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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9:30:42 作者: 沉讓
    當時自己急火攻心,現在回過來味兒,莫名覺得自己,錯過了些什麼,重要的。

    冉月的確是坐在臥室里,但是沒有睡,腳很疼,也睡不著。而且還沒洗漱,但她只想關上門,待在這裡。

    她覺得秦時一定在想:腿都不在乎,可以拿來換錢的女的,腦袋多半得有病。

    或者覺得自己想錢想瘋了,這三番五次的撞到一起,說不準是預謀做的一個局,目的就是釣他這個凱子。

    外邊開門聲關門聲,包括開冰箱的聲音她都聽得一清二楚。

    穿著拖鞋窸窣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的時候,冉月早早放在門把手上的指尖一個收緊,便扯開了門,而秦時也剛巧推開隔壁臥室的門。

    兩間臥室是挨著的。

    秦時拿著干毛巾正揉頭髮。

    「我覺得,我還是不能住在這裡。」冉月立在門邊,盯著人看。

    秦時剛洗過澡,鬢角還掛著幾滴水珠。穿著短袖,露著結實的臂彎。看的冉月喉嚨一緊。

    秦時將揉在髮絲里的毛巾收起,拿在手裡,稍稍偏了偏臉,深出一口氣,接著再次將目光放在冉月身上,頓了頓,方才說:「不要自我感覺太良好了,我能把你怎麼樣——」

    「不是!」冉月直接將話打斷,就是沒有自我感覺太良好,所以,「我是怕別人誤會我在占你便宜。」

    秦時盯著人看了幾秒,再加上剛剛荒郊野外,她冷冷清清,說的那些個話,仿佛一下想通了什麼,從鼻息間發出一聲輕嗤,似乎是在笑。

    冉月抬眼看過的時候,只看到一側勾起的若有似無的嘴角。

    「你笑什麼,我說是真的,」冉月表情嚴肅而認真,想著自己不是他以為的那種人,也玩不起,不是能玩的那塊料,三年前不行,現在也不行,「我是好好想過的。我不想,明明我什麼便宜沒都沒占到,還要被人在身後說三道四。」

    秦時越聽越想笑,直接邁開一步湊近,沐浴露淡淡的茉莉花清香撲面而來,避重就輕的顛倒,不戳破,「所以,」說著頓了兩秒,「你這麼折騰,一直……都只是不想……占我這個便宜?」

    冉月覺得秦時這句話似乎不對,不那麼確切,好像漏了點什麼,但她又一時想不起來,表情看似淡定的一塌糊塗,其實心尖顫的不行,「也不能這麼說。」

    「那是什麼?」秦時回味了一下,哦了一聲,「是你想占我這個便宜,但是又怕人說,是嗎?」

    「我沒這麼說,你別亂說,」冉月被繞的有點糊塗,也沒弄明白是自己的表述問題,還是某人的理解問題,「不是這個意思。」加上對方氣勢太強大,讓冉月頓時表述的詞彙都開始變得匱乏。

    「那到底是什麼意思?」

    「……」冉月腦袋結了一個疙瘩,「你把我繞糊塗了,反正不是那個意思。」說著轉身扶著門框就要進門去,這是一次不太成功的談話,冉月覺得需要及時停止。

    但是即將關上的門,卻是被秦時伸過來摁住門板的掌心又給推開了,「你緊張什麼?」

    目光犀利,緊眯。

    「沒有緊張。」

    「那你幹嘛這麼著急關門?」

    冉月抓著門的指尖摁到發白,「我這會兒有點亂,說不太清,咱們還是改天再談吧,反正,我剛剛不是那個意思。」

    「哪裡亂?」

    冉月:「……」

    「你、手能鬆開嗎?」冉月沒想到明明好好的一句話,怎麼就發展成了這樣。

    秦時拿著毛巾的手撐著門,身子半靠在上面,看著冉月靜默兩秒沒說話,接著令人毫不設防的抬手輕捏了一下冉月的側臉又立馬放開。

    突然的觸感讓冉月臉頰像是被烙鐵燙了那麼一下,下意識抬手用手背蹭了一下被捏的地方,盯著人瞬間紅了臉,而另一隻手用力摁著門板。

    秦時盯著那張臉手下力道稍稍一松,砰的一下門便被關了個嚴實。

    秦時重新將手裡的毛巾揉向了頭髮,一股滑膩蔓延在指尖還沒有徹底消散,兩眼盯著緊緊關嚴的門縫輕揚起了唇角。

    眸色漸深。

    某種東西仿佛已被他一眼看穿。

    第47章 月圓  很、硬、

    冉月請了假,腳傷養了將近一個星期方才徹底完好。

    一星期里,秦時晚上回來她已經躺在床上開始睡,早上能睡到日頭高掛。完美避開了兩人的見面。

    有時候冉月都懷疑秦時根本沒有回來。

    也可能是自己真的睡著了,沒聽到動靜。

    此刻她一早起來,眯著眼睛,直接跑去了淋浴間,因為腳傷一星期來都沒能好好沖個澡,只能簡單的用濕毛巾來解決。

    今天就行了,水沖在身上,冉月覺得每個毛孔都是舒暢的。

    真舒服。

    淋浴間的水聲澆著,隔絕了外邊的一切。

    「臥槽,秦時,你這小房子好精緻啊,比酒店強,離咱們片場還近,你自己也住不了這麼多房間吧,要不要考慮均給男一號一間?」蘇瀚轉著身子在院子裡看了一圈,手裡提著大包小包的累的不輕。他大概是史上最慘的男一號。

    秦時從口袋裡掏出鑰匙,擰進鎖孔轉了兩圈,推開門進屋,「陌生人男人隨意在我的私人空間裡亂晃,我怕晚上會做噩夢。」

    跟在一旁的文因抿嘴輕笑。

    蘇瀚其實也不過是隨便打了個趣兒,訕笑著回過頭問文因:「文姐,你跟秦時認識時間長,你說這傢伙會不會在這裡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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