋女兒紅。

    有風掠過,林落煙吸了吸鼻子。

    季淮頌落在她後頸的手頓了下,輕輕拍著她的後背,低頭吻了吻她的頭頂。

    林落煙立馬開口:「我沒有哭。」

    「嗯,沒有哭。」

    「我才沒有哭。」她抬頭,亮晶晶的眼睛看不出有沒有哭的跡象,「我只是因為剛剛吸了冷風,鼻子有點酸。」

    季淮頌低眸看她:「知道了。」

    他看了眼埋女兒紅的地方,語調微揚,「不過,這事兒你得好好想想。」

    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林落煙眨了眨眼睛。

    讓她想什麼,不言而喻。

    「好吧。」她低眸,故作為難,「那我勉為其難地想想。」

    季淮頌挑眉,握著她腰的手緊了幾分,故意摩挲一番:「勉為其難?」

    「這裡可沒有那東西啊。」林落煙任由他的手作亂,抬手勾住他的脖子,親了親他,笑意盎然,「你忍忍。」

    她正要撤開,季淮頌放在她後背的手上移,按著她的後頸,低頭吻她。

    纏綿悱惻,如浪潮一般洶湧。

    過了會兒,她才有喘息的機會。紊亂的呼吸聲和起伏的胸口都在控訴,她肺里的氧氣都快要被掠奪乾淨。

    他低下頭來,若有似無地磨著她的唇。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