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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9:29:40 作者: 江幼
    「……」

    「聽說你倆崩了,還是她甩的你?」

    傅津南聽到小白臉三個字,不由自主回想起R大遇見的那一幕,扯了扯嘴角,傅津南冷笑:「小白臉?」

    祝政以為傅津南沒聽明白,重複一遍:「一高高瘦瘦,年紀不大,長得挺白淨的男孩,不是小白臉是什麼?」

    傅津南怒火中燒,電話結束,啪地一下摔了手機,還不解氣,又踹了兩腳牆。

    陸小婉出來找傅津南,瞧見這幕嚇了一大跳。

    傅津南理都沒理陸小婉,繞開人,逕自走進電梯。

    陸小婉心下一動,趁著電梯門還沒關,飛快跑了兩步,一溜煙跟著傅津南擠進電梯。

    電梯裡,陸小婉攥了攥手心,鼓足勇氣問:「這麼大的雨,你去哪兒?」

    傅津南滿臉戾氣,罵:「關你屁事。」

    「……哎,你怎麼這樣啊。明明是你自己玩遊戲輸了,怎麼還怪我。」

    「你再他媽說一句試試。」傅津南冷冷看了眼陸小婉,說。

    陸小婉當場消了音。

    電梯門打開,傅津南開著車,頭也不回離開酒店。

    陸小婉站在酒店門口神情呆滯地望著傅津南離開的方向。

    如果她沒猜錯,傅津南去的是機場吧?

    到底是為了什麼事,或者為了誰這麼大動干戈呢?

    第58章 怕了我們換個地方。……

    傅津南一路狠踩油門,雨水濺得到處都是。許是老天看他順眼,剛好有一班回北京的航班。

    晚十點半起飛,差半小時就晚了。

    傅津南訂了票,裹挾著一身潮意走進候機室。

    這幾天連續大雨,又是晚間班,機場客人寥寥無幾。

    折騰了大半宿,傅津南上了機就找空姐拿了條毛毯蓋著睡覺。

    傅津南也沒睡多沉,空姐過來問候倒飲料他都清楚,只是心裡有個問題一直想不通。

    他這番急急忙忙趕回京是為了什麼?

    為那小白眼狼?

    答案呼之欲出,傅津南卻不敢繼續往下猜了。

    要真這樣,他不得承認栽她手裡了?

    呵,做夢。

    晚十一點,飛機準時抵達首都機場。

    這覺睡得不安心,傅津南捏了捏眉心,神情煩悶地拎起外套,順著人群走出機艙。

    孫計老早就等在了停車場,一見傅津南出來,就把車開過去候著。

    上了車,孫計透過前視鏡子,偷偷打量了兩眼後排臉色沉鬱的人,小心問:「老闆,現在回壹號院?」

    傅津南隨手拿過車裡的玩偶枕在後腦,找了個舒服的角度躺下,「R大。」

    孫計默然,面色平靜地啟動引擎,往R大的方向開。

    中途,張奇文打電話過來詢問傅津南的行蹤。傅津南拿起電話,語調平靜說:「回北京了。」

    張奇文詫異地啊了一聲,抻著聲問:「怎麼突然回去了?剛那小姑娘還問我是不是她把你惹生氣了。你倆是不是有什麼矛盾?」

    傅津南聞言,緩緩退出通話頁面,翻開相冊,找到剛在酒店拍的照片。

    睨了兩眼照片裡的陸小婉,傅津南扯了扯嘴角,摁下刪除。

    照片刪完,傅津南噙著笑問:「我倆都不熟,能有什麼矛盾。」

    「怎麼突然回北京了?」張奇文今夜被灌得不輕,這會兒說話,舌頭都打結了。

    傅津南擰了擰眉,提醒他注意身體,又說他回北京有私事。

    張奇文那邊吵作一團,傅津南沒再多問,轉頭便掛了電話。

    電話結束,保時捷已經停在小區樓下的保安亭旁。

    傅津南坐直身子,吩咐孫計自個兒找車回去,他今晚還有點事。

    孫計愣了愣,將車鑰匙拔下來遞給傅津南下車離開。

    夜色濃稠,道路兩旁的路燈明黃、昏暗,一排排下來倒成了唯一的光亮,樹影落在地上一片斑駁。

    傅津南在車裡坐了一陣兒,拿起外套就要往小區走。

    誰知,小區設了門禁,沒有卡進不去。

    傅津南凝了兩眼門禁,抬起下巴瞧向幾步之遙的商品樓。

    十幾層住樓,燈熄了一半,只剩幾盞孤零零亮著。

    傅津南視線鎖在六樓倒數第二戶,透過窗戶看過去,裡頭漆黑一片,看不見任何。

    睡了?

    傅津南意識到這個可能,呵了一聲,轉身往回走。

    倒是沒急著走。

    傅津南把外套扔車前蓋,大半個身子倚靠在車頭,點了煙抽起來。

    這一抽就是大半宿。

    一根一根下去,沒有個節制。

    凌晨六點半,天色漸明,路邊堅持了整晚的路燈也逐一休息。

    傅津南幾乎一整夜沒合眼,經了一夜,身上衣服皺巴巴的,人也有些頹唐,黑眼圈又重又深,整個人像是剛從網吧鑽出來的網癮少年。

    地上的菸頭堆成了小山,環衛工人剛好掃過這一片,瞧見傅津南腳下的煙屁股,環衛工人嘆著氣一一掃走。

    小區出出進進的人越來越多,傅津南沒再等,一把掀過外套,驅車離開現場。

    誰會相信他為了等一小白狼,在她樓底下抽了一晚上的煙?

    這事要放從前,怕是他自個兒都不信。

    奇了怪了,他傅津南也有今天,還能有這個耐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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