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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9:30:16 作者: 棠雪呀
    「我是蘇亦暖。」她這樣回。

    這是自上次見面後時隔70天的電話,亦暖不知道為什麼會把日期記得這樣清楚。

    她想:大概那天發生了一些讓她印象深刻的事。

    「我明天回S市,想請你吃飯。」

    只想請你。

    為什麼要請我吃飯呢?我們並不熟。

    亦暖這樣想著,嘴上是模稜兩可的回答:「我明天可能有事。」

    「那麼,我晚上聯繫你,看你時間。」

    「好。」

    -

    次日清晨,天還未亮。

    遠在千里之外的陸軍特種部隊裡傳來士兵們訓練的「嚯」「嚯」聲。

    士兵們在晨霧中訓練,各大隊長面色嚴肅,雙眼凌厲的掃視隊伍。

    早操結束,隊長訓話。

    訓話結束,士兵們就地解散。

    二大隊隊長勾住蕭奕寒,打趣道:「聽說你有對象了,啥時候帶來見見家長?」

    蕭奕寒是一大隊隊長,他的隊總人數不過八人,但卻是特戰部隊一把尖刀,直刺敵人要害。

    除了上級領導很少有人知道他的隊各個隊員專長。

    聽見問話,蕭奕寒繃著的臉肉眼可見的緩和。

    「過段時間。」

    「你老小子瞞得真緊,要不是參謀長說給你介紹對象你小子是不是還不準備透露。」

    蕭奕寒不搭話。

    這時候若是他說還沒追到人,估計會被唾沫噴死。

    「對了,你今天下午就要回S市?」二大隊隊長問。

    「嗯。」

    「這次去多久?」

    「按上頭給的指令,集訓30天。」

    「嘖嘖,30天啊!那幫小兔崽子估計從此聽你名字都要抖三抖。」

    蕭奕寒挑眉,「我有這麼兇殘?」

    二大隊隊長放開勾住他肩膀的手,心有餘悸:「你對自己凶名一無所知。」

    下午18:00,一輛銀灰色悍馬停在S大校門外,高大威武的車身引來同好者目光。

    蕭奕寒坐在車裡徐徐抽了支煙,隨後撥了個電話--

    「現在有時間嗎?」

    蘇亦暖接到電話時剛準備出門,中午謝君旭打了電話來,約她出去。

    本來準備推辭的,然而在聽說今天是他生日後,她只能妥協。

    「不好意思啊,我今晚有約。」

    「亦暖,阿旭說他在校門口等你,問你什麼時候到。」彭詩雅在身後說。

    亦暖隨意應了聲,低聲對電話那頭的人說:「我男朋友在等我,下次你回S市我請你吃飯。」

    那邊好久沒回話,亦暖等了一會兒準備掛斷時他才悠悠傳來一句:「你有男朋友了。」

    「嗯。」她的聲音有點漫不經心。

    蕭奕寒掛了電話,手裡又點了支煙。

    沒抽,只是拿在手裡,擱在車窗外任由冷風吹。

    火熱的心被冷風一吹,冷透了。

    第10章 那個人

    S大校門外有很多情侶,蕭奕寒看清人群里一個不算熟悉的身影——謝君旭。下午在國防大見過,當時身邊的人有提起他的名字,是他這次帶的班級中的一員。

    似有所感的,他覺著剛才電話里另一個人口中的「阿旭」是他。

    果然,不一會兒熟悉的小姑娘走向了他,明明隔得那樣遠,他還是看清了小姑娘的打扮,天氣冷了,她沒穿旗袍,穿了一件白色羽絨服,像只小動物。

    他視線落在倆人拉著的手上,嘴角勾起自嘲的笑。

    既然這樣,沒必要自找不快。

    車子發動,像一道銀色流光在馬路上疾馳。

    「看什麼呢?」

    謝君旭拉緊蘇亦暖手。

    亦暖不適的想抽出,又被他更緊的拉住。

    「沒什麼。」

    大概是剛接到他電話,所以產生的錯覺罷。

    「我不知道今天是你生日,沒來得及買禮物,你喜歡什麼?我們現在去買。」

    「哈哈。」

    謝君旭笑出大白牙,親昵刮她鼻尖:「你好可愛。騙你的,今天不是我生日。」

    亦暖不舒服的使勁把手從他手裡抽出,臉色平淡。

    謝君旭想牽,被她不著痕跡避開。

    「你別生氣嘛,我只是想見你了,你看我們從在一起後就沒好好約過會,每次不是我忙就是你忙的。」

    亦暖還是沒說話。

    「寶貝,別生氣了好不好。」謝君旭軟著嗓子輕哄。

    他的嗓音是很迷小姑娘的低音炮,不免俗的,蘇亦暖很喜歡他的聲音,可她不喜歡他的稱呼,有點惡寒。

    她蹙眉,說:「叫我亦暖吧。」寶貝太難接受。

    「好,寶貝說什麼都是對的。」

    蘇亦暖想說些什麼,他又接著說:「你上次找我打聽的事我找關係打聽了,10年前我們學校確實有學生去S市出過一次大任務,但你知道的,任務名單和特種選拔名單是機密,打聽不到。」

    亦暖忙問:「那你知不知道當時大概二十歲出頭,如今三十歲左右,肩膀上有個牙印的人。」

    謝君旭有些不悅:「叫什麼名字,長什麼樣?」

    「我」亦暖啞了聲,泄了氣,心裡沉甸甸的,只能發出微弱呢喃:「我不知道。」

    當時她去警局求了十幾天,那些人只說他們帶頭的是特種兵,還有些是S市國防大學生,其他的他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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