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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9:32:23 作者: 折吱
    穿書以後,他跟他媽,還有小樓,他們三個人是一個家。

    今天開始,也不再是了。

    也許,不久的將來,小樓也會從這個家走出去。

    沒關係,至少,這個世界上,有人在除夕夜的這天,說要帶他回家。

    喬安年哼了哼:「什麼叫你帶我回家?應該是我帶你回家才對吧?今天可是我開的車。」

    …

    守歲,喬安年開了家裡所有的燈。

    把樓下走廊上的燈都給亮起,喬安年這才上了樓,回房間洗澡。

    除夕夜洗澡,帶著除舊迎新的寓意。

    就連睡衣,喬安年都特意穿了件新的。

    新睡衣喬安年是收到貨之後,洗了烘乾,今天才第一次穿。

    穿上以後,才發現這件開衫睡衣的領口有點低,都快低到胸骨那個位置了。

    是他的錯覺麼?

    他怎麼覺著,這睡衣,有點騷包呢?

    喬安年穿著他的新睡衣,從浴室出來,意外看見小孩兒坐他床上。

    小孩兒身上穿的跟他同款的棉睡衣,只是尺寸不一樣。

    喬安年買的時候,沒想太多。

    這會兒看見小孩兒穿著同款的紅色睡衣,坐在他床上,才發現,他買的特別像是新婚睡衣。

    他跟小樓兩個人,像是剛結婚的一對兒小夫妻。

    應該是聽見他的腳步聲,在玩手機的小孩兒抬起眼,朝他看了過來。

    「年年哥哥。」

    喬安年差點腳底一個打滑:「你,你叫我什麼?」

    賀南樓喊得很淡定:「年年哥哥。」

    喬安年走到床邊,試探性地問道:「寶,你是不是想要我幫什麼忙啊?」

    「我喜歡上了一個人。」

    喬安年心倏地一縮。

    大除夕的,要不要這麼虐?

    不管怎麼樣,小孩兒開竅了,總歸是件好事。

    是因為第一次喜歡一個人,所以沒經驗,問到他這裡來了?

    哪怕心裡酸得能釀醋,苦得能熬一碗黃連,喬安年還是笑著道:「這不是好事麼?」

    還慫恿小孩兒:「喜歡就去追啊!」

    賀南樓睫毛輕顫,先是垂眸,後又輕輕地抬眼,「那他要是不喜歡我

    呢?」

    喬安年已經不是酸得能釀醋了,他是酸得都能啃一框酸李了!

    到底是哪個宇宙幸運兒,讓他家乖崽這麼患得患失的?!

    為了能追到那個傢伙,還破天荒地喚了他年年哥哥,討好他!

    喬安年承認,自己是又嫉妒,又生氣。

    哪個傢伙這麼不知好歹!

    喬安年在床邊坐下,他捏了捏賀南樓漂亮的臉蛋,認真地道:「我們小樓長得還怎麼可愛,誰會不喜歡?你要對自己有信心。」

    賀南樓眼皮撩起,「那年年哥哥喜歡我嗎?」

    喬安年心說,他這是喜歡不喜歡的問題麼?

    他是太喜歡,不能更喜歡了。

    賀南樓:「喜歡麼?」

    喬安年很清楚,小樓 口中的喜歡,跟他對小樓的那份喜歡,意義不同。

    喬安年彎起唇:「喜歡啊。」

    怎麼可能,會不喜歡呢?

    一個吻落了下來。

    賀南樓的吻離開喬安年的額頭,他的唇角彎起迷人的弧度,輕輕地在喬安年的耳邊吹了一口熱氣:「那就說好了喔,以後不可以離開我,年年哥哥。」

    喬安年:「???!!!

    是不是有哪裡不對?

    賀南樓親吻喬安年彤紅的耳尖,親吻他的臉頰,唇角……

    「等,等一下……」

    喬安年五指掙開,生生地把賀南樓的臉給推開。

    「寶,冷,冷靜。」

    喬安年懷疑,自己的心要是這麼跳下去,就要跳出胸口了,他吞了口口水,盯著小孩兒:「賀小樓,你晚上,是不是喝酒了?」

    賀南樓看著他,眼神很深,「整個晚上,我都喝你在一起,你說呢?」

    喬安年搖頭,有理有據地道:「不對,我們並沒有一整晚都在一起。回來後,你回房間洗澡去了。」

    「我有沒有喝酒,你可以過來聞。」

    喬安年還真揪住小孩兒睡衣的衣領,湊近賀南樓的脖頸處,仔細聞了聞。

    除了一股子沐浴露的香氣,還真是一點酒味也沒聞見。

    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喬安年一臉疑惑地坐直身體,他鬆開揪住賀南樓衣領的手,手倏地被拉住。

    賀南樓把手覆在喬安年撐在床上的那隻手,兩人的距離陡然拉近,鼻尖對著鼻尖。

    喬安年不由自主地,滑動了下喉結,慌得連眼神都不知道該往哪裡看才好,「小,小樓……」

    「喬安年,很早之前,我就想要把你占位己有。想把你關在我的莊園裡,讓你只屬於我一個人,讓你只對著我一個人笑,還想看著你,在我身下哭,聽你一遍,一遍地喊我的名字……」

    賀南樓將人推至床上,一隻手鉗制住喬安年的雙手,高舉過頭頂,另一隻手輕撫著,喬安年臉頰的輪廓,「你是不是在想,我是一個瘋子?」

    「我沒……」

    「沒有人會喜歡一個瘋子,對麼?」

    賀南樓的食指指尖,摩挲著喬安年的唇瓣。

    事情已經完全超出喬安年所能承受的極限,他的大腦現在完全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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