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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9:30:42 作者: 沉讓
    蘇瀚急了!

    「哎哎哎,不是,我開玩笑的。他們都學管理的,演什麼戲啊,一板一眼的,誰會看——」

    文因在後面跟著只顧笑。

    -

    女生宿舍。

    冉月不緊不慢的下來床,劉純真這邊對著書桌一通翻,「我演講稿呢?」手下動作沒停,亂七八糟的書堆了一桌子,「哦,這呢這呢。」轉眼就看到剛下來床套拖鞋的冉月,替人著急,「我說你怎麼回事?你趕緊的,禮堂那邊好多人了。」

    「沒事,今天我排倒數第二,不著急。」

    「排這麼靠後啊,我排正數第二,哼哼哼...」劉純真一併伴著假哭腔。「什麼破運氣,我應該去拜拜神仙改改命。」

    「那你得趕緊了,還有十分鐘。」

    「什麼!十分鐘?」剛巧演講稿此刻也被她從書中抖落了出來,抓起就沖門口跑去。

    惹得冉月直笑,不過她也不能懈怠了,走到自己的位置旁邊,抽出夾著演講稿的那本書,伴隨著還掉下來一個紅色錦緞的本子,咣當的一下掉到桌上後又掉到了地上。

    冉月將手裡的書放下,彎腰去撿,錦緞的面子泛著絲滑,冉月指尖摩挲了一下撿起翻開,接著便愣在了那裡——

    【社會主義*十佳見義勇為好青年】

    冉月不清楚這個證書是怎麼被自己帶過來的,三年了,第一次蹦出來。

    她目光清明的瞟了一眼後隨即合上,轉身看了眼它掉出來的地方,然後規規矩矩的,從新塞了進去。

    盯著看了兩眼後,就像是什麼都沒發生,神色淡然的抓過桌上放著的夾演講稿的課本,將稿子翻出,然後拿著稿子坐到了一邊的椅子上,開始看——

    開始讀……

    冉月的演講是排在算是傍晚了,當天倒數第二的順序,讓她成功的踏著夕陽走進了禮堂的後台。

    小南風已經亮起了燈,周邊扯著無數的裝飾燈特別的好看。陸陸續續從裡面走出走進不少的學生,出來的有開心的,有不開心的,有眉頭緊鎖的,有喜笑顏開的,還有平淡無奇的,都有。

    但是進去的,大多面容比較正經,甚至還會有些掩蓋不住的緊張。

    要面對台下上千人的去演講,要說不緊張,似乎有點不可能。

    「臥槽!我第一段總共就一句話,我他媽的結巴的頓了六次,我不想活了,太丟人了。我沒救了,我要回家繼承遺產去了!」

    「你有遺產繼承嗎?」

    「有啊,我爸工廠欠了銀行三個億。」

    「我去——你的吧!」

    「三個億同學,請問,你有什麼感想?」

    「我居然有點爽——」

    「哈哈哈哈哈。」

    「……」

    冉月也有點緊張,不過身邊來往的說笑聲不斷,似乎讓她緩解了不少。

    這個時間,其實各大企業過來的工作人員也都坐的很難受了。不過演講晚上八點結束後,學校會宴請這些人,宴請會也是特別盛大,稱得上各企業間的一個交流會,所以都會一直坐到最後。

    畢竟,這樣的機會也不多。

    禮堂里因為剛剛一位學生的演講完畢,而響起了熱烈的掌聲,應該是講的不錯。

    傳到了後台。

    冉月心瞬間提起,待掌聲落地,便起身從後台通道往前台走。

    為了演講,她特意找了件裙子來穿。

    燈光打的整個禮堂亮如白晝。

    將冉月的影子在身側拉的老長。

    演講廳整個台面要比下面的觀眾席位高,這算是每個管理學院學生能夠唯一一次體會到的眾星捧月的牌面。

    珍稀又珍貴。

    刺激又緊張。

    冉月大致在台下掃了一眼,烏壓壓的全是人頭,台下第一排便全部是管理學院的老師和教授,隨即收回目光到手上的演講稿,瞄了一眼開頭,然後再次抬起眸:「各位台下的老師,還有不遠千里過來赴會的企業來賓,大家晚上好,我叫冉月,來自管理學院22屆3班……」

    出於禮貌,禮堂里整體是十分安靜的。女生乾淨純粹的聲音,顯得十分有穿透力。

    冉月時不時的會瞄一眼手中的稿子,一開始的緊張在慢慢的適應中開始變淡。

    「管理有很多種,管理人,管理財,管理權。扯得遠了會涉及到整個國際經濟貿易,近的有自己的個人生活,節奏的把控——」

    吱的一聲,會場側邊的一扇門被推開。

    引起的些許騷動令冉月也下意識的往那邊看去,但是燈光有點暗,照不過去,沒看清就收回了目光再次落在了自己的演講稿上面繼續,整個過程,短短不過兩秒鐘,「當然還有情感的壓制、抑或是釋放、」

    推門進來的人一手下意識的輕按著身前的西裝衣扣,從暗處光影里一點一點走出,讓原本就很安靜的台下變得幾乎落針可聞,直到人很快落座在一排空著的坐騎旁邊後。

    為什麼會突然變得這麼安靜?

    因為一個男人優越的外表和氣質,是真的很吸睛的兩樣東西。

    筆挺的西裝,散漫的神情,傲然而矜貴。

    一時的寂靜讓冉月借著脫稿的機會重新抬過頭,「釋放」兩字的話音剛落,卻因為觸上的台下的一雙目光而直接忘了詞,「當然,當然...還有就是情感的壓制,抑或是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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