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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9:30:42 作者: 沉讓
    幾人原本手上就不乾淨。

    被喊大哥的刀疤男和瘦子識趣兒的邊罵邊往後走。

    瘦子碎嘴:「媽的,真會撿便宜。」藥白上了。

    第16章 流火  趁、人、之、危、

    「自己能走嗎?」

    秦時將咬在嘴裡的煙煩躁的掐過,扔到了一邊,向後偏過臉的同時,抬手拉扯了一下領口。

    冉月從後面抓著秦時的衣服兩側,指尖用力到發白,勉強支撐著的身子讓她在十月份的天氣里生出了滿臉細細密密的汗,呼吸已經開始有點錯亂。

    秦時的一個轉身直接讓她踉蹌了一下,退著靠向了牆邊。

    冉月後腦勺抵著牆體,下巴微抬,臉色潮.紅。

    秦時不自然的向一邊撇了下眼,上下滾了滾喉結,他是個正常男人,也不會什麼坐懷不亂。更何況這樣。

    她這是明顯被下了藥了。

    秦時走近,低過頭,手觸向冉月肩頭:「你、你還好嗎?」

    冉月語速很慢,伴著粗喘:「背我回家...好嗎?」

    秦時鼻息加重的呼出一口氣,轉身蹲下,順勢將人拉扯在自己腰間的胳膊撈了一把圈上了脖頸,身子緊貼上了後背,撈著背起,就向相反方向的胡同口處走。

    此刻方才想起,剛剛她喊了一聲「哥哥」。

    秦時抬頭看了一眼遠處掛的老高的圓月,遙遠,乾淨。

    -

    如果不是昨天剛來過冉月的住處,秦時還真會摸不對地方。

    冉月頭痛欲裂,被秦時喊著要鑰匙開門的時候,混混沌沌的沒有反應。

    到最後好不容易問出了一句,卻是只有三個字:「在包里。」

    秦時:「……」

    哪裡有包的影兒。

    冉月出的汗不僅汗濕了自己裡面穿的衣服,皮肉靠近秦時的脖頸間,男人的衣服也濕了一片。

    微喘壓抑的呼吸噴在秦時的耳根後,讓他生出一股急躁。

    轉身背著人又下了樓。

    口袋裡的手機瞬時響起,不用猜他就知道是誰:「幹什麼?」

    「你還問我幹什麼?製片找你呢。你忙什麼去了?」

    秦時拐過樓梯扶手:「伺候人。」

    「什麼玩意兒?伺——」鬼才信!「你快點的,我處理不了。」

    「讓他明天再說。」秦時說著扶正了身上掛著的人,繼續往下走:「你給我查一家附近的酒店。」

    「我...操!」這傢伙太反常了。

    蘇瀚的辦事能力很迅速,虞港市他還真的是門清,熟的透徹。

    沒出兩分鐘,便丟了一個地址給秦時。

    上了計程車,司機看他的目光都是奇怪的。透著狐疑。

    秦時抬手抹了一把脖間的濕熱,偏過臉看了一眼已經蹭著身子移到另一側車門邊的冉月,指尖摁著車門,一片泛白。佝著身子蜷縮著。

    路面不平,車輪下去一個溝壑,顛簸厲害,冉月頭碰撞在門上砰砰響。

    秦時急躁的一把將人拽到了自己身邊。

    冉月下意識的往後撤了撤,維持在了一個自我保護狀態。「你帶我去哪裡?為什麼不送我回家?」

    秦時:「……」

    他倒是想沒這麼麻煩。

    司機狐疑的眼神,再次透過後車鏡,向兩人偷瞄了一眼。不過司機做了這麼久,很多事情,也是見慣不慣了。

    像這種男人,表面上人模狗樣的,背地裡不干人事兒的,多了去了。

    酒店條件一般,肯定是比不上傾城煙雨的。

    秦時剛攬著人推開門,冉月就摸著衝進了旁邊的洗手間,擰開雨灑,打開涼水,往身上,頭上就任由那麼澆著。

    沁涼的水順著脖子、透過衣服,順著脊背,一路向下。

    讓她好受了不少。

    秦時跟上去的時候,人就已經被淋了個差不多。

    衛生間濕淋淋的一片,讓人沒法下腳。

    隱約,還能聽見幾乎被淹沒在水灑下的難受隱忍的呻.吟。

    秦時脫掉外套,扔到了一邊的沙發上,一併扯開了襯衫兩顆扣子。

    有點焦躁。

    似乎這一整個晚上,他都在被焦躁困擾。

    她這樣自我排解,很容易出事。

    一分鐘不到,秦時就再次進了衛生間,冉月微眯著眼睛,神情有點木訥的盯著人看。被水沖洗乾淨的一張小臉,白淨泛著粉紅。

    秦時過去一把關掉了雨灑,沁涼的水,同樣澆在了他身上些許,接著抄起冉月膝腕,將人抱起:「去醫院。」

    「我還好,沒那麼糟。」冉月想著如果不是自己反抗的那兩下,情況還真的沒有現在這麼樂觀了。「能...幫我把衣服脫了嗎?我想...泡個澡。」

    秦時:「……」

    「我是男人——」

    「沒事,你反正又...看不上我。」

    「……」這事記得倒挺清楚。

    明明什麼都記得這麼清楚,倒是端的挺好,跟短暫失憶過似的,跟他在酒店裡裝不認識。

    不過,如果不是她那個同事嘰里呱啦的一陣告發,他還真認不出,幾個來回,她們是一個人。

    秦時之後,對冉月的一系列的反應,心裡葉門兒清,多半這女人以為自己什麼都不知道。把她給忘了吧。

    其實後來一次見到酒店的總經理他是了解到的,當時的確將人給誤會了。說她也是第一次被安排站在迎賓通道口,接人,站了兩個小時,迎賓部的姑娘們正常第一次迎賓很多都是腿都站的麻掉,路都走不了的。說他當時把這個給忽略了,後來見冉月一撅一拐的從樓上下來也沒怎麼多想,直到接到自己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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