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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9:30:42 作者: 沉讓
    因為擄走了冉月,薛田田剛好也挺閒,想著代替冉月守護803,哪知人不需要,這才知道原來人家就沒點這項服務,完全是冉月自願往上貼的。還績效,績效個錘子。

    於是直接拍拍屁股走了人。

    薛田田不知道的是,在她拽上冉月房間門的時候,人就再次坐起了身。直愣愣的,眼神看上去還挺正常,其實如果不跟她說話,沒人能看的出來她是醉了。

    「糖呢?」冉月摸了摸四周,沒摸到。兩腳著地下來了床,一路開門往前走,像是真的在找糖。遇到過往入住的新客人就抿開嘴禮貌的笑,特別禮貌。

    表情專業、專業到了極致。

    類似職業假笑。

    轉身進了樓梯間,順著二樓的步梯,一路向上爬。

    也不覺得累。

    -

    六樓健身房。

    秦時喝完最後一口水,將空瓶子扔進了旁邊的廢紙簍。

    又在器材架子上撐了一會兒腰,練了幾下臂力,直到渾身出滿了汗,方才作罷。

    抬手抹了一把額頭,出了健身房門,他需要回去房間沖個澡。

    秦時是到803房間門口,手探進衣兜里的時候才發現房卡沒在身上的。此刻他方才想到冉月當時給自己買飲料回來,的確是沒有給房卡還回來。

    秦時是知道她的那個同事將人安置休息去了的,多半是回了自己房間。

    秦時無奈的蹙起了眉,摁揉了一下太陽穴,接著掏出手機撥出一個電話。

    電話很快被接通。

    「印子,冉月在酒店安排的那間房是幾號房?在幾樓?」

    電話另一面的張印明顯愣了一下,他家這位,可是很少會關心這種小事的吧。「她住二樓。」

    「幾號房?」

    「203,時哥,你是找她有什麼事情嗎?需不需要我過去給你解決?」

    秦時聞言想了想剛剛冉月那喝醉酒的樣,直接拒絕:「不用,我自己來就行。」

    秦時掛掉電話,抬手鬆了下脖子間的拉鎖鏈子,將鎖頭往下扯了扯,露出一片鎖骨線條,也趕走了心頭一絲焦躁。

    剛好將近晚飯點的時間,樓道里很安靜,秦時走向電梯間,迎面只遇到了兩個新來的客人。

    二樓屬於普通的客房,VIP電梯也根本不會停,秦時需要拐過另一面,繞一圈坐另一部電梯。

    原本這個時間他應該洗過澡叫餐了的,而且晚上還有點事情需要去片場處理一下。

    可是現在,計劃全部被打亂了。

    秦時坐上了電梯,按了二樓。

    二樓住的也有他們劇組的工作人員,但是不多,而且這個時間,都在工作,大多不會在酒店裡晃。

    203其實很好找,酒店房間布局都差不多,大致位置即使跟803有差,但是也不應該會錯的很遠,很容易就被找到了。

    門關著,秦時立在門口,站的筆直。

    他伸出手,輕叩了兩下門。修長的指節,和手背上分明的骨骼在淡淡的樓道里亮起的感應燈下照的能夠看見細緻的毛孔。乾淨的還泛著一點紅。

    沒人應。

    秦時立在門口頓了片刻,覺得自己真的有必要叫下客房服務的時候,側了下臉,就看到了從不遠處一個拐口,晃出來的身影。

    秦時眯起眼睛將目光收回,兩手掐腰略低頭深出了一口氣,接著又看向了人。

    冉月走的很慢,秦時乾脆轉過身靠在了門上等。

    想著這姑娘喝醉酒這麼不消停的亂跑,酒量不好不說,酒品也這麼差。

    冉月走近,盯著秦時露出一個職業的微笑。

    臉更紅了。

    秦時蹙起了眉頭,這是又喝了?

    怎麼過了這麼大一會兒,還不如剛剛?

    接著秦時眼睜睜看著面前的女人,從背後撈出藏著的那隻手,順帶拿著一個酒瓶子放到了他的面前。

    冉月端的很是端正,然後看到秦時愣了愣,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特別專業的、將瓶子送到男人眼皮底下說:「秦時先生,您的90年威士忌。我親自...」說到這裡她頓了頓,像是要吐似的咽了下口水,「藏起來的。」

    「……」

    「藏哪裡了?」

    「就、那邊步梯下面的雜物間。」

    「……」

    秦時瞄了一眼那酒瓶,接著兩手抱在胸前,微低著頭撩起眼皮與人對視,看著面前的人,淡淡的聲音像是澆灌了十足的耐心:「可我點的是酒,不是空瓶子啊。」

    這明明是個空瓶子。

    「不是空的,哪裡是空的,我明明很滿。」冉月似乎不忿的咕噥著,「快灑出來了,不能亂動。」

    秦時聽的雲裡霧裡的,也沒多做理會,伸手去拿冉月送到跟前的瓶子,準備扔到旁邊的垃圾桶里,誰知手剛碰上瓶子,就惹來冉月的一聲叫:「不能動!我會灑出來的!」

    「……」

    聲音依舊慢吞吞,表情幼稚,「我一旦灑了,就真的成空瓶子了,803會一個電話,把我貶進後廚。」

    「……」

    秦時聞言手頓住,接著霍地一下笑了,被氣笑了。

    敢情,這仇喝醉酒都忘不了啊。那平時畢恭畢敬的,裝的還挺像。

    「你灑了什麼意思?」秦時對她重複了幾遍的幾個字百無聊賴似的,問了出口。

    「我...就是瓶子裡的威士忌,會灑的,你不能亂動我。我自己也不能亂動。」冉月說的一本正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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