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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9:32:23 作者: 折吱
    醫生表示,如果溫度穩定下來,身體也不再有其他不舒服的對方,他跟賀南樓兩個人明天可以一起辦理出院手續。

    開為了慶祝即將出院以及賀端現在很有可能因為狂跌的股價而頭疼不已,喬安年給他跟小孩兒各自點了一杯奶茶,還儀式感非常足地碰了碰杯。

    「你好——」

    由於剛拿的外賣,病房門沒有關上,只是虛掩著。

    手裡捧著花,又拎著果籃,一頭金髮,長相英俊的布萊恩,出現在門後,「護士小姐跟我說,說Leo在你的房間,請問,我現在方便進來嗎?」

    因為拿著花,所以布萊恩也不好敲門,只好用出聲這種方式,引起房內兩個人的注意。

    喬安年一看見這位外國友人,身上就自動開啟崽崽防禦機制,只是人家很有可能是來探望乖崽的,他當然不好對人家太過冷遇。

    喬安年是根據布萊恩手裡的花跟金髮,猜測他應該是來探望小樓的。

    喬安年只好不大情願地開口,「請進。」

    布萊恩一隻腳才剛踏進房門,賀南樓的兩個保鏢就隨之走了進來。

    一般,如果是過來探望喬安年的訪客,保鏢並不會阻攔,因為他們只是負責賀南樓的安危。

    這次是因為賀南樓也在喬安年的房間裡,因此保鏢的反應才

    會這麼迅速。

    布萊恩碧綠的眼睛微微睜大,有些錯愕地看著忽然出現在他面前的這兩位東方面孔。

    「是我在國外的朋友。」

    賀南樓對兩名保鏢說了一句。

    兩名保鏢也就退出房間。

    布萊恩手裡拿著花跟果籃,臉色有點為難:「我只是在新聞行看見Leo受傷的消息,不知道Joe也……這花跟果籃……」

    「放在這裡就好。」

    「OK。」

    布萊恩也就把手裡的花跟果籃給放到了茶几上。

    布萊恩看不懂中文,他也不知道賀南樓的身份,他是看了賀南樓的視頻,才不知道小Leo被綁架,目前在住院的消息。於是趕緊給這位老友兼老友侄子的賀南樓打了個電話,詢問情況,特意了來醫院一趟。

    布萊恩跟小孩兒說話時,喬安年全程默默盯著。

    多虧小時候打下的堅實的英語聽力跟口語的基礎,喬安年現在聽力跟口語也都還行。

    喬安年發現,這個布萊恩不管跟小樓聊什麼,總是會提到一個英文名同樣叫Leo的傢伙,而且聽著意思,這個Leo還是小樓的叔叔,他跟小樓的關係還挺親近。

    喬安年聽得莫名其妙,賀家有這一號人物麼?

    再說了,這麼多年,小樓也就只跟他最親近,怎麼憑空冒出了一個關係親近的叔叔?

    布萊恩要負責公司在江城的選址,還要負責其他商務的洽談,行程很忙。在病房待了會兒,也就離開了。

    布萊恩走後,喬安年一臉疑惑地看著小孩兒:「小樓,你還有一個英文名也叫Leo的叔叔麼?」

    賀南樓:「我找布萊恩投資了一個項目,為了讓他能夠對這個項目更有信心,也為了出於穩妥,我編了一個身份。他以為我編的那個身份是我叔叔。」

    喬安年:「……」

    ??

    這樣也行?

    …

    一天後,喬安年終於退燒,賀南樓的外傷也都養得差不多了,兩個人一起辦理出院手續。

    賀南樓、喬安年出院那天,有媒體記者守在醫院外面。

    即使有兩名保鏢擋著,還是有記者衝到了他們兩個人的面前。

    絕大部分,都是衝著賀南樓去的。

    一開始,記者的問題都很正常,無非是問小孩兒身體恢復得怎麼樣,還有接下來是選擇繼續留在國內,還是過完暑假還是會選擇出國。

    賀惟深平時當爹當得不怎麼樣,這一回表現還算可以,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這麼多個鏡頭在拍,多少做個樣子。

    他還是平日裡那副彬彬有禮地模樣,「多謝大家對小樓跟年年的關心,他們兩人一切都好。謝謝大家,謝謝大家的關心。」

    同時,給兩名保鏢遞了個眼神,讓兩名保鏢帶著喬安年、賀南樓以及張倩柔三人先行離開。

    忽然,有一名記者大聲地問,問他恨不恨爺爺賀端。

    這個問題,即使是賀端,也沒有辦法再代為回答。

    所有的鏡頭都齊刷刷地對著少年。

    喬安年握住少年的手,鼓勵道:「你想說什麼都可以。」

    小孩兒卻是垂著眉眼,沒說話。

    少年眼底的難過跟脆弱,被記者相機的鏡頭以及攝像鏡頭清清楚楚地捕捉到,上傳到了網上,並且遭到了大量的轉發跟評論。

    「嗚嗚嗚,弟弟看上去好難過!」

    「怎麼可能會不難過?自己被綁架,聲明遭受到了威脅,可是爺爺在明明支付得起

    贖金的情況下,拒絕綁匪的要求。換成是任何人都會難過吧?」

    「不僅僅是難過,是會恨的吧?反正要是我被綁架,我爺爺明明有錢,還不顧我的死活,我肯定要恨死他了。」

    「太心疼弟弟了,弟弟不哭。」

    「而且弟弟真的好乖,明明被爺爺背刺,可是當記者問他,恨不恨賀端時,他也只是難過,沒有說一個恨字,甚至沒有表態。」

    「別刀了,別刀了。嗚嗚嗚,我真的會哭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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