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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9:30:42 作者: 沉讓
第49章 月圓 領、證、2
秦時輕哂,仿若一眼能看穿她的心思,淡淡的問:「如果我說,我從來沒想過要跟你鬧著玩兒,你信嗎?」
冉月就只是,頂著一雙紅紅的眼睛,牽強又無力般的,笑了笑。
秦時自嘲莞爾,他就知道會是這樣,所以這就是為什麼,他一直沒問。想讓她自己說。
起碼,她問出口的那一刻,對自己,是心存那麼一點點期翼在的。
而不是現在這樣。
其實,在那麼一刻,在剛剛,她說了喜歡的那一刻,他已經想到了些什麼。
甚至,她不辭而別的原因。
至於她為什麼不提,那定然是,過去了這麼些年,她早已潛移默化。
潛移默化的認為,他應該是哪種人。
她的標籤上寫著,他是什麼人。
這樣的想法,不是一件事就能形成的。
而是一件一件。
畢竟,他們見面的起初,就是那麼的不愉快。
輪到最後,他對她的那些,崴腳,客房服務出錯等的一件一件,剝開了雲霧。但不代表,她那裡都事事清明。
往事經年,如今,事終人散,又被鍍上了一層遮蓋視野的包槳。哪兒能那麼輕易的說扒開就被扒開。即使去扒,他的主動,他的調查,他的解釋,在她看來,或許也都會變成了欲蓋彌彰。
因為至使她走的悄無聲息的事情,不是一件。從起初,到最後。只不過最後那一件,推了波,助了瀾。
但是,不怪她。
她又有什麼錯?
如果她口裡的喜歡是真的。
她就沒有,任何的錯。
那年星漢對抗,他釜底抽薪,自己明里暗裡,都不清楚,自己是什麼樣。
能將間接致死自己母親的女人,一年一年,當成親媽一樣對待……
無處不在的,偽善。
所以,籌謀十年的事情,一朝翻手,跌破雲霧,能夠顧及的,定然有不足夠的周全。
她不主動提,那他乾巴巴的解釋,又有什麼用呢?
就像剛剛,他不過是稍作試探。
所以,結果可能,只會將人,越推越遠。
他目的,可不是這樣的。
十年蟄伏,一朝翻盤,事情無關大小,他都沒像現在這麼難以拿捏過。秦時手心裡,沁著一絲汗,有些東西,你遇想抓的緊,反而失去的越快。
這麼些年,他深諳其道。
所以浮雲踩霧,他人前,總是衣衫不沾的輕飄飄。
不思正事。
前路不鋪,肆意荒度。
心上,卻時時懸著一把刀。
暗下他每走一步,它進一寸。
刀刃向下,血肉模糊。
秦時垂眸盯著人,轉而閒散的往門板上靠,語調轉換,變得漫不經心,揚著嘴角:「下個賭而已!勝負參半,我有身家,左右不虧。」
接著四個字,淡淡出口:「怎麼,不敢?」
冉月聽的懂。
左右不過,輸和贏。
輸了,她也不虧。
他的話,仿若牽著電,透著魔性。縈繞於心。
怎麼,不敢?
淡淡的聲音,很好聽。
他為什麼不能將話好好說?
此刻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冉月竟是無以迴旋。
「有錢,有排面,你的擇偶標準,不是麼?」秦時再次拋出了條件,但是他這次沒等冉月回應,「你不吭聲,我可就當你是答應了。」說完,直接抬過手,幫冉月關嚴了門。
冉月愣愣的,盯著面前的那扇門發呆。
門外是一步一步,走向旁邊臥室的腳步聲。
接著,是關門聲。
冉月覺得一切都太過不真實,躺在床上眼睛瞪的大大的睡不著。
太扯了!
她似乎就只能想到這三個字。
太扯了。
為了賭。
明天領證?
他腦袋裡在想什麼?他能賭贏些什麼?
糊屎了嗎?
不不不不不不……
冉月連連搖頭,怎麼能這麼想自己。
明明是情緒應激下脫口而出的一句話,卻是得到了這麼一個出人意料的回應。
讓人無所適從。
像憑空,丟下在心間的一顆炸彈。
雖然對於自己有百利而無一害,哪怕真的是他玩的太上頭過了火,到最後離婚也還能分得一筆巨額財產。
冉月:「……」
她在想什麼。
冉月胡思亂想的在床上來回的翻。
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對面樓棟里的燈光都滅了不少,她依舊睡不著。然後翻開手機,找到了鍾燕。
[睡了沒?問你件事兒。]
鍾燕几乎是秒回:
[什麼事兒?]
[就是如果面前放了一個天大的便宜,一座金山,]她語氣故作輕鬆。
[不對,半座金山。可能會摻雜了點不盡如人意或者欺騙,我是說可能,你會要嗎?]
冉月想著,左右她不會知道,金山指的是誰。
鍾燕:「……」
[得臆想症了吧你?]
[別說可能摻雜了一點欺騙,就算全是欺騙,只要那金山是真的,叫爸爸,都行。]
冉月:「……」
[……]
[哎!你咋了?哪裡來的金山?]
[分我一半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